闻言,陈池心跳空了一拍。
“原来你喜欢陆青岘啊?”
“可惜,你也应该看得出来陆青岘有多受欢迎,他怕是看不上你这种omega。”
……
李寻的话接连不断地在脑海里冒出来,陈池咬紧了牙关,蓦地又放松了身体,转过头盯着alpha的眼睛。
“别自作多情了,陆青岘。”
他又恢复了平时的模样,勾起一抹冷笑讥讽道:“怎么?你又易感期到了?”
陆青岘语气平静地开口:“我没有。”
依旧是那种眼神,柔情似水得引人深陷,陈池啧了一声,垂下眼皱着眉冷声道:“那你在这儿发什么疯,一会有人看到了……”
“我不知道,”陆青岘也皱着眉头,语气却认真,“我就是突然想亲你。”
有病。
真的有病。
陈池怔了片刻,随即一把推开了他,他抬手擦了擦嘴唇,眉头皱得更紧,语气嫌恶:“别把这一套用在我身上。”
啊,他算是知道了,怪不得陆青岘这么受欢迎。
“你对那个omega这样试过吗?”
陆青岘一愣:“什么?”
“南辛啊,”陈池笑了一下,“你喜欢的那个omega,难道你这样做都没成功吗?人家还是不喜欢你?”
他这张嘴真是……
陆青岘忍无可忍,攥住了陈池的衣领,对着他的嘴唇再次贴了上去。
但这次陈池很快就挣扎着把他推开了,下课铃响起。
***
南辛走出餐厅时,外面居然下起了雨。
谢礼轲走到他的身旁与他并肩而立,体贴地说:“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了,”南辛礼貌一笑,“我打个车就好。”
刚刚逛完展览之后,谢礼轲执意要拉着他一起吃午饭。之前他没有加人家的联系方式,确实是显得有点冷漠,陈六六也不知道去哪儿了,他只能答应热情的alpha的好意。
“我的车就在附近,举手之劳。”
南辛抱着一大束白色郁金香,按下了顶楼的电梯键。
刚刚谢礼轲把他送到楼下之后,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了这么大一束郁金香出来,像是知道今天会遇到他,提前安排好了一切似的。
霎时间被塞了一大束花,南辛木然开口:“你怎么知道我喜欢郁金香……”
“你喜欢吗?”谢礼轲笑得温柔,“那就好,我只是觉得白色郁金香跟你很像。”
“叮——”
顶楼到了,电梯门缓缓打开。
今天是周六,他今早出门的时候叙郃都还在家,但现在回来alpha却出门了。
南辛没细想,正打算把郁金香放回卧室,就听见了开门声,他转头一看,高大的alpha身上被淋湿了一大片。
他胡乱把郁金香放在一旁,抽了几张纸走近,叙郃的睫毛上都挂着水珠,脸色水渍横流,黑发也湿了贴在额上。
仔细一看,alpha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湿。
叙郃抿着唇,一双灰蓝色的眼眸淋了雨漂亮得惊人,一瞬不瞬地紧盯着南辛,眉头也微微蹙着。
“怎么淋得这么湿……”
南辛微怔,有雨水顺着发丝从侧脸滑落,他伸手正想要用纸巾给alpha擦一下,却猝不及防地跌入了一个怀抱。
这个怀抱并不温暖,相反带着雨水潮湿的气息,冷飕飕地往人心里钻,却还是让他心如擂鼓,连带着太阳穴都在突突地跳。
因为alpha把他抱得很紧,贴着他的耳畔说:“南辛,我易感期到了。”
慢慢地,alpha肌肤滚烫的温度透过湿冷的布料传过来。叙郃的呼吸也灼热,喷洒在他的耳侧,簌然蔓上了红晕。
南辛有些吃力地把他扶到卧室,“先把湿衣服换下来,会感冒……”
叙郃坐在床边,目光不错地紧盯着面前的omega,眼底缀满了委屈。
南辛相信他是真的易感期来了,不然平时的叙郃绝对不可能露出这种神情。可为什么提前了好几周,是因为淋了雨吗?
他来不及细想,抿着唇给alpha脱掉湿外套,碰到了叙郃戴在左手的手环,愣了片刻后给他摘了下来。
苦艾酒的信息素像是也掺了雨水,飘飘摇摇地弥漫开来。
南辛轻叹了一口气,也摘下了自己的颈环,放出了铃兰香的信息素安抚此刻像淋湿小狗一般脆弱的alpha。
他垂眸看着叙郃,“去洗个澡吧。”
看着alpha走进浴室后,南辛才回到自己的卧室换了件衣服,刚刚叙郃抱他的时候不小心打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