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翊从她的回答中攫取到了有用的信息,她想和他结婚,想得不得了,瞧瞧她利落回答的样子就知道了!
他保持冰块脸,“为什么发呆?”
叶容慢吞吞地说:“我总觉得被你摆了一道……”
“当然不会,这些都是我的肺腑之言。”
“好吧,对不起,是我错怪你了。”
“那就说好了,月末咱们就一起回去。”
叶容皱着眉头,脸上写满了纠结,“这么快就要结婚了吗,可是我还不到结婚的年纪诶。”
两人大眼对小眼,对视许久,项翊冷酷的神情逐渐出现裂缝,叶容不解地歪头,项翊突然放声大笑,完全停不下来,他撑着叶容的肩膀,声音里的笑意简直溢满出来,他的神情不似平常的严肃,看着轻松惬意,挺拔的眉峰都不显得冷峻严酷。
“我什么时候说下个月结婚了,只是单纯的见个家长而已,你在想什么?”
叶容立刻捂住嘴巴,埋进毯子,“你就当我没说过吧!”
项翊隔着毯子揽住她,等一会儿喘不过气她就会出来的,果然,叶容很快便探出来,大口地喘着气。
“其实结婚也不是不行。”项翊平静地道,可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他的下颌绷得很紧,与面部冷清的模样不相符合,突兀至极。
这一刻仿佛整个世界都趋于寂静,叶容甚至不敢呼吸,因为她的每一个动作、神态都会暴露自己的内心——她不想和项翊结婚,他们之间没有未来,他们只不过是彼此的过客罢了,等项翊真正需要结婚那时,他们应该也已经分开很久了。
叶容听得出他语气中的认真,她回避性的迁过目光不看他,是成年人那种彼此都清楚的讯息:我的拒绝会让你难堪,我不想这样,所以我选择沉默,让我们彼此都好受一些。
叶容是害怕的,不然也不会咬嘴唇,项翊嘴角迁出冰冷的笑容,自嘲地笑了声。
他现在应该很生气吧,又或者是失望,可他们的故事结局不是早已谱写好了吗,他为什么会露出这样的神情呢?
叶容越想越难过,她掀开毯子,脚踝还是在疼,她小心地攥住项翊的衬衫袖口,她现在脑子很乱,只是沉默地制止他离开的动作,她的嘴巴张开又抿紧,透露出慌乱的心绪,而项翊则任由她牵制衣袖,不再动作,他漠然地俯视叶容,眼尾向上挑起,似乎很不满的样子,叶容不想让他这样看着自己,他的眼神让她很受伤。
“翊哥,今、今晚可以帮我扶脚踝吗?”
她有时脚踝疼,抬起来晃更是难受,需要项翊给她扶稳。
项翊的心顿时燥热起来,该死,大晚上的勾他,他很难不上钩,可他却推开了她的手,“不可以,我不想要,至少现在不想。”他故意说让她难过的话,幼稚得像闹别扭的高中男生。
他在撒谎,他的小fu现在烫得像火球,他妈的要爆炸了。
叶容的眼睛顿时红通通的,他甚至觉得还没有一秒的功夫,她居然就能掉眼泪,项翊抹掉她的泪水,“不准哭。”
她说了句让项翊差点气死的话:“你是不是要和我分手,是吗,是这样吗?”
项翊气得笑起来,他顶了下腮,语气极差地道:“叶容,你别太浑了,我什么时候说要和你分手了?”
“那你为什么拒绝我呢,你想要我都给你,可是、可是我想要你却不给……”叶容尾音都在发颤。
项翊烦闷地撸了把头发,“不和你弄就是要分手,而且你真的想要吗,你不是很害怕这种事吗,不然怎么会哭,你当我不知道吗?”
他不是白痴,叶容的反应他都看在眼里,她会发抖,会害怕地闭上眼睛,手指发颤。
叶容的瞳孔惊惧地放大,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原来项翊早就发现了,他还有什么是不知道的呢。
“翊哥,别再说了……”
他们沉默地面对彼此,被难堪的往事撞得面目全非,气氛凝结到冰点,仿佛呼吸都会结冰,项翊的眉峰越压越紧,叶容还在掉眼泪,她还需要主动吗,他会不会依旧选择拒绝她呢。
项翊看她踌躇的模样,直接低身抄起叶容的腿弯抱起来,踢开卧室门,发出巨大的声响,她抖了抖,他将叶容小心地抱到床上,哽着脖子,看起来不愿意低头,实则已经低了头。
“你不准再哭了,明天眼睛会肿。”
叶容点头,转身趴在床沿,拉开床头柜,棉质睡裙柔顺地盖住她的大腿和臀部,白皙柔软的腿肉看起来富有弹性,摸上去应该会轻微地晃动,衣裙勾勒出旖旎的曲线,项翊嗓子干得发紧。
柜子里东西用完了,叶容小声问:“你带了吗?”
“带了。”
“……哦。”叶容眨眨眼睛,轻声问:“Hand job?”
项翊没想到居然还有意外之喜,她居然愿意主动给他弄,他故作神色淡然地道:“嗯哼。”
叶容摘掉手上的装饰用的狼头戒指,伸出了手。
她就像一朵妖冶的花,哪怕什么都不做,都会吸引别人的到来,进而伤害她,侮辱她。
半途中,叶容站不起来,跪倒在地上,他在她耳侧逼问道:“再问你一遍,愿意和我结婚吗?”
叶容说不出话,十几秒后才好不容易说了句:“结婚、可以的……”
项翊满意地亲吻她汗湿的鬓发,他不甚在意地咬她的嘴唇,她是他的所有物,谁都无法改变这一事实,她的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哭泣、泪水也都是他的,他压着叶容的腰,在昏睡的伴侣耳畔悠悠地道:“分手这种事你想都别想,你是我的,还有——我他妈早晚杀了你前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