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翊心里涌着股怒火,他哽着脖子不看她,只道:“不要哭,嗓子哑了。”
叶容泪眼扑簌地望着他,瘪着嘴巴,她的嘴唇很饱满,看起来有点像咬过的蛇果,她的双手放在膝头,脚往内扣。
项翊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他也有脾气,可他也见不得她掉眼泪,更别说诘问她,让她吐出真相来。
叶容好不容易才止住眼泪,项翊不禁扶额,真的有人能连着哭十三分钟吗?
“好了没?”项翊脸皱得跟苦瓜一样,说也说不得,骂?他根本就没骂过!
“已经好了。”
项翊虽然也很年轻,但跟十九岁的叶容相比还是成熟得多,他轻声叹气,或许他们都需要冷静,他抄起车钥匙站起身,留下一句:“我走了。”
叶容为了回避项翊的目光,一直低着的头倏然抬起,像是认为他的话不可思议。
“既然来了为什么要走?”她一把抢过他的车钥匙藏在自己腰后,同时还不断地往后退。
该死,别走啊,你走了我怎么办,我该怎么办,你留下我独自面对漆黑的长夜吗,求你了求你了,你不爱我了吗?
项翊惊觉她的举动不符合她的秉性,她大多时候都以温柔恬静的面目示人,如今却因为他的离去而耍起了小性子,他可以理解成她太过于在乎他吗?
项翊低垂眼眸,神色平淡,“或许我应该离开,我留在这你似乎很为难。”
“绝对没有!我只是!——”她迫切地反对他的说辞。
项翊深呼吸,他身高腿长,过去又是打拳的,身形很是健硕,虽然被衬衫遮盖着,但bo|发的肌肉线条还是透过布料呈现,他往|前|抵,逼|退她,“你只是什么?害羞,难堪,还是说不愿意和我接触,厌恶我?”
叶容骤然抬头,内心涌动起一道道电流,她恍惚间听见某样东西断掉的破裂声,让她拥有孤注一掷的勇气。
叶容露出怪样的笑容,看起来又哭又笑,她微微偏着头,神情执拗而幼稚,细眉蹙起,嘴唇摆出微笑的弧度,“想知道答案吗,自己来找啊——”她沉沉地凝望项翊,手依旧背在身后,生怕他会从她手里将钥匙夺去。
这一刻,氛围安静得连心跳声都清晰可闻,项翊没有任何表示,叶容委屈地擦眼泪,她输了,全都完了,是她搞砸的,是她的错。她合紧手指,力度之大,指节都泛白。
“在我面前胆子很大啊,外套都不穿。”项翊突兀地道。
“嗯?……”叶容不明白他的意思,轻哼道,她观察身上的睡裙,脸噌的一下红了,“我不是故意的,抱歉。”
项翊柔声笑道:“乖宝宝,你的眼泪会让我难过啊。我不会再提他了,所以你不要哭泣。”
他无奈地蹭她的额头,径直矮身将她抱起来,叶容双腿盘在他腰上,即使是这个姿势,她还是比他矮一截。
他踢开卧室门,将叶容轻巧地放在床上,叶容的呼吸陡然急促起来,但更多地是往里吸气,高耸的胸脯快速地起伏着,她望着他,将手放在了他的大腿上,触感很结实。
项翊明白这是应允的讯号。他一手扣住她的手掌,一手扶着她的侧脸,上半身往前倾,亲吻她的双唇。
他缓缓咬住她的耳朵,低声道:“我很喜欢威士忌。”
他的每一个吐字、停顿她都听得清清楚楚,而且不停在她脑海中回荡,就像是一台质感很好的录音机不知疲倦地重复。
“味道辛辣、刺激,不是吗?”
“……嗯。”
情感丰|沛到一定程度,注定会pen|发而出。空气中弥漫着浓郁而又疯狂的气味,就如同今夜。
叶容心里发颤,“你身上有……吗?”
“有。”
“什么时候买的?”
“自从在医院见过之后,我就一直随身带着。”
项翊的目光扫过她露出的大腿,莹白丰腴的大腿直落落地映在项翊眼中,其实丰腴并不贴切,应该说是肥硕,他很早就观察她的大腿比一般人要粗许多,尤其是穿短裤时,随着她走动的脚步,腿肉也会跟着颤。
他目测下来,她的大腿围应该在五十六到五十八之间。她应该是从小大腿就比较粗,骨架也大一些,发育期之后应该有更明显地变化,像这种情况一般会伴随生长纹,在大腿内外侧。
项翊双手覆在她的两只膝盖上,……,嗯,果然有生长纹。
“什么时候有的纹路?”他轻柔地抚摸着。
“发|育|期那段时间,很、不好看吧。”
“不,我倒是觉得很可爱。”
项翊脱掉上衣,叶容顺着他的右手上臂看去,视线触及他右手上臂,牢牢地将视线定住——一只张开嘴巴,露出獠牙的灰狼,青绿色的眼睛在夜晚如同翡翠,灰狼的鼻子上布着几道狰狞的疤痕,像是与同类与猎物缠斗时留下的伤疤,突显了它的孤傲与冷清。灰狼伸出由刀刃卷曲变形而成的舌头,沿边处还刻着几道繁复的花纹。灰狼舌尖勾起,吐出一个骷髅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