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恪将信将疑地接下,快要将云乔盯出一朵花来,心道不会有什么整蛊玩具吧,云乔会给他送蛋糕?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
刚才的红衣青年躲在云乔身后,好奇地盯着云恪,这个身上有些奇怪又熟悉的气味的小人类。
可惜他的爱人管得太严。
江思邻摇摇头,蹦蹦跳跳跟着云乔回了办公室,心道没关系,他会弄清楚这个小人类身上有什么秘密。
几十道视线猛然扫过来,云恪同样一头雾水,打开却发现真的是蛋糕,而且是他最喜欢的口味。
云乔这是怎么回事。
不对劲,十分不对劲,他感觉背后发凉,
徐明淑悄悄过来,探头一看,低声问道:“你和老板和好了?他不打算继续压榨你了,这是来道歉的,要和你冰释前嫌吗?”
云恪不懂云乔的脑回路,明明一个小时之前还气势汹汹地要他出去,怎么突然就对他示好。
他心不在焉地拿勺子挖了一口蛋糕,很甜,心道,毕竟是亲兄弟,总不可能害他,他敢送,难道自己还不敢吃了不成。
云恪风卷残云,几口就吃完了这个小蛋糕,顿时干劲十足。
——
而办公室里的云乔怨念十足地盯着没心没肺还在到处晃悠的江思邻,盯了半天发现对方根本不当一回事,甚至没察觉到他现在心情很差,依旧乐乐呵呵的。
他终于忍不住出声道:“江思邻。”
江思邻放弃在他的书架前晃悠,飘到他面前,一张脸猛地怼过来,云乔一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他好半天才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不要看别人好不好,你是不是觉得云恪比我好看,不想要我了。”
江思邻摸着下巴:“原来他叫云恪。”
见对方脸都要气青,江思邻才坐到他腿上,搂住他的脖子,道:“我没见异思迁,我不是那样的人,在我心里你最好看,好不好。”
云乔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好哄,怀里的人哄两句他就找不到北了。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他还是得防着点云恪,这小子的脸就是一个大杀器,现在没被勾走,不代表以后不会。
云乔亲了亲窝在他怀里的青年的额头,对方在他怀里拱了拱,就又去不厌其烦地翻着书架里的书。
云乔摇了摇头,总算想起自己好歹是公司老板,得处理一堆事,不过有江思邻在他身边,原本枯燥繁杂的文件突然就变得可爱起来。
——
云恪一如既往加班到快要赶不到末班车时才从公司离开,他往办公室看了一眼,还亮着灯,云乔还没有走。
让云乔继续奋斗吧,他要回家了。
在地铁上时云恪就有点昏昏欲睡,现在走在回家的路上,晚风吹动树梢枝叶,簌簌作响,一片飘飘扬扬,落在云恪的肩上,又被轻轻抚去,送回树木根部。
云恪心中好笑,为刚才自己一瞬间的失神找借口,或许,他也有点想家了,但是他爸肯定不想见他。
刚好,云恪也不想见他爸,他只是有点想他妈妈了。
哼,他都不想说那个老头子。
夏夜的街道即使有树木遮挡,依旧潮湿黏腻,就一会儿的时间,云恪就出了一身的汗,他赶紧加快步伐,回到家里就不会那么热了。
却没想到家里的确不热了,却有点凉的他牙齿打颤。
云恪确定了一下,他也没有开空调,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家里这么冷,他将空调打开又调高几度,就进了洗手间。
虽然家里现在不热,但是他身上的汗已经浸湿衣服,他觉得现在的他肯定臭死,他接受不了,一点也接受不了。
云恪将身上的衣服随便扔在衣篓里,花洒打开的一瞬,冷水劈头盖脸浇在他身上,这一刻他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他洗澡向来细致,热气快将他蒸成一只煮熟的虾,他才出来。
浴巾松松垮垮围着,发梢水珠顺着耳后流到胸前,肌肉起伏,却又不过分夸张,云恪站在客厅镜子前,全方面观察着自己。
他一只手拿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另一只手碰了碰自己练了很久的肌肉。
心道不错,但还得继续练,他要做一个肌肉猛男,现在这样还不够,远远不够。
一天的疲惫突然袭来,云恪在沙发上窝了一会儿,头也一点一点的,在快要一头栽下去之前,突然清醒,神游般回到卧室,一头倒在床上,被子也没盖好。
云恪昏昏沉沉间,突然感觉自己的被子被扯了一下,将他盖得严严实实。
他皱眉,努力睁眼,刚睁开一条缝,就见到自己房间里浓重的黑雾,黑雾里还有一个人,长的挺高,比他还高,好像还有一头白发。
云恪晕晕乎乎的,心道是做梦还是遇见鬼了,正想继续瞅两眼,却脑袋一晕,沉沉睡了过去。
被发现的瞬间,男人就消失不见,半晌之后,才又出现,手放在云恪额前,还有些湿的头发顿时干燥。
枭沉歪着头,心想,头发,要干着,才可以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