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记得寰宇蝗灾后面的大灾难是第一次帝皇战争,这些名词在我脑子里都是独立存在的,并没有一条清晰的时间线将它们串联起来。
我在塔米米莫名向我攻击时才突然意识到第一次帝皇战争的爆发。
制服塔米米是简单的,与其他是有机生命体的无名客配合制服智械无名客们则花费了不小力气。
阿基维利并不总是在列车上的,无名客们也不会特意去寻找祂,星神的踪迹总是难以勘察和追寻的,不明其所以然才是人们面对星神常有的状态。
我们无意寻找祂替我们解决问题,无名客们依照领航员们的指挥安排继续正常活动,我则揽下了处理反有机方程对列车上智械们影响的问题。
在遗迹里折磨的那几个琥珀纪让我已经本能的一心多用,边学习边应用了,再加上我曾经饱受折磨的填鸭式教育养成的超绝接受力,虽说是初次接触反有机方程,但我还是做到了一边学习它的编程代码,一边反过来应用遏制它。
我与反有机方程的搏斗类似于战略游戏里的攻城掠地,涂格子式抢占对智械的主观逻辑编写面积,用一个个0和1作为武器厮杀,直至最后将对方的权限抹消,踢出这片思维网络。
踢出去后就简单多了,建一堵足够强大的防火墙,再做一个针对反有机方程的杀毒软件,列车上的智械就恢复正常了。
全过程花了两天,一天用来和反有机方程搏斗,一天用来研发防火墙和杀毒软件,给全列车智械安装只花了一分钟不到。
一切顺利到我都没有意识到我做了多离谱的事,我当时甚至还准备向星际和平公司申请防火墙和杀毒软件的专利。
我被【智识】博识尊注视了。
能够反制天才的往往只有另一个天才。
创造了反有机方程的帝皇鲁珀特是天才俱乐部第27席,而我刚刚证明了我有能力反制它。
我觐见了博识尊,感受到与阿基维利截然不同的星神的伟力,颤抖着声音向祂发问,询问我归乡的方法。
祂沉默了很久,我恍惚听到了祂计算的轰鸣声。
到最后祂只说了一句:
“存在之树。”
在那之后天才俱乐部就一直在发邀请函过来,不间断的发,不论列车行驶到哪里,很快一封崭新的邀请函就会送到我手中,但我没空回应。
经由列车和公司之手传播出去的防火墙和杀毒软件极大遏制了反有机方程,鲁珀特毫无疑问发现了我,与我展开了迭代极快的战备竞争,双方的攻防战烈度不断上升,最疯的时候我和鲁珀特能在五分钟之内迭代三百多个版本。
最后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被#4波尔卡·卡卡目终结了,她刺杀了#27鲁珀特。
这时我才终于有时间回应邀请。
确定天才俱乐部对成员行为根本没有任何约束后,抱着借此接触其他天才的想法,我加入了。
天才俱乐部第59席珐露珊。
真没想到有一天我能说出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