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赶到蛛巢时，海格的哭声已引来回声。月光照亮猎场看守抱着蛛卵残骸的背影，小巴蒂忽然笑出声 —— 这具残骸的神经突触结构，与他在《黑魔法实验录》里见过的 “活体兵器” 原型完全一致。

“主人，” 他对着双面镜低语，黑魔标记在袖口发烫，“她改良了阿瓦达，用古代如尼文实现了范围绞杀。” 镜中伏地魔的蛇瞳骤然收缩，他故意忽略镜角闪烁的梅林庇佑符文，“更惊人的是，她吸收了傀儡的黑暗能量却没有反噬。”

伏地魔的蛇信在幻影中轻颤，想起去年霍格莫德的雪夜：当他的杀戮咒撞上塞拉菲娜的无意识防护，反弹的绿光在她瞳孔里碎成星尘。“她与邓布利多的联系？”

“几乎没有。” 小巴蒂擦去鼻血，“但她和布莱克家的长子 ——”

“够了。” 伏地魔的幻影骤然收缩，他的指尖划过水晶球，塞拉菲娜在天文塔 “自杀式俯冲” 的记忆碎片正在重组 —— 梅林的认知屏障让所有目击者看见的，只是她 “愚蠢地练习反重力咒”。

“菲戈教授。” 他对着阴影冷笑，蛇形挂坠盒在胸前发烫，“安布罗休斯的私人导师，守护者协会的老古董。” 他忽然转向小巴蒂，“她和布莱克家的长子，是情侣？” 他忽然轻笑，指尖摩挲着挂坠盒的蛇形锁扣：“布莱克家的长子，对吧？”

“是的，黑魔王。” 小巴蒂的雀斑因兴奋而泛红，“但她从不参加凤凰社会议，甚至在魔药课炸坩埚时，第一个想到的是找小天狼星清理现场 ——”

水晶球突然爆出血色涟漪，伏地魔看见 16 岁的自己正从日记本虚影中抬头，唇角勾起与塞拉菲娜相似的、对力量的偏执。“给我准备日记本。” 他忽然说，蛇瞳映着霍格沃茨特快的蒸汽，“下学期开学，让汤姆?里德尔去‘偶遇’我们的金丝雀小姐。”

小巴蒂的窥镜突然迸出火花，镜中倒映的塞拉菲娜正将齿轮碎片收进蛇皮袋，发间的渡鸦羽毛被金纹染成银蓝。他忽然明白，伏地魔要的不是消灭，而是让这颗危险的棋子，在凤凰社与食死徒的裂缝中，自己崩断羽毛。

当小巴蒂消失在荧光蕨丛中，塞拉菲娜正把毒牙交给雷古勒斯。少年级长的银蛇怀表链缠上她手腕，表盘内侧新刻的如尼文泛着冷光：“海格在厨房诅咒了所有斯莱特林。”

“那正好。” 她将毒牙嵌入梅林浮雕的裂隙，金纹顺着石像鬼的翅膀蔓延，“下次魔药课，我可以光明正大地用蛛丝当坩埚搅拌器。”

而此刻，伏地魔的日记本虚影已在格里莫广场显形，十七岁的汤姆?里德尔正对着镜子练习塞拉菲娜偏爱的、带金纹的微笑。镜角的墨渍渐渐凝聚成句：“当渡鸦的羽翼沾着凤凰血，金丝雀的笼门，终将为蛇信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