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还未散尽,塞拉菲娜的龙皮靴已碾过黑湖岸边的霜花。当晨祷钟声第七次震颤窗棂时,她正蜷缩在密室祭坛的阴影里,指尖摩挲着《梅林法典》的蛇纹书脊。菲戈教授的机械义眼在石壁浮雕间闪烁:"今日研习情绪具象——"他挥动接骨木魔杖,穹顶星图坍缩成实体坠入少女掌心,十七世纪先祖焚烧村庄的恐惧顺着光粒在她血管里沸腾。
魔药课铃响到第三遍,斯拉格霍恩望着空荡荡的座位叹了口气。魔法部的公文在他抽屉里发烫,烫金印章下"特殊监护对象"的字样扭曲如毒蛇。讲台下,小巴蒂·克劳奇的窥镜在袖中嗡鸣,镜片映出的却是皮皮鬼打翻墨水瓶的假象——真正的塞拉菲娜正在禁林深处,毒触手殷勤地为她翻动《高阶诅咒解析》的书页。
"米勒娃,城堡的砖石在保护她。"邓布利多将柠檬雪宝捏成渡鸦形状,校长室墙壁流淌的金色纹路正将塞拉菲娜实验古代魔法的余波修正成烟火表演。麦格教授扶正尖顶帽,浑然不觉自己袍角沾着少女昨夜炸毁打人柳时迸溅的星尘。
掠夺者们的恶作剧地图在晚餐时染满肉酱。小天狼星用叉子戳着代表塞拉菲娜的金色光点:"看!她又去禁书区了!"活点地图上的墨迹突然扭曲成妖精文字,詹姆的镜片倒映着图书馆方向炸开的秘银光弧——在所有人视网膜上,那不过是皮皮鬼的又一次恶作剧。
雷古勒斯在黑湖畔擦拭新添的诅咒伤痕。纳西莎的吼叫信在袍袋里燃烧,家传银蛇怀表却固执地指向城堡西翼——三小时前,他亲眼看见塞拉菲娜的蓝宝石项链熔化了追踪咒语。当少年级长将少女遗落的金发放入表盘凹槽,雾气凝聚的窥视之眼突然炸裂,表针逆时针疯转映出骇人画面:月光正将独角兽血浇铸成她脊背的梅林圣剑刺青。
"安布罗休斯又翘课了?"魔药教室里,斯拉格霍恩擦拭着冷汗记录考勤。教室后排突然腾起的紫色烟雾中,塞拉菲娜的幻影正在搅拌坩埚——真正的她此刻站在天文塔顶,杖尖牵引的彗星能量让城堡防护罩泛起涟漪。小巴蒂的羊皮纸在桌下疯狂记录:14:06,魔法波动峰值,墨迹却自动重组变形课笔记。
期末考试当天,塞拉菲娜的羽毛笔悬在羊皮纸上方三英寸。当她故意将黑魔法防御术答案写成《毒菌培育指南》时,弗立维教授的眼皮突然沉重如灌铅。走出考场时,蓝宝石倒映出麦格教授修改成绩单的手——古代如尼文在墨迹下游动,将真实的"优秀"扭曲成"及格"。
水晶吊灯在礼堂穹顶投下细碎光斑,莉莉·伊万斯的红发在烛光下像团跳动的火焰,正用魔杖尖戳着烤土豆:“你们听说了吗?安布罗休斯的私人导师是菲戈教授,那个总戴着机械义眼的古代魔文教授。”
“逃课还能拿 O 的天才少女?” 詹姆·波特把望远镜架在鼻尖上,镜片反着斯莱特林长桌的银光,“麦格教授上周查考勤时,羊皮纸上她的名字直接融化成蝴蝶了!我用活点地图追踪她三天,结果每个坐标都在霍格沃茨厨房和禁书区反复横跳 —— 最后皮皮鬼还朝我扔粪蛋,说‘美人需要隐私’!”
烛火在穹顶银河下摇曳,莉拉·科恩的银叉悬在布丁上方,耳尖捕捉着邻桌的议论。莉莉·伊万斯戳着烤土豆向詹姆·波特发难:“你敢说没看见?麦格教授的考勤簿在她名字上烧了三个洞,最后只能写‘皮皮鬼的恶作剧’!”
“得了吧,她连城堡都在打掩护!” 詹姆的望远镜滑进南瓜汁,溅起的橙液在桌布上染出不规则的光斑,“上周我用活点地图找她,所有坐标都在跳 —— 前一秒在厨房偷岩皮饼,下一秒就显示在禁书区和石像鬼跳舞!”
莱姆斯·卢平的笑声混着羊皮纸翻动声:“开学那晚她跟着菲戈教授从夜骐马车摔下来,浑身泥浆却抱着个烧糊的匣子。” 他推了推眼镜,镜片映着塞拉菲娜·安布罗休斯穿过宴会厅的背影,“你没发现吗?每次她夜游,楼梯都会自动铺路,连画像里的菲尼亚斯·布莱克都对她眨眼。”
餐桌另一端,小天狼星·布莱克正把甘草魔杖掰成渡鸦形状,银环耳坠在烛火下泛着冷光。莉拉盯着他空荡的邻座 —— 往年此时,特蕾莎·贝利茨总会挂在他臂弯,用涂着孔雀蓝指甲油的手指戳他肋骨。今年却只见他独自摆弄糖纸,渡鸦翅膀的折痕与塞拉菲娜袖口的金纹如出一辙。
“听说他们分手了?” 玛丽·麦克唐纳的嗤笑混着叉刀碰撞声,“特蕾莎在走廊哭了三天,说他总盯着安布罗休斯的魔药论文发愣。”
“得了吧,她连人家袖口的金纹都模仿不来。” 莉莉冷哼一声,目光扫过塞拉菲娜走近教工席的背影,“你看见她怎么进礼堂的吗?浑身泥浆却像刚从圣芒戈 spa 出来,裙摆的水痕都在自动避开石砖裂缝 —— 城堡简直把她当亲闺女宠。”
詹姆突然吹了声口哨,望远镜对准斯莱特林长桌:“快看!小巴蒂·克劳奇的窥镜在冒烟!”
塞拉菲娜·安布罗休斯站在柱廊阴影里,金发沾着禁林腐叶,靴底还滴着黑湖淤泥。她指尖泛着微光,正对着小巴蒂举着的黄铜窥镜轻弹魔杖:“下次再让我看见这玩意儿,” 蓝光闪过,窥镜爆成火星,“就送你去禁林和八眼巨蛛玩照镜子。”
小巴蒂的惊呼声被淹没在餐具碰撞声中。她转身时,莉拉看见她颈间的蓝宝石耳钉闪过微光,与袖口若隐若现的金纹形成诡异共振。菲戈教授在教工席向她招手,老人的机械义眼在烛火下泛着琥珀色,像在审视某种精密仪器。
“她连走路都带着古代如尼文的韵律。” 莱姆斯低声说,“上周我看见她徒手接住坠落的鹰马翼兽,翅膀上的骨折在她掌心自动愈合,像被施了时光倒流咒。”
莉拉的布丁叉终于触到甜点,却尝不出滋味。她望着小天狼星将折好的渡鸦糖纸抛向塞拉菲娜背影,纸鸟在半途被金纹烧成灰烬,而对方连头都没回。远处,塞拉菲娜正将沾泥的斗篷甩在菲戈教授椅背上,袖口露出的金纹像活物般蜷曲,仿佛在与城堡的石砖私语。
宴会厅的穹顶突然落下银星,期末庆典的魔法烟火映亮每个人的脸。莉拉看见小天狼星独自举杯,对着塞拉菲娜的方向无声致意,而后者正用魔杖在菲戈教授的酒杯里画着复杂咒文,全然不顾周围的惊叹与猜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