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冲刷着青铜马车上的夜骐雕像,塞拉菲娜攥紧天鹅绒座椅。三小时前别着魔法部徽章的威尔金斯先生还在高谈阔论,此刻他的金丝眼镜正卡在车辕缝隙里,镜片沾着匈牙利树蜂的胃液。她浓密的金发如阳光般耀眼,却被雨水浇得贴在脸颊,冰蓝色的瞳孔泛着鎏金涟漪,与耳垂的蓝宝石耳钉交相辉映,精致如雕塑的五官在阴影里透着苍白。
"抓紧!"菲戈教授枯瘦的手掌拍在车壁,古老纹章骤然发亮。塞拉菲娜透过车窗看见紫色雷电劈中山崖,龙焰点燃的松树林里,那个装着古代魔法匣子的山洞正在崩塌。
她低头看向掌心,五分钟前被龙爪擦伤的血痕正在自愈。这不对劲,自从三天前菲戈教授带着魔法部的人闯进她家客厅,整个世界都开始不对劲。
"梅林的胡子啊!"菲戈教授突然拽过她的手腕,老迈的眼睛在镜片后瞪得滚圆,"伤口在发光!"
塞拉菲娜这才发现渗血的皮肤下浮现金色脉络,像有熔金在血管里流动。马车剧烈颠簸,装着龙晶的皮箱翻倒在地,十二岁少女突然听见父亲的声音回荡在耳畔:"亲爱的,你妈妈家族...有些特殊..."
"抓紧门环!"菲戈教授的吼叫惊醒了她。马车冲破暴雨的刹那,霍格沃茨城堡的灯火如同巨兽睁开的黄金瞳。塞拉菲娜的冰蓝色瞳孔泛起鎏金涟漪,像阳光刺破极地冰层,她看见城堡西塔顶端悬浮着只有她能见的金色箭头。
礼堂大门开启时,最后一名新生刚结束分院。当塞拉菲娜拖着滴水的裙裾踏入礼堂时,格兰芬多长桌爆发出压抑的骚动。
"梅林啊,她像从禁林泥潭爬出来的媚娃。"玛丽·麦克唐纳的嗤笑在穹顶银河扭曲的瞬间戛然而止——少女耳垂的蓝宝石折射出虹光,玛丽精心打理的卷发突然开始疯狂生长,发梢染上诡异的铂金色。
詹姆的望远镜摔进南瓜汁:"我赌十个金加隆,她会让皮皮鬼改邪归正!"
"你输定了。"小天狼星盯着活点地图,墨迹正渗出金色,他的目光不经意扫过少女耀眼的金发与苍白面容,"所有斯莱特林的名字都变成了如尼文。"
"塞拉菲娜·安布罗休斯。"麦格教授的声音带着奇异的颤音。羊皮纸上她的姓氏正在融化重组,墨迹不断在"安布罗修斯"和某个更古老的拼写间闪烁。
当分院帽触及她金发的刹那,塞拉菲娜感觉有闪电劈开天灵盖。无数画面在颅内炸开:五岁生日时母亲突然烧毁的族谱、病床前蓝宝石项链烙在掌心的灼痛、还有父亲总说"你外祖父是炼金术师"时扭曲的面容...
"梅林的后裔!"分院帽用如尼语尖叫的瞬间,塞拉菲娜的蓝宝石耳钉与瞳孔的蓝光亮得几乎要灼伤众人眼睛,精致的下颌线在强光中绷成锐利的弧度。礼堂四壁的古老石砖浮现出金色纹路,赫奇帕奇餐桌上的银杯突然熔化成液体。
雷古勒斯·布莱克捂住左手戒指,家族传承的黑宝石正在发烫。他看见新生的金发无风自动,发梢凝结着星屑般的光点——这分明是《纯血秘闻》里记载的梅林圣辉,而她高挺的鼻梁与微抿的唇形,像极了古籍中描绘的古代巫师后裔。
"斯莱特林!"分院帽突然用正常声调喊道。银绿长桌的掌声稀稀拉拉,塞拉菲娜机械地走向空位,长袍下摆还在滴水。她身后,麦格教授正用修复咒抢救被震碎的烛台,邓布利多的指尖划过自己那份分院名单。
斯拉格霍恩教授凑近邓布利多耳语:"三十年前伊法魔尼也出过这种能量波动..."老校长指尖的柠檬雪宝滋滋作响:"亲爱的霍拉斯,你盘子里的布丁在跳舞呢。"
塞拉菲娜戳着瓷盘里的约克郡布丁,刀叉自动在盘底刻出陌生符文。右侧飘来清冷的声线:"你的愈合速度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