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喻建国已经苏醒,和凌霄聊着天。喻辉一大早便过来医院,向医生打听了喻建国的病情,医生回道:“只是暂时性休克、还好送来的及时,问题不大。”
喻辉在喻建国半掩的房门外,无意听到了凌晨这样说:“你这次装病真要吓坏我了,下次不许这样了。”
喻建国叹气道:“唉,眼见着喻辉要与我决裂,我本来心脏不舒服,只能顺势装起来。等会喻辉过来,你一定要说我的病情严重,我要利用这次机会好好撮合他与沐璇。”
此时,喻辉的手机微信铃声响起,喻辉急忙躲在楼道,看到银行卡余额变动提醒,点进去后看到了林清清转给自己的30万元。
喻辉知道林清清是个不贪便宜、不爱算计、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的人,这样做是铁了心地要与自己恩断义绝;又想到喻建国为了拆散自己和林清清的婚姻居然不惜装病,亲生父子间居然会尔虞我诈;自己当妹妹对待的严沐璇出于嫉妒和报复之心让林清清如此伤心,喻辉便再也不想顾及父子情面、兄妹之情,决定将计就计地演一出好戏。于是下楼买了果篮后进门:“爸,你身体好点没?”
喻建国见喻辉提着果篮进来、内心很欣慰,说道:“凌霄,你先出去,我和喻辉好好谈谈”,待凌霄出门后,“还是有点心慌气短,医生说不能再发脾气。”
喻辉说道:“爸,昨天的事,是我不对,我不敢跟您说那些狠话。”
喻建国说:“年轻人,难免为了感情头脑发热、血气方刚,可以理解。”
喻辉不动声色道:“昨天回去我考虑了很久,您说的对,结婚和恋爱是两回事,林清清确实在事业上不能为我助力,反倒让我分心,所以我决定和林清清离婚了。”
喻建国语重心长地说:“男人最重要的是事业有成,当你有社会地位了,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都会有。”
喻辉按耐着怒火、平静地说道:“您说的是”,只怕到时候接近你的全是图你的钱财、并无半分真心在里面。
喻建国知道喻辉后面想说什么,又补充道:“女人即便接近你是为了利益,但凡她有了孩子,便会为了孩子争取更多的利益。到时候真不真心都不重要了,她为了孩子的前途也不会离开你的。你看凌霄就是这样,我生病不照样过来陪护。喻辉,我知道前些年你对我和你妈的事耿耿于怀、生我的气、过的不开心,对林清清这样活泼可爱又漂亮的姑娘动心很正常。但恋爱终归是恋爱,你就不该头脑冲动在美国和她领结婚证。不过现在好了,她知道你要和她离婚,刚才就跟人事提了离职,连工资都不要了,看来你俩分的很彻底。”
经喻建国这么一说,喻辉愈发觉得自己亏欠林清清太多,如果去年放下对她的控制欲,不让她去喻氏集团工作、而是给她自由、尊重她的选择去做律师,那么现在她是不是会独立起来跟随自己去美国,而不是对自己提出离婚?可惜现在做什么都晚了。
喻辉恢复理智后,对喻建国说道:“她的性格就是太过任性和刚烈了,对比下来,沐璇虽然霸道、但也懂事知分寸。不过,爸,我和沐璇结婚也是有条件的。”
喻建国笑道:“你是在愁3000万元保证金的事吗?只要你和沐璇领证了,我定会一次性转给你。”
喻辉像做生意一样谈判道:“我的条件是在我和林清清签订离婚协议后,您给我1000万元;和严沐璇订婚后,您再支付1000万元;最后一笔在和严沐璇领结婚证后支付1000万元。”
喻建国听罢,质疑道:“万一你没和林清清离婚呢?我这钱不是打了水漂?”
喻辉生气地说:“我说过这笔钱算我跟您借的,明年一定会还给您。您既然不愿意接受这个条件,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喻建国见林清清都已经赌气离职了,想来喻辉也没说谎,笑着说:“爸不是不信任你,只是这么多年做生意形成的习惯罢了。就按你说的条件来,沐璇那边我来给她做工作。”
喻辉眉头紧锁地从医院出来后,急匆匆地开车赶回家,发现厨房里的早餐早已冰冷地泡在锅里,书房里全是自己和母亲送给林清清的礼物和银行卡,旁边放着令人心如刀割的签着林清清字迹的离婚协议。喻辉心痛地坐在书桌旁的躺椅上思虑片刻后、果断地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
晚上,林清清请时荣荣在小区最好的餐馆吃饭。时荣荣见林清清面容憔悴,关心地问:“清清,你是和老公吵架了吗?”
林清清可不会对外宣称自己离婚的事、不然年纪轻轻顶着二婚的名头必定遭人非议,于是点了点头道:“是的,他要去美国了,我不想去。”
林清清不想沉浸在离婚的伤痛中,便转移话题:“吃完饭,我们一起将我放在你房子里的物品搬到我租的公寓里吧,距离不远。”时荣荣听到林清清和自己住的近,惊讶又欣喜地说道:“可以呀,但是租公寓应该很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