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7号很快出现。

【因为，之前对明燚的记忆修正过多，他似乎是产生了免疫。】

【并且。】

“并且什么？”叶灵问。

【这段记忆，对明燚来说，已经是深入骨髓。】

【他忘不掉的。】

神他么的“深入骨髓”！

还不就是说他爽了呗。

可那也就只有他一人爽了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叶灵用手将脸给遮起来，懊恼地狂叫着，“你别说了，别说了！”

1117号都惊呆了。

突然间，它意识到什么，脱口而出的问道。

【难道宿主，您是……】

“对！”叶灵直接摊牌，“我守身三十余年，没了，还是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

【……】

1117号现在是真的不知道从哪一处下嘴去安慰，还是那句话，这不是它这个AI能理解的，所以他只能对着叶灵说道。

【宿主，不管怎么说，事情已经发生，您还是要向前看。】

“怎么看，怎么向前看？”叶灵问，“这是因为白天，他有事去了，我能逃避一下，那么晚上呢，我们是不是还得睡在一张床上，要是我不愿呢，他用强的怎么办？”

【1117号觉得，以明燚的修养，应当是不会强迫宿主的。】

叶灵又继续问：“行，就算是他的修养高，一次两次，尚且还行，那么后面呢？”

【那样的话，1117号觉得，要不然宿主您还是把实情同明燚说了吧。】

“额？”叶灵将手挪开，眼睛微红，“你在说什么，你让我怎么去说实情，他怎么可能听得懂，什么穿书的，什么改变结局的？”

【听得懂。】

【宿主，您难道忘了吗，他之前不是已经认出来，您并非原主吗？】

【所以，1117号觉得，明燚只要是真心爱慕着您，会相信这一切的。】

叶灵闻言，也不闹了，低头思索着什么。

明燚等办完事，果然找过来了。

他来到灵云山，来到叶灵独居的小屋，一进了门，便开口呼唤一声：“阿灵，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不是说好了吗，以后你我都要同住在月盟山。”

叶灵没有应声，她躲在角落中，在一见到明燚后，本身想好的话又说不出口，只得往角落里面，缩得更里一些。

叶灵的这个举动，让明燚感到很难受。

明明在昨日，他们二人还是那般的亲近，可是为什么，叶灵又变回原来那个拒他千里之外的模样。

在这个人的面前，明燚所有的骄傲，都荡漾无存。

他是宗门之光，是天之骄子，他本有着属于自己的骄傲，但是，他却愿意为了叶灵，而低下头，只因这个人是他自己所选择的道侣。

叶灵美丽强大，魅力非凡，本身追求者就甚多，他明燚也不过是得了一个便宜，有了那么一次机会，在叶灵的心中，留下了位置，才会得到这个人的肯定。

明燚肯定是应当对她精心的呵护，不能让对方有着一丝的不满意。

他已经做的够小心了，可是为什么？

明燚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一点，做的不好？

他想了想，突然灵光一闪。

难道是因为昨夜？

自己没有顾及到对方的感受，把人给弄痛了吗？

一时间二人静默，谁也没说话。

叶灵在想着该怎么同明燚说，毕竟这些事真的要理清楚的话，会很复杂。

而明燚也在想着该如何的开口，总不能直接了当的去问吧，可这怎么能问出口啊？

“明燚，你听我说……”

“阿灵，是不是我……”

二人几乎是同时出口，当然，明燚让叶灵先说。

见明燚一副唯唯诺诺，生怕叶灵生气的模样，与初见时，那自视清高的天之骄子，很不一样。

叶灵不喜欢这样的明燚。

她深吸一口气，将事情的原原本本，全部都同明燚说了，这其中当然也包括她不是真正的叶灵，是穿书而来，还有明燚是本书的主角……

说了很久，把叶灵的嘴都说干了，可在整个过程中，明燚什么话都没有说，连半句的质疑，都没有。

老实说，她有些慌了。

叶灵道：“我知道这一切对于你来说，实在是匪夷所思，但这都是真的。”

“嗯。”沉默许久的明燚，终于发出了第一道声音。

但也仅限于此。

他的行为，让叶灵觉得更慌了。

叶灵问：“明燚，你是不是不相信？”

“也不算，的确是匪夷所思，但整体的逻辑，却又解释得通。”明燚轻声道。

其实当他在听完所有之后，说不震惊，那是不可能的。

但明燚的第一直觉，却是在怀疑着自己目前所有的记忆，到底是不是真实的。

如果不是真的话，那么就很可怕了……

明燚怕的不是他宗门之光的经历，而是怕，自己对叶灵的心思，是否也因为这些缘由，被更改过。

他当真是爱慕着叶灵的吗？

明燚想问，很想问，特别想问，他抿了抿唇，努力地组织一下语言，最后问道：“阿灵，我能问问你，在季淮的结局被改变之前，我也是这般爱慕着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