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说完又添了一句。
“再说了,他说那话能不能当真还另两说呢。”
她想的很简单,在哪过都是一样的,最重要的是一家人都在一处。
昏暗的灯光勾勒着她的轮廓,睫毛在脸颊上投下细碎的阴影。
顾尚西的眼神很不愿似的从她脸上移开,落到了一处角落里。
蜘蛛正在阴暗的缝里织着网。
上楼一进门就看见秦韵躺在沙发上打着电话,咧着嘴跟对面说什么。
顾南听出了电话那头是姜家父母的声音,虽然厌恶但仍旧走到跟前。
俩方约定好了明天百顺见,说罢对面就挂下了电话。
秦韵将收拾东西准备回百顺的消息一宣布,顾尚西看了一眼顾南,后者说明天可能回不了。
在方葛的极力请求下,俩人一个都没逃脱,必须要去参加方蔚的驱魔大会。
据方葛的话说,顾尚西和顾南是目睹了全套流程的当事人,就差把他俩人当祖宗了,说俩人一定要去。
秦韵听了很无奈,可方蔚出了这样的事,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又都是邻居确实也不好推脱。
只得又拿起电话跟姜家讲明缘由,将时间推了一天。
完了对俩人说。
“那我也去吧,咱后天再启程回百顺成不。”
……
隔天仨人到了医院,来早了,一屋子人话家常。
方蔚看上去一点事没有在那嘻嘻哈哈,病房的门砰的一声被打开。
所有人的视线都看过去。
来者是俩个人,前方黑布隆冬的看不出来是男是女,后面跟着一个脑袋剃的咕噜圆的少年。
在一屋子人都摸不着头脑时,方葛一拍双手,“您就是大师吧,快请进快请进!”
那浑身仿佛冒着黑气的大师没理会他,自顾自的站定在门口。
“大师?何不进到房内?”
……
来的人神神叨叨的,方葛也不正常了起来。
话竟变得文绉绉了起来,给其余的人看的一愣一愣的。
方狗为何如此?
顾南视线重回门口,才发觉那黑乎乎的一团并不是什么奇型怪种,而是穿披着一张黑色大袍,面容掩盖在头发之下的人。
她并没有打量许久,因为那黑袍老道身后的少年紧接着开口解答了众人的疑惑。
“缘何在此,我与师傅废了不少时候才找到这处。”
这话一说出口方葛就差跪下来磕俩了,他恭敬道:“是我思虑不周,事先没有向道长了解,在何处设置法坛,道长的意思是?回家?”
黑袍老道不再说话像是被方葛无语到,反倒是身边那个圆头少年接过来话。
“万事皆有因果,小友是在何处撞了邪,速速引我们到那处去。”
“那现在咱就去?”方葛说完看向顾尚西,眼神中满是询问。
后者不明白他为什么跟中了邪一样,只是点点头。
三方你来我往,确定一定要在顾尚西家的停车场办这场法事。
方葛推着极力不肯坐轮椅的方蔚走在前。
圆头少年掺着黑袍老道走在后。
最后离开病房的是看着快笑晕了的秦韵,面面相觑的顾南顾尚西三人。
“哎呦我滴妈,这是干啥啊,人家跳大神的哪有像这样说话的,哎呦我的妈,乐死我了。”
她的声音并不大,但恢复正常的模样走出门时,就看见前方应该走出去很远的奇怪师徒二人,在距离十米开外的地方回头看他们三人。
圆头少年扶着连脸都没漏出来的师傅,看着他们三人说了一句话。
“所有变数皆定数,一切都是改变不了了的,要小心。”
他的声音很小,旁边的人甚至没有把目光投到这奇怪的俩人身上,可病房门前的三人听的清清楚楚。
他的眼睛很大,死死的盯住秦韵,又重复了一遍,“一切都是改变不了的。”
顾尚西和顾南脸色都是忽的一变,秦韵捋着袖子骂骂咧咧的就要追上去。
“这俩装神弄鬼的!给我站住!”
周边的人因为这声响纷纷投来视线。
前面的黑袍人先转过了身,随即圆头少年也跟上,向着又远些的方葛走去。
一大早起来吭哧吭哧的跑到医院,啥也没干又吭哧吭哧跑回家,秦韵从车上下来上了楼。
看见地下室聚集了很多人,都是因为摆上物件,线香燃起的缕缕青烟而感到不满的业主。
一群人将方家兄弟俩,还有奇怪师徒俩围在中间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