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她喃喃道。
崔惜弱一脸神秘,“没错,就是你娘。”
说完这话,她就直接挽着曲元楹的手向秋水阁外走去。
只留裴砚舟一人在风中站着。
曲元楹被崔惜弱拉着,意识到自己身后留下的裴砚舟。
她没忍住还是扭头,对着裴砚舟来了一句,“你跟着啊,在哪待着做什么。”
崔惜弱一脸嫌弃的看了看两个人,摇了摇头,“你倒是心软。”
说完这句,就埋在她的耳间,小声说道:“心疼男人,倒霉一辈子。”
这句说完两人就在一处笑了出来,一整个嘻嘻闹闹的。
显的裴砚舟在后面一个人孤零零的更加可怜了。
两个人就这么有说有笑了一路,曲元楹也就这么一路跟着,看起来十分信任崔惜弱。
她一边听着崔惜弱在自己耳边骂裴砚舟不做人,一边看着周围的风景。
就在左右张望间,她忽然发现面前有两个人越走越近,身影似乎有些熟悉。
但是崔惜弱就像是什么都没有看见一样,还是之前的模样,拉着她说动说西。
她虽然一直听着,但是心思却一直在前面走来的两个人身上。
其实距离很远,连身影都不是怎么能够看得清,但是她就是一心放在远处。
忽然她愣在原地,眼见着远处的身影和记忆中的重合。
崔惜弱也在此刻安静了下来。从曲元楹的耳边抬起头来。
曲元楹忽然就向前奔去,带起了一阵阵风甚至让周围的枝叶飘荡。
越跑越近,她的眼眶也逐渐湿润起来,眼角也逐渐有了泪花,随着她的跑起来带动的风飘在空中。
直到她跑到那二人面前。
她这时才真的相信,自己的判断没有出错,自己是母亲真的在面前。
她目光甚至有些失神,在眼眶里的泪花在见到崔越秋的一刻猛然决堤。
崔越秋看见曲元楹这副样子,心里也是止不住的心疼。
她把曲元楹抱在怀中,伸手一下又一下的摸着曲元楹的背。
嘴上还不忘哄着。
“好了,娘都明白,娘没有事,你放心。”
曲元楹抽泣着浑身颤抖,靠在崔越秋的肩上,好几次想要张口说活,却又张不开口。
崔越秋看见曲元楹这副样子,失笑道:“好了,这么多人看着呢,你不是最在乎自己的面子了吗?”
“我没有在乎面子,而是我本来就是一个非常好的人。”
“好好好,娘知道我们阿楹是一个非常好的人。”
有了崔越秋的这句肯定,曲元楹才慢慢停下了哭泣,就是一直抱着崔越秋不肯撒手。
裴砚舟,崔惜弱和宁姑姑三个人就在一旁这么看着,三个人都默契的没有说话。
不知具体过了多久,曲元楹才依依不舍的撒手,直接用衣袖擦去了眼角的泪痕,甚至还清了清嗓子。
“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说正事了。”
这话说的像是她一心想着大局一样。
裴砚舟向前走了一步,对着崔越秋作揖道:“砚舟有一问,还望王妃指点。”
崔越秋点点头,“你问。”
“如今的崔家家主依旧是令尊,晚辈很好奇,令尊是如何能够允许您和崔惜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谋划的。”
崔惜弱抢先开口,“老头年纪较大了,耳聋眼瞎的,早就不是当年了。”
这话说了和没说一样,完完全全就是一句废话。
裴砚舟不置可否,没有说话。
曲元楹一直盯着崔越秋,想要她开口告诉自己实情。
“如今日子也越来越热了,站在这太阳下也不是回事,奴婢瞧着还是去屋子里说比较好,你们觉得呢?”
宁姑姑看局面又僵持不下,只能出来打圆场。
裴砚舟也收回了一直看着崔惜弱的目光,看向了宁姑姑,“姑姑说的是,晚辈也觉得外面暑热严重,想着去屋子里呢。”
崔越秋叹了口气,顺势扶着宁姑姑转身,“惜弱一早就送来了好酒,还是先进屋去尝尝吧。”
“是了。”崔惜弱看向曲元楹,“你昨日和的算是之前的,今日的才是我真正的酿酒水平,你一定要好好品尝一番。”
等到了屋子里,崔惜弱献宝似的直接提了一壶酒,“哐”的一下放到了曲元楹面前的矮桌上。
“你一定要尝尝,这批酒我还是花费了不少力气的。”
曲元楹看着面前的酒壶,怎么都笑不出来。
其实昨天的酒难喝的要命。
这次精心“改良”过后的,估计把崔惜弱独此一家的酿酒技巧的精华,她可不敢喝。
她捧着酒壶,放到了裴砚舟的面前。
“惜弱是我的表妹,自然也是你的表妹,你还没有喝过妹妹的的酒吧。”
一边说着一边给裴砚舟酌满了酒。
“来,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