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只有姑娘你。”他们身后突然传来粗犷的声音,是老伯。
老伯步步逼近,看着曲元楹说道:“还真是个聪明的姑娘。”他一脸痴汉相看着曲元楹,露出垂涎的表情:“真是不错。”
曲元楹笑道:“不错什么?被一个聪明的姑娘杀了,对你来说,一定也不错吧?”
“哈哈哈哈,还是一个有个性的姑娘,不错不错。”他的脚步一直走向曲元楹,裴砚舟伸手把曲元楹护在身后,老伯看见了他们的动作,说道:“怎么现在护上了,我说你们是夫妻,但是真是假,难道你们还不清楚吗?现在又假模假样的装什么?”
曲元楹小声靠在裴砚舟耳边说:“你拿武器了吗?”
裴砚舟白了她一眼,“说的是什么废话。”闻言,曲元楹也把手放到了自己的腰间,打算必要时刻,拔出自己腰间的软剑。就在此时,她忽然捂住胸口,脑袋发蒙,眼睛一睁一合,直接脚轻头重的晕倒在地。
裴砚舟感受到了自己身后的动静,伸手扶住了曲元楹的腰,刚想要一把抱起她,就在这时,老伯也猛地出手,眼见着匕首就要贯穿裴砚舟的肩膀之时,他的胳膊就被一道锋利的剑锋所挑穿。
老伯震惊的看向曲元楹,感叹道:“你竟然没事?”
“很意外?早就和你说过了,如此聪慧的姑娘怎会如此就中了你的计,刚才我们二人所说的话,只不过是骗骗你罢了。”
说完,曲元楹两三下就拿下了老伯,最后在裴砚舟的协助下,把他绑了起来,放在院中,“我去屋中看看她。”裴砚舟点点头。
待到曲元楹进屋,就发现屋中空无一人,只给曲元楹留下了大开的窗户,曲元楹走进,就能看见窗框上杂乱无章的脚印。
“屋内已经没人了,他们有接应。”曲元楹对裴砚舟说道。
裴砚舟看着面前被自己捆在地上的人,说道:“话不说实话?你的同伴都把你给买了,你还护着他们?我可不信你是这样的好人。”
老伯冷哼一声,“你们两个应该出身不错吧?早就听闻高楼大院的公子小姐为了些金钱就闹的家宅不宁,我们这些贫苦老百姓可是懂得兄弟姐妹的亲情的。”
曲元楹大笑出声,问道:“刚才房间里躺着的又是谁的兄弟姐妹?你们一群人竟然这样对她?想必她的病也是你们给她造成的吧?”
“这不是你没有中计吗?如果你中了我下的毒,你不就代替她了吗?就是不知道姑娘愿不愿意发发善心了。”曲元楹猛的走进他,伸手拽住他的衣领,说道:“你们这些人真的是假仁假义,你怎么不换自己在病重在躺在塌上呢?蒙骗良家妇女,你竟然还有脸面说自己看重兄弟亲情是个好人,你怎么不一头撞死自己呢?”
老伯看着曲元楹攒着自己衣领的手,眼神意乱情迷,把自己的鼻子靠近曲元楹的手,像是在闻曲元楹身上的香味,听到曲元楹的话说完,他对着曲元楹露出了一口大黄牙,牙齿间还混着血丝,恶心极了。
曲元楹瞬间松开了自己的手,向后退了几步,嫌弃极了。正打算转身去打水洗手的瞬间,忽然听到人身落地的声音。她转身,就看见老伯落在地上,裴砚舟连忙跑过去,探了探鼻息,说道:“死了。”
曲元楹叹了口气,说道:“活着也没有办法,问不出来什么,死了倒也干净。”曲元楹环顾四周,看着院子里的环境,说道:“这院子不知道死过多少人,咱们还是抓紧时间上路吧。”
裴砚舟其实打算在这院中休息一晚的,自己当初在绮罗打仗,比这更脏更差的环境他也住过睡过,死了几个人的院子不算什么,但是自己身边这位大小姐应该是受不了的,他叹了口气,最终还是点点头,说道:“行,那咱们还是上路吧”
两人走出老伯的院子,就发现方才一路人所见到的人都没了踪影,像是一瞬间都消失了一样,两人也只好作罢,快马上路,曲元楹看着周围,说道:“搞不好琥珀镇中的人都死绝了,这些人鸠占鹊巢,随地安家,就是为了骗人。”
“咱们今天白白浪费了一天,什么关于青河的消息都没有的发现。”裴砚舟看起来兴趣有些不高,曲元楹看着,想了想,说道:“至少让我们发现了其他的事情,这些人所办的事情可一点都不必青河的事小,位于百姓中的蛀虫,更难除去。我们要是把这件事查清了,也算为国为民做了一件好事。”
听到为国为民,裴砚舟问道:“为国为民?就不为了我大周皇帝吗?”
曲元楹一声轻笑,说道:“事到如今,我也明白如今上面这位不算什么盛世明君,也知道你们这些人,包括秦王在做什么事,说句实在话,我不想参与你们的事,我如今和你一起在这乡间小路上骑马,心里想的不是你们的大业,是我的亲人,我的父兄。”
良久,曲元楹又说道:“皇帝是谁来做,对我们百官和百姓来说,都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