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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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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鼻尖蹭蹭他脖子上开始发红的牙印,他没有信息素,但身上带着很清淡的草木气息,充盈我的鼻腔:“你想主动?”

陈谨忱仰起头,脖颈抻长,纵容我像小狗一样蹭他。他的喉结上下滚动:“我会表现得很好的。”

我直起身,思考如果让陈谨忱主动,我的负罪感会不会更淡。

我可以短暂忘记深夜十二点以后背叛爱情给助理打电话声称要职场潜规则并付诸实际的罪行,忠诚于我自己,被信息素和发情期支配。因为我就是这样一个人,一开始我就已经告诉大家,我是渣男,人鸡分离、风流薄情,是被我的下-半-身控制的、彻头彻尾的不可回收垃圾。

晏云杉在今天晚上问我,问我是否就是这样爱人的,我懒得辩解:我曾经不是,但我现在就是。

我就是。

陈谨忱很柔软地摸我硬硬的后脑发梗,目光和朦胧的灯光一起笼罩着我,很耐心地等我的回答。

我重新撑起我的身体,用他的眼里的潭水和真实的自己对视,直面我的欲望和渴求。

我对所有的快乐保持诚实的态度,我需要它们,需要它们来解决我的发情期。

得到答案后我手贱地戳了戳他眼睛下面那颗小痣,对他说:“好啊。”

我大概是碰到了不能触碰的开关。

深潭水终于掀起波澜,陈谨忱的动作也是,他抓住我的手,只是刹那之间,我和他的上下位置已经颠倒,我处在一种全新的视角,突然地仰视他。

他捏了捏我的耳朵,说:“躺好。”

烟花熄灭之后,我目光涣散的看着陈谨忱,看他挺直的鼻梁上凝聚的汗水。

后颈一直在发热,我想它一定已经红肿起来,期待着他人的啃咬标记,我凌乱地要求:“你咬我一口,快点,咬我一口。”

“腺体吗?”陈谨忱问我,然后有些遗憾地补充,“我没有信息素,咬也没有作用。”

“没事。”我说,“快点,咬我一口。”

他看了我片刻,像是在确认,然后低下头,不太确定地咬住了我的腺体。作为beta,他没有标记的本能,咬的方式乏善可陈,用力也太小,几乎没有作用。

“咬重一点。”我说。

他加重了力气,不如alpha锋利的犬齿嵌入腺体脆弱的表层,极大地缓解了我的不适,精神上也产生了一种安全的错觉,我猜测这是omega的本能。

松开我之后,他问我:“还要继续吗?”

我胡乱地点头。

后面的事情在我的记忆中一片混乱,我只记得陈谨忱一直注视着我,任何时候他的目光都冷静到过分,他细细观察我的反应,用beta的安抚方式帮助我解决发情期。

他的服务精神实在是很过分,抚慰效果一定比市面上的任何一款玩具都要好。

我与他始终面对面,我失神的时候一遍一遍去触摸那颗小痣,作为alpha多年的本能似乎还存在我的体内,犬齿发痒,我仰起脖子想舔一舔,咬一咬。

我真的很迷恋美人,迷恋漂亮的东西。

他的食指是最简单也最坚固的止咬器,它由上至下封住了我的嘴唇。

陈谨忱在我耳边哑声说:“不要乱舔。”

晨光熹微的时候,我的发情期平息,我对他说够了,真的够了。我发誓,陈谨忱绝对比市面上的任何一款发情期抚慰玩具都好,具有更强的智能和续航能力。

发情期结束之后我清醒了一些,后知后觉地感觉腺体发痒作痛。我指挥陈谨忱:“药,要涂药。”

陈谨忱从我的包夹层翻出了那支药膏,仔细的帮我涂好,药膏凉凉的,他的力气很轻,清凉的药膏附着在我的腺体表面,他的咬痕很浅,并没有任何痛感。然后他为我贴上腺体贴,拉好了我的领子。

做完一切之后,他帮我掖好被子,给我发出了最后一张用户问卷:“还满意吗?”

我说:“满意,满意。”

陈谨忱说:“我怀疑您昨天误食了有诱发发情期或者易感期成分的食物,刚才已经联系酒店调查。”

我有点懵,他接着说:“我稍后会更改您明……今天的行程,您可以先休息一下,等您醒来之后,我送您去医院检查是否有残留,还要检查一下信息素水平是否正常。”

我合理怀疑陈谨忱是超人。我真的很满意地点点头,让他也早点去休息,真是辛苦了。

他看了看手机,说:“现在是六点三十七分,加班时间是六个小时。”

我财大气粗:“给你算八个小时,我可以休息了吗。”

陈谨忱替我拉好窗帘。

我醒来的时候是午饭时间,房间全部收拾干净,胡闹过的地方没有一点痕迹,我的手机移到了现在睡的床头,已经充满电。

我给前台打电话叫午餐,菜品已经由陈助理预约好,随时准备送上来。

陈谨忱办事我放心。

午饭之后陈助理拉着我去医院。他又带上了眼镜,陈助理的眼镜可能有那种动漫里让人瞬间隐形的功能,我有点想帮他配一副隐形眼镜。

我决定不开除陈谨忱。

我想现在就算开十倍的薪水,我也找不到比陈谨忱更合适的人选,他用事实证明了他的不可取代。

录用陈助理的时候我二十岁,其实算起来,他是我同校的学长。在他成为我的助理之前,我就听说过他,管理学院的学生,副业代写,论文和作业都接,水平很高。

后来我在国奖答辩上见到他,中规中矩的好学生,我听狐朋狗友议论说他家境不好,在他入职之后我去了解了他的家庭。

他是单亲家庭,母亲在他进大学那年确诊癌症中晚期,他大学期间一直在凑钱给母亲治病。

陈谨忱入职之前向我提出请求,问我能不能预支半年的工资,他母亲的住院费要补交了。

我同意了,顺手联系了我哥,问他我们家的医院有没有合适的专家。

我哥说有,问我怎么回事。

我把陈谨忱的母亲转到了那个专家手下治疗。

告诉陈助理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很震惊,那时候他比现在青涩很多,震惊之后问我:“治疗费……多少?”

我说正常收费,不会让他倾家荡产。

他感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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