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给我开了一些腺体贴和配套的药膏,让我注意保护新分化的腺体,在发痒等不舒服的时候使用。还提醒我最近一周不能有标记行为,如果有了一定要涂了药以后贴腺体贴。
陆鹤闲问我自己行不行,我说我肯定可以,他才放我回家。
我看了看表,说:“很晚了,你也在我那里休息吧。”
老宅离这里很远,现在已经快十一点,我不想陆鹤闲折腾。
到家之后我给我倒了一杯加冰的威士忌,给陆鹤闲倒了一杯冰水。
——陆鹤闲不碰酒精。
过了一会,他披着浴袍走出来,微长的头发湿淋淋地垂下,半掩住他的眉眼。
我其实是想找我哥谈谈心。
他问我和洛棠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看你前五年也没多喜欢他,怎么现在就非他不可了?”
我闷了一口酒,说:“我不知道。”
“那晏云杉呢?”他问我。
“我不知道。”我说,“我只是觉得他变了,他和高中的时候一点也不像了,还变成了alpha,你见过现在的他吗?我差点没认出来。”
“还喜欢他吗?”
“不知道。可能是不喜欢了。”
我酒量很好,很容易微醺但是很难喝醉,我的表达能力会在酒后得到极大的提升。我忽然有很多话想说。
“哥,我和你说过,晏云杉走之后我一直想着他,我想不明白他怎么能就这样丢下我就走,连一句话都不说。我做梦都常常梦到初高中的时候,我和他一起上课,他教我题目题目,我在画室看他画画,在手腕上帮他带一根皮筋……”
“后来我追洛棠,是因为我总想找回那些幸福的感觉,他和晏云杉好像,看着他我就感觉到幸福,我以为是因为我还喜欢晏云杉。但是我那天在机场又见到晏云杉的时候,我发现我看见他,那种幸福的感觉并没有出现。一点也没有了。”
“晏云杉和我记忆里的小玫瑰一点也不一样了。”
我给出了我的论断。
陆鹤闲拢了拢浴袍,他白皙的皮肤在昏暗的灯光里像珍珠。
他说:“傻狗,你在刻舟求剑。”
我文科很差,初高中我就靠理科过活,大段的文字让我发慌,这样的成语比喻我当然也听不明白,所以我茫然的看着陆鹤闲,等他给我解释。
陆鹤闲却没给我解释,他接着说:“那要是有一天洛棠也变了,变得不像你的小玫瑰了呢?”
“不会的。”我说,“我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就知道他是我的小玫瑰。”
不然我也不会费劲金钱精力去追求他。
陆鹤闲摇头,我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在心里骂我傻,他总觉得他比我聪明,虽然我也这么觉得,但我就不喜欢他嫌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