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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青提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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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善生便带着她一同找厂长理论,得到的回应却是无所动容。

甚至还施加威胁。

赵厂长窄眼一斜抖了抖夹在指缝的旱烟,满不在意的从抽屉里端出一份劳务合同。

渗着黑泥的指甲盖指向某处,男人就像是算计好似的,如若宋小满辞职就要交付罚金,纸上的面额是他们承担不起的数量,夫妻俩当即就息了声。

现阶段工作不好找,宋小满不像沈善生那样有大专学历,又是男性,活儿自然要好找一些,

要不是青莱前几年扩招,怎么也不会轮到她的,她自己个知道,所以格外珍惜这次机会,

可如今却不一样了,这是要铁了心打压她,偏偏厂长还放出狠话。

北风凄凄,雪挂枝头,宋小满红着眼眶暗自懊悔不已,她挽着沈善生的臂膀失神地走出办公室,不料却撞见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女人满面红光的同身侧人阔谈,两手按在跨间步调招摇地踱步而来,似乎没想到能在这碰见让她吃瘪的人。

陈双英单手一推,先前围在周边的女工人各自分散,独留下她一人轻佻着眉头讽刺地瞪着她:

“唷,我当是谁呢,这不宋姐么!怎么,这是.....刚从老赵那儿出来?”

余光瞥见姿态挺拔的男人身上,眼珠子滴溜一转,“这样的事沈哥怎么也在呢,多....啊!”

矮胖女人不阴不阳来了这么一句,生着副高爽的喉咙,讲起话来傲慢刻薄。

宋小满胸腔一震,“腾”地抽回落在臂弯的手,今日幸亏有沈善生在侧,不然被这个女人添油加醋,她可不就冠上顶“不知检点”的帽子?

“陈双英你什么意思,是你做的吧?是你连同赵保广把不属于我的工作强加在我身上的吧?”

被指名道姓的女人飞速地眨动眼睫,廉价的胶水紧贴在睫毛根部,她竖起眉毛硬是不认:“什么就我做的了,我可告诉你啊,饭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说,你哪只眼睛看见是我做的了?”

宋小满不想继续受气,她也不惯着她,直接把听见的谣言拿出来试探,“你没做为什么总是来厂长办公室,别和我说是他叫你去的。”

那净白的肤色霎时就阴了下去,活像个狰狞扭曲的京剧脸谱。

陈双英见她的秘密被撞破,登时气血翻涌索性破罐子破摔,“老娘我乐意!怪就怪你那个不成器的崽子得罪了我儿子,摆出那副说教的嘴脸给谁看?哦也是,你们还不知道吧?他身边还真有个对他百依百顺的小白脸,恨不得把心尖的肉剜下来给他,你俩真是养了个.......”

沈善生表情有些挂不住了,他不顾妻子的劝慰,高声迈步上前呵斥:“这么说真的是你?你真能做出龌龊之事,好哇你陈双英你真是好手段,把我们大家耍得团团转!”

导火索一经点燃便不可收拾。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不知怎么就动了手,最后惹来在屋里悠闲喝茶的赵保广,劈头盖脸就把宋小满夫妻俩一顿骂,还克扣掉他们的工资。

而对另一位只是象征性的数落几句,堪比蜻蜓点水,毫无威慑之力。

-

宋小满早就不想干了。

但一想到高额赔偿的违约金就气不打一处来,他们这是被人牵着鼻子走了,输给陈双英那样的人物怎么都不值当。

二人正在气头上,正商量着怎么处理乱遭事,门板的响动扰散怨愤上头的思绪,艳红色影子闯入视线——

沈宴竹合上门轻轻拨弄了下背着的书包,肩带随即溜出在外,他扭转过身看见坐在床上的人手上动作止住:

“爸、妈你们今天是休假吗?”沈宴竹踱步到床边,嗅到一丝沉重的味道,“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宋小满揉了揉发痛的额角,长吁一口气把来龙去脉告知他,后者听完神情更加肃穆。

沈宴竹没想到梁立涛威胁他作弊的事,能牵扯出这么大的篓子,更没想到陈双英布得一手好棋,他们怎么选择都会陷入僵局。

此局无解,但需要有人攻克。

不用他们多费心思,有人就已经替他们处置好。

靖南市派了上层领导前来视察,没过多久就莅临青莱机械厂。

在询问是否有不平等待遇时,工人们的眼中燃起希望的火星,纷纷把藏匿的证据亮于视野。

连带着宋小满的事也被彻底解决,夫妻俩顺利从青莱离职,陈双英被罚了半年工钱。

上头派遣她去二厂就业,赵保广把原先克扣的工资悉数下发,又接受了批评教育将机械厂停业整顿三天。

这事儿一闹,沈家和陈双英的梁子彻底结下了。

她没法干预宋小满和沈善生,却可以将矛头指向校内的沈宴竹。

孩子永远都是大人的弱点,哪怕表面再伪装的云淡风轻,最后还是会败下阵来。

不得不提,陈双英这招尤为阴险。

梁立涛不见证据是不会承认的。

没有视频的加持,沈宴竹就无法像上次那样让他道歉。

转换一下思路,梁立涛此举并没有给沈宴竹造成威胁,反而充当助燃剂“帮助”他们顺利夺得创意手工展览的冠军。

这条震撼的消息很快就传遍整个学年,梁立涛不想知道都困难。

谭雅诗也知道了监控自动闭合的事,隔天就找赖碧佘申请使其全天工作,能不能成功就看校方怎么理解这个事。

安全隐患还是普通意外。

沈宴竹把他们荣获的奖杯放置在教室的书柜上,在他心里集体利益远超过自身利益,所以他才会对那盏水母灯尤为在意。

烈阳拂过金灿灿的杯体,弧形金属表面勾勒出流动的光辉,每一道精细的工艺皆与它交融。

它是本次意外事件的见证者,也是荣耀印记的拥有者,它会令十六班集体以此为荣、以此警醒。

沐浴在曦光下,焕发出绝无仅有的生命力,沈宴竹再次感叹金属物体带给自己的动力。

不止是他,还有他身边的他们。

耳边充斥着富有活力的少年嗓音,几人围坐在一起讨论着隔壁班的“败将”:

“你们猜他现在是不是都快把脸气歪了?以为自己发了个狠招,结果成什么了?”

明蔷举着面碎裂的镜片,仔细端详着内里折射出的面貌。

兰小喵朝嘴里塞了片话梅糖,补充:“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把零散的糖递给面露无奈的沈宴竹,

“宴竹吃不吃话梅糖,我记得你说你喜欢吃酸的来着,来几片不?”

沈宴竹滞了几秒,随即这分错愕在他的脸上转瞬即逝,他双手接过分量不少的玄色包装:“谢谢你,我确实噬酸。”

“你也给我点啊,我那么大个活人坐在这呢!”

明蔷这会子也顾不上照镜子了,摊开掌心笑得有些狡黠。

兰小喵手一勾,当着明蔷的面儿把剩下的话梅糖悉数收回,饶是他说的多天花乱坠,也不给予一枚:“给你我都嫌浪费,你又不喜欢吃酸,你喜欢吃辣!”

“不行!我现在开始喜欢了,别这么抠嘛!”明蔷作势就要抢夺她匿起来的糖。

在旁边听了半天小话的阮清聿大耳朵乍然竖了起来,暗自默记下“喜欢吃酸”四个字。

沈宴竹唯恐这俩人闹起来能把屋顶掀翻,果断给明蔷分了糖,后者眼里流出感动的泪水,抱着他的胳膊说拿了冠军定要庆祝。

话题转换的极为自然,沈宴竹只好加入名为“美食”的闲聊里。

讨论了一圈也没出个可心的答案,最终明蔷提议吃老巷子里的某家烤鱼。

就在明蔷即将敲定吃烤鱼的念头时,沈宴竹却注意到阮清聿的面部表情凝固住,眉头向中央聚拢,形成两座凸起的小山峰。

沈宴竹敏锐地捕捉到那并非憎恶,而是更为复杂的抵触。

为什么会抵触?阮清聿不能吃鱼吗?

在这个世界上不喜欢吃鱼类的人有很多,多到沈宴竹并没觉得有多稀奇,偏偏他身边仅有一位——江榆年。

心窝不由得涌出个念头。

胆大的猜想自落水后,便频繁在沈宴竹的脑海播放,他还记得曾试探过阮清聿,换来的都是对方的转移话题。

越是这样逃避越能证明可疑,那么这一次呢?阮清聿会如实说清缘由吗?

课桌上只有他们两个人在保持缄默,很显然明蔷在等答复。

沈宴竹偏头去看阮清聿的神态,倒没有先前的沉重,他睫羽不动看样子应当在深思。

想问出的话哽在喉间,沈宴竹终究却耐不过情面,轻声开口:

“阮清聿,你想去试一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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