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心里一直把昭五当姐姐,徐瑛又和昭五交好,怎么不算姐姐!”说着说着,风芫眼神飘忽起来。
“呵呵。”188听乐了。
“再有,我不这样说,女主怎么共鸣?”一人一统还打着嘴仗。
白穗一脸犹豫走到风芫面前。
“白姑娘,是有什么难处吗?”风芫目光热切,他真心希望白穗能拜托剧情控制。
但这一幕落在顾轻泉眼中就有了别的意思。
白穗扯出一抹笑,“我想问客人的姐姐,她……为何行医?”
“缘由吗?”
风芫扬了扬眉,在原主记忆里,徐瑛父母陆续离世后,她就成了医者,至于是本心,还是出于其他考量,原主不得而知。
“我也不知,应当没什么缘由,只是在做自己想做的事。”风芫斟酌说道。
“……做自己想做的事。”
白穗喃喃道,答案实在简单,又过于美好,一时间她眼中落下泪来。
白穗脸上还挂着泪,却笑着道:“这样真好。”
风芫递给她一块干净巾帕,意有所指,“白姑娘,其实,你也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白穗没有接,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后离开。
她走前没锁门,看到放在柜台上的铜锁,没怎么犹豫,风芫拿着锁,将门锁上。
木门厚重,上面满是岁月的痕迹,风芫无比希望白穗想清楚后打开这扇门。
临近过年,县城里一派热闹景象,肉眼可见的,街路两旁卖零嘴吃食的摊子多了不少。
要按往常,风芫必定品鉴一番美味佳肴,再思考该如何完成任务。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再加厉斯泉出现在这个世界实在太巧,风芫有些不安,他总觉得任务再拖下去,会有不受控制的大事出现。
况且,顾轻泉手的伤拖下去会更难治。
但白霄如今在庄子上“养病”,为今之计,只有先解决掉眼前的事。
风芫租下与白家仅有一墙之隔的宅子,一心想着搅黄这门亲事,结果没等他继续出招,白穗退婚的消息传来。
自那日回去,接连数日,白穗郁郁寡欢。
申氏没回白家,白穗清楚她准是去找陆母告状去了,按以往几个月的惯例,白穗会亲自去陆家,聆听陆母斥责,再将申氏请回来。
白穗这次真的累了。
申氏一直没回来,白穗难得过上几天清净日子,再没人用尺子一般的目光衡量她一举一动是否得体,也没有人要求她整日去做她最不擅长的女工刺绣、各色饭食。
白穗重拾搁置数月的医书典籍,上面的每一个字读起来都是这样熟悉。
可是,白穗想,这不就是没定婚以前的生活吗?
从前只觉枯燥无味,可这数月里,最难忘却的正是那时的宁静。
白穗每次想起,一股无力怅然便涌上心头。
一日清晨,翠云敲开了白家的门,她是陆母身边侍女,语气温婉,但话里话外无不暗指白穗慢待长辈。
尤其看的白穗未带帷帽,翠云竟出言讥讽她不安于室。
翠云进门起,白穗就想寻个理由打发她回陆家。
对于亲事,白穗还没下定决心,可翠云越说越过分。
白穗本想似从前那般忍让,直到她不经意间在翠云目光中看到明显的轻视不屑。
那一刻白穗心里凉了半截,就连侍女都这样轻视她,所以……过去几个月她都在作茧自缚。
白穗彻底想清楚,当天另找了媒人,将庚帖及陆家下聘的三十两银子退了回去,这门婚事就此作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