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火光映照在风芫脸上,188看到他表情有一瞬茫然。可很快,风芫恢复正常,仿佛刚才只是188的错觉。
风芫眼眸中不带一丝波动,“他不是厉斯泉。”
只这一句话,188便知他不会插手任务以外的事。
188想说的话堵在嗓子里,化作一声叹息。
连着赶了半个月的路,二人终于到了昌州。
将顾轻泉安置在客栈养伤,风芫借口寻访远亲,打听数天,终于问到白家药铺的位置。
他找到白家药铺时,只见大门紧闭,门外挂着“药铺出售”的牌子。
风芫心里一悬,该不会剧情有所变化,女主提前成婚了?!
想到关键点没准过的剧情,风芫无了个大语。
但秉承着来都来了,不整明白个清楚不罢休的理念。风芫先到对面卖卤味的店面买了二两银子的卤菜,才向卖卤味的大嫂打听白家药铺。
见她面带警惕,风芫称自己准备在此开间药铺,正巧见白家药铺地段不错,有意买下。
大嫂这才和颜悦色,告诉风芫,白家药铺的掌柜白霄前段时间突然染了重病,到外地庄子安养去了,而他的双胞胎妹妹白穗因为来年的婚事,留在这里处理铺面及药材。
女主一直以男子身份行医,用的名字是白霄。想来要成婚女主才要假借双胞胎妹妹,从而恢复女儿身。
大嫂异常热心,听风芫说准备买下药铺,竟直接关了自家店面给他带路。
走了小半个时辰,七拐八拐终于走到女主住的地方,途中大嫂没少替白霄惋惜,好端端怎么就生了病?
倘若他不得病,药铺也不必转手他人。
最后大嫂在一处宅院前停了下来,她拍了拍门,很快有一中年妇人打开了门。
妇人脸上原本带着些笑,在看到大嫂身后的风芫,瞬间板着脸,眉头紧锁,看向风芫的目光里带着审视。
大嫂见状,眼中闪过一丝不虞,还是对妇人说了风芫想接手药铺的事,让白穗带他去药铺瞧瞧。
妇人一言不发,转身回去,不多时她带着一个头戴帷帽的蓝杉女子走过来。
蓝衫女子正是白穗,听到风芫表明来意,顿了一下,轻声细语道:“我回去拿钥匙,一会儿带客人去药铺瞧瞧。”
见风芫点了点头,蓝衫女子便回了屋子,妇人则寸步不离地跟着她进了屋子。
大嫂嘀咕了一句:“陆家的还没中秀才,规矩就这样大,白家妹子真嫁过去还得了?”
风芫耳尖听到,不由好奇,“白姑娘同陆家定了亲事吗?听您这话,那陆家,只怕不是个好归宿啊。”
“可不是嘛!”大嫂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将其中隐情尽数抖搂出来。
数月前白穗和书生陆今程定了婚事,自那以后,陆母就摆起婆母的谱来。
不仅要求白霄给妹子添妆三百两银,还把寡居的姐姐申氏送到白家,美其名曰教导规矩,实则看管白穗,将她拘在家里。
到了白家,申氏盯着白穗勤练女红针织,出门必须戴上帏帽,免得叫外男瞧见容貌,污了陆家清名。
大嫂冷眼瞧着,以后白穗嫁去陆家怕要吃大亏。
陆家不是什么高门大户,条件还不如白家,若非白母和陆夫人曾是好友,她在世时,似迷了心窍,非要把女儿许给好友之子。
陆家压根就找不到似白家一般的亲事。
就这,陆母不好好想着如何笼络未来儿媳,还多番压迫,亏得白霄好性子,换一般人家早上门退亲了。
“要我说,当初不该答应这门亲事,定亲没多久,白大夫就得了重病,指不定就是陆家克的!”大嫂絮絮叨叨的,她替白霄不值。
白霄不止医术高,平日待周围邻居和和气气,对贫苦的病人从不收诊费,在这一片的名声好的不得了。
唯独眼光不好。
风芫心想大嫂说的没错,可不就是因为陆家克的嘛。
若非如此,白霄怎么会得“重病”。
恐怕陆母早就知道白穗女扮男装的事,才让申氏故意为难她。
188听得“咦”了一声,“我去,女主这哪是嫁人?和坐牢有什么区别?”
“这门亲事我不同意!”
“芫芫!快!让女主清醒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