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芫压根没换手机号,便准备胡诌一个。
谁知孟据换了新的号码,当面拨通风芫的旧手机号。
听着电话铃声从付芜兜里响起,孟据没有生气质问,反而以为他是被自己当初伤得太深,才一直不理睬自己。
“小芜,我知道是我不好,这几年我一直后悔,当初对你太绝情,以至于你恨我到今天。”
孟据深情款款,“我希望你能给我个弥补的机会,我一定好好……”
“等会儿,你弥补我?那你女朋友呢?”风芫听得牙酸,不等他说完直接打断。
孟据脸色微变,似有难言之隐,犹豫过后还是说道:“我和她早就分了…小芜,你放心,我肯定不会让你失望。”
怪不得会想起原主这个备胎,风芫皱起眉,“打住,说实话吧,我对你压根就不感兴趣,当初会答应交往,是你那个时候太过颓废,怕会你再受刺激才同意的。”
“不可能,不可能。”孟据脸色苍白,喃喃自语。
风芫直接做了结束语,“总之,你我完全没可能,各自安好就行了,还有,你要再给我发那些乱七八糟的消息,我就直接去找你妈……”
算了下辈分,风芫补充道:“我就告诉姨妈姨夫去。”
见他还想说些什么,风芫火速遁了。
孟据失魂落魄望着付芜远去的背影,正在这时,他的肩膀被人拍了拍。
“看什么呢?”男人掐灭快燃到头的烟,重新给自己点了支烟。
荣之石顺着孟据的目光,看见风芫的背影,微微眯起眼,其实他出来已有一会,听到两人间的交谈,满是玩味,“小孟,这人你认识啊?不如介绍一下呗。”
孟据脸色变了又变,刚想说付芜年纪还小,看出荣之石眼里的警告,这话便吞了回去。
荣之石虽然不是荣家嫡系,但,孟据不止一天想要攀上荣家,这样好的机会摆在眼前。
看着风芫远去的身影,想到刚才的话,孟据狠下心。
风芫回到座位,见几人还在喝酒闲谈,只觉心累。
不多时,有个服务生来到风芫身旁,问过风芫姓名后,“请问您是付芜吗?”
见风芫点了点头,服务生接着说:“您有一位朋友让我来找您,就在楼上包厢。”
闻言风芫反问那人姓名,服务生摇了摇头,“他没说他叫什么,只说他姓陈。”
姓陈?还是他朋友?
风芫脑子过了几遍,愣是没想起自己有哪个朋友姓陈。
倒是付芜的妈妈姓陈……该不会是陈家哪个亲戚吧?
想了想,风芫决定和服务生上楼看看。
他跟邹鹤打过招呼,跟上服务生乘电梯到三楼。
服务生敲了敲三零九的门,风芫独自进去。
尽管房间里灯光昏暗,还是能看到屋里装潢摆设尽显豪奢,半点不像酒吧包厢,倒像是某个有钱人的家。
陈家可没有什么有钱亲戚,风芫起了疑心,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小芜,你来了。”孟据在吧台处调酒,招呼他过来。
一见是他,风芫便要离开。
“阿姨出了些问题…你知道吗?”孟据突然道。
风芫缓缓转身,这些年,陈母从没联系过他,有关她的事,他只有去陈家探望陈外婆才知道些许。
越走进吧台,风芫发现这里的灯光越暗。
“她怎么了?”风芫没有接过酒杯,直视着他。
孟据叹息一声,“两个月前,阿姨身体不舒服,她去医院检查,发现得了胃癌。”
风芫讶然,刚想问为什么孟据刚才不说,却突然想起陈母平常都不愿联系付芜,这个时候只怕更不想联系他。
不知为何,孟据找了两个干净的高脚杯,倒了满酒,他怔怔地看着高脚杯里酒液颜色,“阿姨不让我们告诉你,外婆年纪大了,怕她受不了刺激,也一直瞒着。”
“阿姨的丈夫知道没两天,就卷了家里大半的钱走了,说是要去外面做生意赚钱……但到现在都没消息。”
风芫要了陈母所在医院地址、病床号,孟据一一说了。
看样子是真的,风芫准备明天就去医院。
孟据敛去眼中情绪,将倒好的酒推到风芫面前,接着举起另一杯酒,“陪我喝一杯吧,就当是告别酒。”
风芫没有拿面前的那杯酒,而是拿了孟据手里的酒。
见状孟据脸色不变,他端起桌上的酒,敬着风芫。
“还是多谢你告诉我这件事。”话罢,风芫将酒一饮而尽。
孟据眼神微闪,他浅浅抿了一口。
风芫没有在意,便离开这里,刚走到电梯口,忽然觉得晕乎乎的。
开始,他还以为是酒劲上来了,但伴着肢体火热,终于发现不对劲了。
酒里还有其它东西。
风芫回头一看,孟据面无表情站在走廊中间。
他快步走进电梯,刚要按下一楼按钮,突然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