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风芫,眼神穿过嘈杂人群,朝风芫走来,她声音微弱,被淹没在震耳的音乐声里,见状,风芫指了指门口,示意出去说。
临走前,风芫突然头晕了一下,他眨了眨眼,看向吧台上还剩一半的酒,有些讶然,自己。
走出酒吧,苏棉迫不及待问道:“厉斯泉跟你在一起吗?”
“没有。”风芫扫了一眼,见她眼中带着些许慌张,“你问这个做什么?”
苏棉并未接话,快速说:“你让他注意点,我听到今晚有人要对他下手。”
接着,她顿了顿,“不是齐笺,具体是谁我也不清楚。”
说罢,苏棉转身便要走。
望着她的背影,风芫沉声问道:“为何告诉我这些?”
苏棉缓缓转过身,她咬了咬唇,下一刻语出惊人,“你……也是穿来的吧?”
风芫心中讶然,表情故作疑惑,“什么穿来的?”
苏棉直直的盯着他,从他脸上寻不出半点伪装痕迹,苏棉以为自己猜错了,眼中浮现出一抹失望,“没什么,当我在弥补些先前犯的错。”
她深吸一口气,“总之,今天晚上多小心。”
说罢,苏棉头也不回,快步离开了。
风芫一时半会他也想不出还有什么人会针对厉斯泉,不过这些之后再琢磨也不迟,当务之急,还要先把厉斯泉带出来。
他半垂着眼,手机界面迟迟不见厉斯泉的回复,他也不等了,一连打了两个电话,始终无人接听。
风芫回到酒吧,在大厅转了一圈寻找无果,他找了位侍者询问,报出公司名字及经理姓名。
侍者听他是来接朋友,便用传呼机联系前台经理查询,不多时收到对方答复,侍者带他乘电梯到三楼,敲开309包厢门。
包厢里灯光闪烁,还能听见劝酒声。
包厢不算大,风芫一眼扫到靠坐在角落里的厉斯泉,也不知他喝了多久,眼神飘飘忽忽,脸颊和耳根通红,手上还拿着杯酒。
见是他,经理非要拉他一起喝酒。
经理为人热情,风芫在这上了几天班,后来虽然因班次问题走了,但对他印象还算不错。
风芫急忙婉拒,电光火石间,他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说厉斯泉父亲出了车祸,医院方面给厉斯泉打电话也没人接,联系到他了。
他正好知道厉斯泉今晚在这聚餐,便来这里接他。
经理忙问人有没有什么大事,以及缺不缺钱,说着说着他就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准备给风芫转点钱应应急。
风芫良心一痛,连忙拒绝,表示只缺厉斯泉过去签字,经理闻言让出一条道,风芫拍了拍厉斯泉的脸,他茫然无措的样子让风芫心下一惊。
风芫想扶他出去,这时两个同事上前帮忙,一个帮忙扶着,另一个虽也在帮忙,但目光总落在厉斯泉握着的那杯酒上。
风芫眼神一闪,借着将酒杯拿开的时候,将大半酒水“不小心”泼洒到厉斯泉衣袖上,风芫请那人帮忙拿住下酒杯,他表情肉眼可见放松下来。
之后风芫谢绝众人的帮忙,半抱半扶着厉斯泉出了酒吧,他打了辆出租车,让司机在附近绕了一圈。
这时,原本安静坐在一旁的厉斯泉突然挽住风芫胳膊,风芫俯身看去,他边抱边落泪,眼神空洞,嘴唇一开一合,小声地说着些什么。
车里放着音乐,他声音又小,风芫听不真切,好半天才听出似乎是问他上次受伤的地方疼不疼。
风芫心里一软,摸了摸他的头发。
碰巧司机不经意通过后视镜看到这一幕,吹了个口哨。
风芫回过神,朝车后看了会儿,没发现有人跟踪,便让司机将车开到最近的酒店。
闻言司机笑容灿烂,目光中还透着一丝了然,总让风芫有种后背发毛之感。
不多时到了地方,风芫付过钱,将厉斯泉半抱了下了车,天很暗,招牌挂的太高,风芫只看见下面“酒店”二字,便扶着厉斯泉走进去。
他将身份证递给前台,刚说要开间双人房,前台古怪地看着他,回道这里房间都是一样的,大床足够两个人睡,只有里面床不一样,有水床和圆床之分。
风芫不明所以,要了圆床房,前台将房卡给他,说了声房间是6楼9号房间。风芫接过卡,没仔细看,就将卡塞进口袋。
坐电梯时,他在回想前台的表情,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等打开房间门,风芫整个人呆住了,扶着厉斯泉的手微微松开,对方差点倒下去,幸好被他及时拉住。
房间布满吊灯发出的红光,圆床上方还拢着一层轻薄红纱,风芫心觉不对,他撩开红纱,将厉斯泉扶到床上,而后仔细打量起房间陈设。
越看越让他生疑,忽然,他看见一个浴缸,离床不远不说,周围居然还没有遮挡物,大咧咧地在放在窗前,仿佛任人观赏,走近一看,浴缸放满了水,水上还飘着一层玫瑰花瓣!
怎么看怎么不像普通酒店的标准间,倒像电视里精心为男女主准备的情侣房。
风芫后知后觉掏出房卡,待翻到房卡背面,上面印着“xx情侣酒店……
一时间风芫突然回想到司机的笑、和前台古怪眼神,心知他们肯定是误会了,有心换房,想到前台说的除了圆床水床之分、其他都一样,风芫点开手机地图,发现附近的酒店居然都带着xx情侣的前缀,换家酒店的念头就此作罢。
想想看,万一折腾一番,换了家酒店,进屋还是情侣房......还不如将就睡一晚呢。
这时188冒了出来,一看房间摆设,啧啧称奇。
没想到几天不见,榆木脑袋不仅开窍了,进展还这么快......真是可喜可贺、可歌可泣啊。
见它一脸猥琐样,风芫知道这家伙的CPU里不定装着些什么,将刚才的事全说了。
得,白激动了,榆木脑袋还是榆木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