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信息量一起涌进来,让我脑袋变得像浆糊一样。尽管如此我还是好好记下了承太郎先生说的话,努力从中提炼接下来的目标。
“也就是说,哥哥的出现和消失是同一件事引起的?”
“很大可能性。花京院在消失之前有过什么特别的行为吗?不是那种每天都会做的。”
我把目光移向哥哥,他努力的思索了一下,说道:“画了全家福、和妈妈一起黏了小善的绘本,其他好像没什么特别……啊,还帮小善画了作业?”
咳咳!画作业这条就不是很重要了吧!
话虽如此,我还是原模原样的把话复述给承太郎先生听了。
“现在只能一条一条调查了。”
“那我和哥哥回家之后先好好调查一下那幅画!非常谢谢你承太郎先生!”
“……”
“那我就先挂电话了——”
“等一下小善。”
“嗯……?”
电话那头的承太郎先生依旧冷静,话语却充满了直白的诚恳。
“如果按你所说,你会重复经历这个周日。那么对你来说明天醒来我大概不会记得这件事。如果我能记得这件事会直接联络你这个手机号,但如果我没能保留这段记忆,也请你继续相信并联络我。”
“啊……”
我忍不住抬头看向天空,让终于失禁的泪水倒回眼眶。日落前的最后光辉如同燃烧着的黄金意志,和朦胧的水汽一起,被我揉进了眼里。
能够结识这样的友人,能够获得这样的帮助,哥哥与我何其有幸呢。
“谢谢你,承太郎先生。”
侧目看去,哥哥无声表达着同样的话语。
挂断电话以后,我和哥哥又在外面兜了两圈。
“怎么样,有消下去吗。”
我揉着眼睛,被哥哥抓住胳膊无奈地说:“本来只是有一点点红而已,你再揉下去要变成兔子了。”
那也没有办法!哥哥回来之后人家就莫名其妙变成爱哭鬼!
虽然很想把锅这么直接甩到哥哥头上,但看到他满是关切的眼睛,我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确定那一点红红的痕迹基本消下去过后,我们才走上了回家的路。
结果就在路边最后一个拐角的时候,一个熟悉的飞机头少年出现在尽头。
等一下等一下,年迈警员和不良少年的配置怎么看都有些不妙吧!
我警惕的观察了一分钟,发现这两人并没有针锋相对谁要逮捕谁的剑拔弩张,而是一派和乐融融的爷孙关系,立刻放下了心。
怎么说,东方仗助这个人虽然看上去不太正经,但你要说他会霸凌老人家的话,我也是不信的。
反过来,他也就是一个不爱上课爱打游戏的普通男子国中生,你说他要是因为飞机头被投诉违反公共治安给抓走,我也会觉得很过分。
奇怪,我在纠结什么,明明自己家里的事情还没解决呢!
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我自然地绕道,准备假装正在数蚂蚁以躲避视线相接后不得不打招呼的客套行为。
这种时候一般人就算认出了半生不熟的同学也应该理解我社恐的想法吧?
然而东方仗助他竟然喊出了我的名字。
“那个,花京院同学——”
什么啊,我们有熟到能在路上打招呼的程度吗?你的飞机头好朋友前几天可是才被我揍了一顿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