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个意思?连芃气得抬起手狠狠地拍在了面前的桌面上。
不过才半天的时间,她被退婚一事就已经传遍了扬州城,而且还完全是黑白颠倒。
连奕和连翘刚了解完情况就急匆匆的走了过来。
“芃儿,可能这场招亲宴来得太突然,大家又正被谣言蒙蔽,今日怕是……”
好你个萧域,居然来这一手,不就是舆论之战吗?连芃曾经什么“掐架、撕\逼”场面没见过,如今的她拥有无数家财,辟谣对她来说小事一桩。
连芃回过神来,看了一眼满脸愁容的连奕,“仔细想来也是,这场招亲宴是过仓促了些,既然如此就招亲宴就先取消等准备妥当了再择日举办。”
“这就取消了吗?”连翘满脸愕然,疑惑的看了连奕一眼。
连奕听闻取消招亲并没有多惊讶,他此刻担心是这铺天盖地的谣言要如何解决。
“想不到堂堂的太子殿下如此颠倒是非黑白,明明是他违背了婚约还给你泼脏水。”连奕越想越觉得气愤。
“哥哥莫慌这点谣言问题不大,我可以很轻松的解决,就是不知道爹和哥哥会不会同意我这么做,毕竟她也是你的妹妹。”
她?连奕瞬间反应过来连芃口中所指的是连莘,他刚想回话之时,连启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过来。
“你想做什么就去做,既然她未曾顾及你,你也不必再对她留情面,她做了这个选择,以后荣华或苦难都是她自己选择的。”
听见连启的声音,连芃循声望了过去,“爹,你怎么来了?”
“爹。”连奕看着连启走近,沮丧的垂着头。
“义父。”连翘也开口打了个招呼。
虽然连启话是这么说,连芃还是有些于心不忍,毕竟在古代女子的名声尤为重要,本来昨天在萧域房里的一幕也是她略施小计,就当是替原主报了临风崖上的仇。
其实比起杀一个人,还不如将她置于她最反感的境地,还有什么能比费尽心机到头来只能嫁给她不爱之人来得更诛心?
但是连芃目前也还没有要完全将她置于绝境,但是此举之后,她在后宫里的道路怕是不好走了。虽然父亲和哥哥平日是对她冷淡了些,但到底还是连府的千金,她这才有所犹豫。
“可是她也是爹的女儿,爹应该知道此举之后,她将会面临什么后果?”
没等连启说话,连奕又一次率先开口:“无妨,路都是她自己选的,芃儿你放心日后我都会站在你这边,因为我们……”
只是连奕的话还没说完就把连启的话语声给截断了。
“既然你已经有了对策就按你的想法去做,爹希望你以后做任何事之前都要仔细斟酌后再行动,一定不可轻易将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爹已经老了,你哥哥又是个没脑子的,他不一定能帮上你。”
连奕又一次躺枪,连忙为自己正名,“爹,你怎么又拐着弯骂我……”
连芃看着面前斗嘴的两父子也乐得笑了起来,正当她无意瞥向斜对面时,却见手举茶杯的白衣男子正看向了她们这边,她看了一眼半开的窗户,瞬间明白方才的一幕都被他瞧见了去。
楚奕风举起的茶杯放在面前许久都没有喝,只是双眼微眯看着对面的人时而愤怒,时而在纠结犹豫,最后又喜笑颜开的样子。
具他之前的了解得知连芃为博他萧域的青睐,在外人面前总是一副端庄的模样,明明是个嚣张任性之人,唯独在萧域面前变得自卑怯弱,可今日一见,此刻的她远比之前传闻中的更有灵动一些。
想到这里,他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在他看来不管她变成什么样,依然是个貌丑肥圆之人,除了家里有点钱财之外,似乎一点优势也没有。
就在他思索之际,他的目光与一双清澈明亮的双眼对上。
啪的一声手中的茶杯掉在了桌上,没有什么温度的茶水撒到楚奕风的白衣之上,零星的水渍也溅到了一旁的玉质面具上,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此刻并没有戴面具。
刚去楼下查看返回的流云刚进门就看到了这一幕,快步走到了楚奕风面前,询问:“公子,怎么了?可是烫到了手?”
楚奕风摇了摇头,低头看了一眼沾染了茶渍的面具,或许时机已经到了。
“公子,我刚才已经下去探过路,公主今日并未在附近。”流云说完思索了片刻,又继续开口:“似乎二皇子最近也没有消息,想必他正被公主缠着抽不开身吧。”
楚奕风闻言脸上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而是将一旁的面具拿在手上看了一眼后,又将目光看向了对面,轻声道:“解药应该很快就会送上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