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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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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仪街上有着太常寺、尚书省、御史台和开封府,几位当朝执宰的府邸也在那边。其间还辟有馆舍,专为家中拮据,在京无居所的官员和家属赁居。朱家当年买下这铺面时,想的也是满街朱紫贵眷,断不可能少了客源。可惜,朱紫贵眷的香气没挨着,却天天有掌管监察、风闻奏事的御史来店里查看有没有朝廷官员违背“禁奢令”。

吴悦听到却突然有了想法,要是这个铺子能租给她们多好,就卖她捣腾出来的那些新鲜玩意。她试探的摇着刘耘娘的衣摆,满眼都露出渴望两个字。

刘耘娘也有些犹豫,来东京城两个多月她已经感受到了什么是花钱如流水,家中除了丈夫的月薪和职田的收租,就没有其他的进项。现在和西夏的停战条约也已经签订,西线无战事,也没法通过军功来获得赏钱。儿子读书的纸墨书本都不是小数字,更别提女儿慢慢也长大了,需要更多的钱来置办嫁妆。

宋代嫁妆的丰厚直接影响女性在夫家的地位,嫁女花费通常要比娶妇更大,如果嫁妆不够,有些女性甚至无法出嫁变成“大龄剩女”。司马光也抨击“厚嫁成风”言:“将娶妇,先问资妆之厚薄;将嫁女,先问聘财之多少。”就连一些士大夫,也因家庭并不宽裕,无法为女儿按时筹备丰厚陪嫁,又往往顾及脸面,所以只能让姑娘长久地养在娘家。连神宗的弟弟扬王赵颢也因为“有女数人,婚嫁及期,私用不足”而向皇帝哥哥伸手借钱。

因此,东京城内有女儿的家庭,没有不发愁嫁妆的。

“凌仪街的铺面怕不是太贵。”刘耘娘叹了口气。

“比大相国寺周边和潘楼街那边也算不得什么。”吴丽娘很懂母亲的心思,“而且怎么说这还是在内城,也符合咱家的身份。”一个内城的铺子一年的租金都能买两个外城的铺子了,但是她爹怎么说也是正七品的武官,去外城和平民争食太不雅观。

“官人和我说了,这个铺子他表姨家的弟弟也在询问,婆婆看似也有些意动。”

吴丽娘没将后面的话说出来,就轻飘飘的绕过了这个话题。刘耘娘却已经明白了女儿内心所思,打算晚上回家就和丈夫商量一下。

看样子,这个店铺女婿已经打算低价出租,但是与其给了其他人,还不如这个好处让她们得了。

六月的骄阳悬在头顶,像枚烧红的铜钱烙在湛蓝的天空上,院里的月季也蔫蔫地垂在枝头。被留在家中看书的吴夏,刚刚才陪着祖母吃过午饭,本想回到案牍旁继续用功,却被心中的燥热逼得只能坐在院中乘凉,心中还在思索着前些时日,收到的沐阳先生的来信。先生在信中告知已为他在东京城物色好一位老师,并叮嘱他近期尽量闭门不出,在家潜心治学。

这段日子里,他每日读书至子时,勤学不辍之余,也不断揣测先生究竟为其延请了哪位名师。这般矛盾心境令他备受煎熬 —— 既因未知而惴惴不安,又因焦虑而辗转难安,却还要强令自己心无旁骛地研习课业,真是苦煞于他。

这时,一名年轻男子在路与的陪同下缓步走进内院。

这位男子很是清雅俊秀,来到他面前,先没有急着说话,而是上下打量了一番吴夏,这才淡淡道:“吾师有请,请吴小郎君上门一见。”

来了。

吴夏定了定神,回了个礼,“莫敢不从命,烦请问尊师名讳?”

“徂徕先生,石徂徕”少年面东肃立,双手叠拱。

吴夏面露惊讶,随即更是恭敬地行礼,请少年在前厅先等片刻,他与家中祖母道辞就来。

不过一会儿,男子,也就是何群,就等到了人出来。

两人皆不敢再耽搁,各跨上匹马,就飞驰而去。

石府

正厅中,石介与一大一小两人对面而坐,桌上放着清茶三盏。

居客位的年轻人,一身斩衰,腰系麻绳,脚穿菅屦,手旁还放着一节苴杖,竟一副重孝装扮。

原来这就是吕公著,字晦叔,宰相吕夷简之子,庆历二年(1042年),24岁的吕公著进士及第,被点为探花。历史上的他官至尚书右仆射(宰相),与司马光共同辅政,“尽废新法”。而他身旁刚到腰线的一个小童,就是他的儿子,今年才8岁的吕希哲。

吕家世代簪缨,曾曾祖父齐国公吕梦奇曾任后唐的兵部侍郎,曾祖父祁国公吕龟祥开府仪同三司、中书令兼尚书令。祖父魏国公吕蒙亨官至大理寺丞。父亲吕夷简,平章军国重事,以太尉之身致仕,3个月前刚刚去世,这重孝就是给他父亲服丧的。

这一门清贵可不比那自诩四世三公的袁绍差半点。

石介望着立于吕公著身畔、尚自惴惴不安的垂髫小儿,正色问道:"晦叔真要将令郎托付于我?"

宋朝丧礼中,父丧的服制等级最高,名义为服丧三年,实际为二十七个月(含闰月)。吕公著需扶父柩归葬寿州祖坟,拟定翌日便要启程,走之前决定把儿子留在京中从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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