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溪鹤悄悄掩门离去,不再扰他炼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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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年将去,鞭炮轰鸣,烟火漫天。
溪鹤拄着拐杖前往天曜府星月楼,此处可观天都全城夜景,她想登楼已久。
可惜,她高估自身能力,爬几步台阶就气喘吁吁,进退两难。
无奈,攀着栏杆观星月楼建造结构,感叹建造技艺高超。
“这个荷花柱真漂亮,要是我房——”
“啊——”
楼外烟火绽放。
溪鹤被腾空抱起,发丝乱舞,她心里恐惧,不会又是疯郎君……
“怕我?”撩拨缱绻声音钻入耳中。
“文……文渊周。”
文渊周紧锁溪鹤,无视她的反抗,径直将她抱上星月楼。
楼顶夜色暗涌,周天烟火绽放,乱风卷起溪鹤的青丝缠住文渊周墨发。
“混账东西!你又干嘛?你放开我。”溪鹤呵斥道,这人举止轻浮,实在可恶。
不像,一点都不像,她厌恶他长这张脸,是她的错,她就不该给他好脸。
“混账?”文渊周将她抵在高楼边缘栏杆处,感受她娇躯微颤,望着她泪光闪烁的眼,冷冷开口:“哭什么,赵宗瑾要与我成亲?”
溪鹤气极:“瑾娘才不会……”
文渊周突然俯身,嘴唇离她只有几分距离,气息寒凉:“那么,你当我是姑爷?
“不……不是。”溪鹤退缩,他怎么又换了副冷漠脾性,又在演谁?
文渊周低笑,又是温柔公子:“你喜欢我的皮囊?”
溪鹤心道怎么变脸这么快?而且他如何得知?
文渊周修长手指掠过发间,玉簪滑落,墨发飞舞,眸光变得矜贵蛊惑:“这样,会不会更喜欢?”
溪鹤僵住,他在……
他又缓缓扯开朱红外袍,漏出上身姣玉里衣,胸前温白身躯,继续诱哄:“还是说,你更喜欢我这样。”
溪鹤哪见过这种场面,情爱,瑾娘没教过她。
文渊周瞧人羞愤至极,憋泪就要爆发,逗弄心思愈发强烈。
他继续蛊惑:“你喜欢姑爷,你偷瞧我,你先勾引我的。”
“胡言乱语!”
文渊周抬头叹息,雪颈修长,喉结分明,似在隐忍某种欲望。
他垂眸,继续引逗:“我说的都是真话!”
“我不过是遂了你心愿,你爱我,不是吗?”
夜深,天都烟火破空炸响城里城外的寂静。
他最后挑弄:“去告诉赵宗瑾,是你爱我,你愿意和我一辈子……不相离。”
溪鹤彻底失了声,浑身战栗,脊骨羞耻酥麻窜到指尖。
她想驳斥,可是,我好喜欢他的皮囊……不对!我在干什么?
溪鹤用力踢向文渊周,对方不为所动,她呵斥:“你还在勾引我!颠倒黑白!你想控制我。”
文渊周低笑:“是你觉得我在勾引你。”
他已经发现溪鹤的命门,身子,太敏感了。
他忽然靠拢,温热气息拂过溪鹤发间:“傻姑娘,你心里这般想,我可什么都没做。”
溪鹤只觉热气鼓瞒胸腔,险些炸开,这人太无耻!明明眼中无情,怎么偏爱装作风流多情人引诱她?
既然如此——
“你抓紧我。”溪鹤也换了温柔面孔。
她无视文渊周的疑惑,双手摸着他的脸,指尖滑过他的眼角,痒意拂过鼻梁,唇边指腹温热。
不安分的手慢慢向下,文渊周眼色变幻,黑眸更为幽深,一股爽意随着白玉素手慢慢向下。
“我很爱你,你去和瑾娘商量,你们退婚,好不好?”
溪鹤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文渊周,这招可是一位从丫鬟做上姨娘的姐姐教她的,她能感觉到文渊周的体热,姐姐讲过,这就是男人上钩的表现。
文渊周确实没想到,溪鹤还能会这些招数,他扣住她的手,眸色渐深。
“好啊!”
“不过,不够!”他想得到更多。
溪鹤微微抬眸,唇角染笑,手中用力掐紧,文渊周吃痛后退一步捂着喉结低笑,似怨鬼。
她用力踢向文渊周的腿,声色俱厉:“你太过分了!白长这番模样!颠倒黑白!休想玩弄我!”
她还觉不解气,这人怎么能这样,她们可没熟到这种地步,她叉腰大骂:
“你在逼迫我!太过分了!”
“你别忘了自己身份,你要是真想引诱我,就赶紧和瑾娘解除婚约。”
她的气愤落入他幽黑双眸,他十分满意……文渊周,玩够了,可以了,不能太过分……人要吓跑了。
“还有,你为什么在这儿?”年夜团圆,他怎么会一个人在这儿?难不成也染病了?可他力气那么大?
文渊周缓缓闭眼调整呼吸,再抬眸便又换了神态,清冷仙人模样,倒让溪鹤失神:“来看一位老朋友,却见到故人。”
“老朋友?故人?”溪鹤没明白。
“溪鹤,你当真不爱我吗?”文渊周瞳孔幽黑,语气平平,好像在话日常。
溪鹤趴在栏杆上看他,气说道:“为什么?我为什么要爱你?”
这人太奇怪了!他的一切,她都不清楚!陌生人之间,怎么可能会有爱?
而且,瑾娘……瑾娘说过,他爱逗弄她,她与他,在瑾娘预言中并没有未来。
“我今日有一句真话。”文渊周望向远处烟花,意味深长。
“你今天话有点多,我不知道是那句。”溪鹤不想再理他,星月楼夜色正好,她应该好好看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