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现场找到了他所说的凶器,但无论是那些堪称专业的肢解工具,还是所谓的分尸现场都没有检测到丝毫的血液反应。”
“一边是坚称自己杀人的犯人,一边是毫无线索的现场,无奈之下警察找来了精神鉴定的专家。”
“不出所料,犯人患有严重的偏执性精神障碍,表现出极端的妄想与强迫症状。”
“如果说,到这里都还只是一件普通的案件话,接下来的事就比较离奇了。”
打开另一个页面的诸伏景光将点了点屏幕,
“没过几天,接二连三的人向神奈川的警局求助,说自己的女友不见了,”
“据那些接警的警员称,报警者的情绪都十分激动,行为也十分反常,固执且带有极其强烈的攻击性。”
“根据他们的描述,自己消失的女友有着极其美丽的容颜,白哲的皮肤和宝石般美丽色泽的长发,乖巧的齐刘海下有一颗醒目的泪痣,”
“最重要的是,她们都有着同一个名字——”
被拉到最后的页面上显示出一行加粗的扭曲文字。
“川上富江。”
死一般的寂静笼罩住显示器前的四人,而打破了沉默的是不自觉皱紧眉头的降谷零,
“然后呢?那边的警察怎么说?找到人了吗?”
“怎么可能找到,”莫名轻笑了一声的诸伏景光耸了耸肩,
“根据报案者描述所绘制的画像确实是毫无偏差的一致,但无论是数据库的比对,还是在附近的寻访搜查,都指出了一个事实。”
“这个世上,根本就没有叫川上富江的人。”
“这怎么可能!”
用力拍了下桌子的松田阵平满脸的不可置信,“那么多人的证词都一样!肯定是那些狗屎警察没有认真的去找!”
“既然官方渠道找不到的话,难不成是黑户?还是说遭遇了集体催眠?”
“外貌先不提,居然连名字都一样的话,肯定不能用巧合来解释了,”跟上降谷零思绪的伊达航提出了自己的猜测,
“难不成报案人是约好的?恶作剧报警?”
“不管真相如何,刚才的那几起案子严格意义上来讲并没有造成什么恶劣的后果,但,这一起就不一样了。”
关掉乱七八糟网页的诸伏景光,重新在警察系统的内部网站里调出了一份档案,
“在集体报案的期间,发生了一起真正的凶杀案,犯人与受害者是熟人,但关系一直不好,或者说是极其恶劣,”
“与其说是犯人将受害者杀了,不如说是他们两个互相残杀,犯人只是运气好活下来了而已。”
档案里惨烈的现场照片,与破破烂烂的受害者让在场的四人忍不住皱紧了眉,但当他们看见之后血淋淋的犯人,挂在嘴角的痴狂笑容后又不禁后背一凉,
明明浑身都是露骨的伤口,但那充满了洋洋自意与胜利的扭曲面容,如同被本能控制住的生物一样,癫狂的占有欲与自我毁灭的黑色火焰马上就要透过镜头烧过来了。
“根据犯人的交代,他和受害者看上了同一位女性,在争夺她的过程中,觉得对方实在是碍眼,忍无可忍之下动了杀意。”
“这样那位女性就是独属于自己的了。”
“我觉得,”看着属于犯人的那份验伤报告与他身上充满了杀意的伤口,伊达航说道,“那位受害人大概也是这样想的。”
“你别告诉我,那位女性的名字……”
“川上富江。”提前公布了答案的诸伏景光肯定了松田阵平的猜想。
“……”
“……萩,真的没事吗?”听了一堆堪称灵异故事的松田阵平,发自内心的为自家的幼驯染担忧起来,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和萩原老家好像就是神奈川的?”
“怎么可能,神奈川那么大……”理解了降谷零隐藏在话了的深意,松田阵平条件反射般的做出了反驳,
但回忆起自家幼驯染平日里招猫逗狗,从容行走在花丛里的样子,松田阵平沉默了,
“……不不不!不可能!”用力甩了甩头的卷毛语气坚定但笑容勉强,“哈,萩那个家伙虽然平日里很招女人喜欢,但他有女朋友我肯定会知道的!”
与这边陷入自我怀疑的松田阵平不同,伊达航将注意力放在了坐在电脑前的诸伏景光身上,
“诸伏你,好像特别关注各种案件啊?是有什么原因吗?”
保持微笑的诸伏景光给出了模糊的回答,“有吗?”
“我倒是好奇松田你为什么要选择当警察?”坚定的与自家幼驯染站在一起的降谷零,将话题引向了身旁的卷毛,
“当年你父亲被警察误抓,但……”
“如果他当时上去劝阻的话,”在某些方面意外敏感,也意外温柔的松田阵平快速看了一眼诸伏景光后,打断了降谷零的话,
“那个人就很有可能不会遇害了,对吧?”
知道眼前这位固执的金发同期,肯定是做了调查后又去问了自家幼驯染的松田阵平默默在心里咂了下嘴,
“这一点我心里很清楚,可那个抓错了人,毁了老爸的梦想却能像个没事人一样的警察,我怎么都没法原谅。”
越听越迷糊的降谷零:
“那为什么你要来当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