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一早,江予安正在吃早饭,管家急忙进来说:
“少夫人,不好啦,外面来了一群女子,她们说她们说少爷的妾室,她们说要见您,已经在外面闹开了。”
江予安说:
“大惊小怪什么,你们少爷什么德行你难道还不知道吗,快点把人请进府来,在外面闹什么闹,难道光彩吗。”
管家抹了抹额头的汗说:
“已经请进来了,现在正在前院花厅里,她们吵着要……要给您……敬茶。”
江予安气愤的把筷子重重一放,桌面发出“啪”的一声,她站起来说:
“走吧,带我去看看。”
说着就朝外走去,她边走边问管家:
“你说来了一群女子,到底是几个?”
管家跟着后面小心的回答:
“好像是八个。”
闻言,江予安与春竹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她再一次确定的问到:
“你说几个?”
管家小心翼翼的说:
“八个”
江予安愤愤的说到:
“夫君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他统共才出去多久,就招惹了这么多女子,简直比以前在扬州的时候还要过分。”
很快她们一行人就到了前院花厅,江予安一进去就差点被脂粉味呛到,一群穿着颜色各异的女子或坐或站,有的长得娇俏,有的明艳大气,看起来确实赏心悦目,她们本来还在吵吵嚷嚷的,一看到有人进来了,都住了声,好奇的回头张望。管家对江予安说到:
“少夫人,就是她们说要见您。”
一个穿着绿色衣裙的女子站了出来,江予安仔细的看了她一眼,她好像是明白绿意为何会叫这个名字了,现在的她和昨天简直是判若两人,绿色确实非常配她,整个人看起来就好似春天里最先突破冰雪封锁的那一抹绿,整个人生机勃勃又有傲骨铮铮。春竹觉得眼前这个女子有些眼熟,不过她仔细想了想,确实没想起来在哪里见过她,毕竟这么漂亮的女子自己要是见过应该会有印象才对,估计是曾经在大街上有过一面之缘也说不定。
着绿衣的女子冲着江予安行礼,她的礼仪非常到位,却又透露着一股漫不经心,行完礼她对江予安说:
“见过少夫人。”
江予安的表情则是审视,怀疑,打量,她问到:
“你们是何人,从哪里来的?与我夫君是何关系?”
那绿衣捂着嘴偷笑说到:
“我们在遇到张郎以前,都是在惜花楼里的姑娘,前几日张郎替我们姐妹赎了身,说要我们以后就在府里好好伺候他一人。”
江予安听到“张郎”这个称呼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她很快就换上一脸不可置信的说:
“你是说你们是青楼女子?”
那女子好像对江予安的说法有些不满:
“我们惜花楼可不是一般的青楼,少夫人可莫要拿我们与她们相提并论。”
那女子言罢,江予安突然用手帕捂着嘴,哭着喊了一句“母亲”转身就出了门,往夫人的院子里跑去了,她这突然的动作把众人吓了一跳,春竹和几个丫鬟忙跟了上去一起跑了起来。
张夫人刚刚吃过了早饭,正在喝茶,突然听到院外一整吵嚷声,还来不及叫身边的丫头出去看看怎么回事,那声音就一阵风似的进来了。原来是吴三娘哭着进来了,身后还跟着好几个丫鬟,还有她院里试图拦住几人的嬷嬷,这浩浩荡荡的一行人,可不就吵嚷热闹的很嘛。
夫人生气了,把茶杯重重的往桌上一放,厉声喝到:
“吵什么吵,全都给我闭嘴。”
众人都安静了下来,此刻江予安的抽泣声就显得特别明显。张夫人疑惑的看着她,这个儿媳好久没来自己院里了,她今天这突然整这一出是是为了什么?
她问江予安说:
“三娘,你看看你自己现在的样子,哪里有一点为人儿媳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