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天气是挺热的,家里的冰不够用吗?我明天叫管家在你的屋子里再多摆几盆冰,还有冷的问题就更好解决了,太冷了你就在屋里尽量少出门,屋里多放几个炭盆,出门把狐裘大氅都裹上,估计也就不冷了,至于手机电脑这个是真的没有办法了,我只能尽量多给你找点书看,再时不时的请几个戏班子来家里唱戏给你听。”
江予安说:
“算了吧,戏曲虽然是文化瑰宝,但是不太适合我。”
说完她又想起了什么继续说:
“还有还有,这里没有卫生纸,虽有有厕纸,但是我觉得太硬了,用起来不太舒服。”
张山霸气的说:
“这个好办,以后就不用厕纸了,全都用棉布解决。”
江予安说:
“啊?这也太浪费了吧,我从小受到的教育让我做不出来这样的事啊。”
张山笑着说:
“我可管不了那么多,我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你过得舒心。”
张山这话让江予安很感动,她说:
“哎,反正我也待不久,还是忍忍吧。”
张山摸着她的头上的发簪,温柔的说:
“辛苦你啦,我会努力的,争取我们能早点回去。”
江予安笑着说:
“我这算什么辛苦啊,还是你更辛苦。”
第二天是休沐日,不上衙的张山上午带着江予安去逛了书店,他们在店铺里买了很多游记和传说类的书,刚从书店出来,张山揽着江予安说:
“走,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听人说这附近的白记酒家味道很不错。”
江予安也很高兴,两人一路说说笑笑的往酒楼的方向走去,忽然听到背后传来一声:
“张大人好雅兴啊。”
两人回头,先是一股酒精的味道扑鼻而来,江予安反射性不适的耸了耸鼻子,克制住了自己想要用手捂住鼻子的冲动,那人穿着月白锦缎,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公子,身旁的还有一女子,那女子穿着单薄的襦裙,头发有些微微凌乱,手腕间还带着新鲜的红痕。张山松开了揽着江予安的手,冲来人拱手笑到:
“原来是沈大人和沈夫人啊,我难得今日有空就带夫人出来散散心。”
沈大人看着江予安,笑着对张山说:
“张大人夫妇二人真是伉俪情深啊。”
江予安觉得这沈大人说这话的时候神情很奇怪,没等她细想,就听张山说:
“我与夫人正准备去白记酒家吃饭,不如沈大人与我同去,我们小酌几杯?”
江予安心想,对面的人都浑身酒气了,也不知道已经喝了多少,张山你还要带人家去喝酒,也不知道这个时代的法律里,那沈大人要是喝死了他们要不要负责,那沈大人说:
“既然张大人相邀,李某岂有不从的道理。”
四人一道往白记酒家走去,进了酒楼就寻了包间坐下,张山和沈大人聊起了公务,江予安本来也准备和对面的沈夫人寒暄几句,可对面的女子一直低着头安静的在沈大人身旁坐着,江予安便只能作罢。很快酒菜就都上来了,青瓷酒壶里装的是男子喝的白酒,白玉酒壶里装的是女子喝的桂花酿,几人身后站着的丫鬟小厮都走上来要替主子们斟酒,那沈大人却突然说:
“你们都下去。”
他突然伸手重重的的一巴掌打在旁边女子的脸上,那女子的脸颊瞬间浮现一个巴掌印,声音也变得低沉说:
“还不快给张大人斟酒,这都要我来教你吗?”
说完,他又换上了一副笑脸,对着张山二人说:
“我这夫人最是木讷,哪里像张夫人这般知书达理。”
那女子听了沈大人的话忙起身拿起了酒壶,青瓷酒壶在女子指尖轻晃,酒水洒了些许出来沾湿了她的袖口,江予安看的心头火起,就算她才来古代不久,也能清楚的感觉到这沈大人是在欺辱沈夫人,她按住了沈夫人发抖的手,,把酒壶稳稳搁在桌上:
“沈夫人似乎是身体不太舒服,沈大人不如先遣人送她回府……”
江予安还没说完,就感觉张山的手指掐在她的手腕上,她止住了接下来要说的话,沈大人眯起了眼睛,皮笑肉不笑的说:
“张夫人这是在教我如何管教内眷?”
张山笑着举起酒杯打圆场:
“内子不懂规矩,沈大人莫怪。”
说着,张山仰头一饮而尽,沈大人看了张山的举动,表情这才好看了些,随后两人开始一边喝酒吃菜一边聊天,江予安看着旁边的张山,似乎觉得有些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