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以若!你个懒虫!给我起来!”飞回的大鸟一爪子踹在余以若脸上,边揉边道:“说好的,说好的给我的赔偿呢!”
“……你干什么,你个……”余以若不情不愿地睁开眼。
“你说好的给我的赔偿,今日的份呢?”大鸟伸出翅膀,气势十足道。
“赔偿?”刚起来的余以若脑回路接通了很久,瞧见它的嘴一张一合的,
一拍脑袋,自己上次和尉迟景争执的时候把它出卖了,答应连着几天给它弄吃的来着,今日睡得沉,竟然忘记这回事了。
“别急,我这就给你,你个……”余以若瞥它一眼,拿来乾坤袋,翻了许久,才翻出一颗灵丹,丢给它,“吃吧,你个……”
“你骂我?”大鸟眯眼,狐疑地凑近她,“你看我不爽?”
余以若心虚地咽了咽唾沫,把它的大脸挪开,“没有,我这不就是想着昨日叫你去找凌常白的下落吗?找到没找到啊?”
大鸟咽下灵丹,伸出翅膀,意有所知地勾了勾,“你说呢?”
余以若嘴角一抽,扯开乾坤袋,捏上个东西,丢给它,“给你。”
大鸟眯着眼,一脸享受地咽下,可还没咽下,就被它一口吐了出来,嫌弃道:“这是什么东西?硌嘴。”
爪子一挑,径直甩到了余以若脸上。
“死肥鸟!你干什么,你的口水脏死了!”余以若气得拳头都硬了,把脸上的东西拿下一看,竟然是程舟怡给的三角黄符,“这个不是程师姐给我的吗?怎么在这?”
细细一想,对了,当时她怕弄丢,毕竟这样的隐息符不多见,师父自小教导她们勤俭节约,是以,本着还能循环使用的道理,便塞到了乾坤袋放着。
“怎么了,这么好看?”大鸟睁着一只眼,瞧她对一张符纸那么上心,害怕自己是错过了什么绝世好仙丹。
“没,是一张普通的符纸而已。”
“普通?”大鸟皱眉,“瞧着不像啊。”
余以若害怕它又整什么幺蛾子出来,火速把黄符塞回乾坤袋,又拿出自己珍藏许久的灵丹,忍痛一丢,听着大鸟“嘎巴,嘎巴”地吃着,唯有余以若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
好在,大鸟也算是个讲诚信的,立马记起昨晚余以若交待的事,正要说出凌常白的准确位置时,大鸟深深地吸了口气,把余以若吊得在旁边使劲搓手,末了,就三个字,“不知道。”
“啪”的一声响,大鸟被余以若甩翻在地,忿忿道:“你个肥鸟,竟然骗我灵丹!我要告诉师父!”
“哼!”大鸟支楞起来,“你半点都不听我解释,凌常白那家伙,我怎么知道他在哪,你问我我问谁去?”
“你不是可以根据他们的气息找到人吗?尉迟景就是被你这样找到的。”余以若道。
“说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余以若你打我,我不理你了!”大鸟委屈巴巴地捂着脸。
明明就没肿,也没怎么样,偏生做出一副好似掉了块肉的模样,惹得余以若衣服也没换,哄鸟就哄了几个时辰,等大鸟心情转好,余以若才拾掇好自己,往大堂走去。
走到半路,迎面来了个紫衣女子,半披半扎的青丝,身形窈窕,不愧为修仙界的头号美人,正是程舟怡无疑。
“余师妹。”程舟怡叫道。
“师姐,你找我?”余以若问。
程舟怡点点头,直奔主题,“还记得我前日给你的黄符吗?”
黄符?难道是隐息符?余以若又从乾坤袋掏出来,只不过,上头沾着大鸟的口水,看起来有些许不堪入目,余以若赧然道:“是这个吗,被大鸟一口吞了,又吐了出来。”
程舟怡惊呼一声,“正是这个。”又看了看余以若的神色,“你还用吗?”
“不用不用。”余以若瞧她应该是想把东西要回去却又不好意思,遂自个甩干大鸟的口水,塞到她怀里,“师姐,如果你需要用就拿回去吧。”
程舟怡欣喜地收下,略略道了几声谢便走了。
“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拿回去的道理。”大鸟不解,但见余以若也是一脸迷茫的样子,“你说那个是隐息符,可我看不像。”
“怎么不像了?”余以若也有些怀疑,按理说就一个符纸而已,他们又不缺,倒也不是她不想还回去,而是总觉得有些怪怪的,就好像是安装在她身上的追踪器一样,到时间又取回去。
“而且,她过来都没先问你前天去哪了,唯有凌常白觉察出你这么久没回来,让我去找你。”
“凌常白?”大鸟这么一说,余以若倒想起来了,昨天一并今天早上都没有收到凌常白的消息,就连过去问话的丫鬟也是空着回来,而且更窘迫的是,不知为何凌常白的屋子,尉迟景在用,还在洗澡,害得她闹了那么大的乌龙,虽然也没多少损失。
正想着,就撞见尉迟景绕着假山过来,仍旧是一袭红袍,身后跟着蓝衣徐展,当下又正值盛夏,枝叶葳蕤繁茂,唯有他的红衣锦袍分外惹眼,就连边上走过的丫鬟小婢都忍不住偷偷注视。
“尉迟景?怎么是他?是来杀你的?”大鸟惊呼,拉着她道:“快走!上次的事情你还没受够?”
大鸟自然不知道昨日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清楚她当时是自己追上尉迟景去的,因而在它的鸟脑袋里,还存留着上次给尉迟景造谣后,邪神怒火十足的样子,反正大鸟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