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晚,码头旁轮船的汽鸣声“呜呜”作响。
贝尔摩德撑着夹板旁的栏杆,吹着海风,一头柔顺的金色卷发在身后飘荡。
而她旁边,宫野志保正披着白大褂在喝着热可可。
贝尔摩德吹了十分钟海风之后终于忍无可忍,她一个电话打到了琴酒那儿。
“你们到底来了没有?”
弥景优香凑到琴酒身边,隔着一段距离对贝尔摩德打哈哈。
“马上马上,对不起啊。东西有点多。”
贝尔摩德就纳了闷了,“怎么是你接?而且我们就去三天,到底有多少东西要带?”
弥景优香略心虚的看了一眼后备箱的两个大行李箱,然后义正辞严的说,“放心,我们马上就到了,我还带了你最喜欢喝的红酒。”
贝尔摩德噎了一下,“行……行吧,快点。船上的人都在等你们。”
挂了电话后,弥景优香转过头看着琴酒近在咫尺的帅脸,嗯,赏心悦目,她凑上去亲了一口,然后才美滋滋的退开。
伏特加在前面开着车,假装自己啥也没看见。
琴酒皱着眉,“你不用讨好她。”
弥景优香伸出一个手指摆了摆,“这怎么能叫讨好呢?这分明是维护和同事的友好关系。”
琴酒冷嗤一声,似乎非常不屑,“以你的身份,应该是她们想办法维护和你的关系,下次这种事不用做。”
弥景优香却不接茬,她转移话题道,“我什么身份?”
她玩笑似的牵起琴酒的手和他十指相握,“是这种身份?还是说……”
她捧起琴酒的脸和他交换了一个深吻,然后喘着气笑,“……这种身份?”
琴酒看了眼她晶莹的唇,问她,“有什么区别?”
弥景优香举起自己和琴酒相握的手,“这个是妻子……”,她伸出手指点了点唇,“这个嘛……”
许是刚刚接过吻的缘故,弥景优香嘴唇红润,眼里的雾气还没散去,眼尾也泛着红,笑起来的时候,整个人有种说不上来的媚态。她一边盯着琴酒,一边缓缓地眨了下眼睛,轻声密语,“……是情人。”
如果观众们能看见这一幕估计又要大喊着什么人间尤物疯狂刷屏了。
琴酒又扫了一眼她的唇,白净的手指压在唇上,轻易的在柔软的唇上压出一个凹陷。
他收回视线,面上看不出表情,只是低下来的声音预示着他并不是毫无波澜,“那就第二个。”
什么嘛,这是犯规,把填空题做成选择题。
但弥景优香没有拆穿他,她揽住琴酒的脖子,整个上半身都仰靠在他怀里,用另一只手拾起琴酒的一缕银发,缠在手指上绕圈。
“这样啊~可是我不想只当Gin先生的情人诶?要怎么样才能转正成妻子呢?”她一边说着一边自下而上的看向琴酒的眼睛,故作委屈的咬着下唇。
戏精。
琴酒看了一眼前面就差隐身的伏特加,抬手捏了捏眉心,伸手按下一个按钮,前后座之间的隔板缓缓升起。
伏特加猛的松了一口气,妈呀,差点没憋死他。
在隔板完全升起之前,他扫了眼后视镜,他大哥弯着腰和躺在腿上的人接吻,银发垂落下来,挡住了大部分的视线,一双手松松的的搭在他大哥的肩上,其中一只手指尖上还缠着他大哥的银发。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伏特加急急忙忙的收回视线,专心致志的开车。
最后下车的时候弥景优香是哆嗦着腿,被琴酒提溜着后颈下来的。
千万不能和琴酒比闭气时长,会死的。
码头的风很大,迎面吹过来能把人吹个倒仰。
弥景优香本来就腿软,这一吹差点没给她吹摔了,人刚往后倾,就撞到了琴酒的身上。
她抬起头,正好对上琴酒看过来的目光,她笑嘻嘻的,一点都不怕他。
“碰瓷~,大人给我五百万我就不报警了。”
琴酒凉飕飕的看着她,“你今天怎么这么兴奋?”又是演戏又是碰瓷的。
弥景优香摇头晃脑的,“有吗?”她挽上琴酒的胳膊,“可能是因为第一次出来旅游吧,还是和你一起。想想就好高兴。”
伏特加在后面苦哈哈的拎着行李箱,天知道到底哪来这么多东西,两个行李箱重的要死。听到这话他脚下一个打滑,差点没摔个狗吃屎。他摔了可没有人在后面保驾护航,想到这他硬生生在空中灵活的扭了一下腰,站稳了。
然后没忍住吐槽,“我们这是出来执行任务的,又不是出来旅游的。”
弥景优香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所以是公费旅游嘛。这都不懂。”
伏特加敢怒不敢言,只好那眼神投向了大哥,试图从大哥这里听到反驳的话。
但他大哥好像不打算管,就这么被弥景优香挽着胳膊拉走了。
伏特加眼泪都要出来了,最后还是认命的拎着行李箱跟上了。
隔着大老远就看到贝尔摩德一身酒红色包臀裙站在甲板上往这边望,姣好的曲线被勾勒出来,黑风衣要披不披的垂在臂弯。
哇塞,很sex嘛,弥景优香眼睛一亮,真的很像摩登女郎啊,美丽与风情并存。
她走到贝尔摩德身边,近距离欣赏了一会儿,毫不吝啬夸奖,“真的好美,最璀璨的珠宝戴在你身上估计都会变黯淡吧?”
贝尔摩德挑了挑眉,“嘴这么甜,有事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