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先生要尝尝现磨的咖啡吗?”男人从容对视
“少来这套!”宋景往桌上一拍,“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我家云宝单纯......”
宿云微在房间门口听了会后沉默了,抱着大王倒到懒人沙发上
“大哥这是说的谁……”
“喵嗷~~”
月光淌进主卧时,宿云微正坐在地毯上拼拼图,白大王扒拉着抽屉夹层,尾巴扫落一沓镀金名片——全是晏屿这半月塞在猫粮袋里的
“叮。”
窗户传来石子轻击声
青年赤脚踩上露台瓷砖,垂眸便见晏屿倚在小院石桌下,男人换了件烟灰色的丝绸睡袍,腕表折射的冷光爬上他喉结
“宿先生家的猫,”他晃了晃怀里的白团子,“偷走了我的名片。”
宿云微倚着栏杆戳穿谎言:“是你拿激光笔引它跳窗。”
“证据呢?”晏屿举起一团白大王,嘴里叼着银灿灿的名片,“人赃并获。”缅因猫配合地“喵呜”撒娇,尾巴尖勾住男人的手腕
露台上的青年沉默片刻,轻轻吐出两字:“叛徒。”
宿云微转身要走,下面忽然传来动静,男人抱着猫团翻上露台,睡袍带子掠过青年的腕子,宿云微缩了缩手
露台纱帘被夜风掀起涟漪,白大王蹲在晏屿臂弯里悠闲舔爪,名片在月光下反着细碎的流光
宿云微退后半步踩上自己的影子:“晏总翻墙的本事倒是比谈生意的功夫见长。”
“毕竟要防着某朵云把猫粮和名片一起倒进后山池塘,”晏屿指尖掠过缅因猫蓬松的尾尖,袖口沉香混着夜露气息漫过来,“上个月被锦鲤叼走的名片,需要我背编号给你听么?”
青年耳后泛起薄红,伸手要抢猫却被攥住手腕,晏屿掌心的茧子蹭过他腕骨
“管家守则,雇主失眠时,我有义务提供哄睡服务。”男人声音压着笑
“……离老板远一点。”
无人机拍下这画面发给宋景
【撑死算工伤吗】:?
【撑死算工伤吗】:。
【撑死算工伤吗】:……你到底是哪边的,扇风点火点上瘾了是吧?
【孤山青年】:冤枉啊!宋哥我这不是担心小水深夜一个人会被狼吃吗
【撑死算工伤吗】:呵呵,gun
【孤山青年】:说真的,你真不管啊!
【撑死算工伤吗】:大白在,云宝真不愿意你朋友还能走出卧室?脸给他挠花
老板还想问,下一秒屏幕出现一个水灵灵的,鲜红的感叹号
“!!!”
月光透过玻璃窗在地面投下斑斓光影,那些被宿云微藏在饼干罐里的纸星星,每个都裹着撕碎的名片边角
宋景望着手机里青年泛红的耳尖,突然意识到自己养大的小云朵,或许早已在某个暴雨夜悄然发了酵,他摸出根烟咬在齿间,最终只是把跑步机的图纸展平压在了茶几下层
主卧里,晏屿冲了杯蜂蜜水,玻璃杯贴上青年泛干的唇,“你晚上没怎么喝水。”
宿云微就着他的手抿了两口,突然皱眉:“你换了香水?”
“助理拿错了。”晏屿顺势坐在床沿,指尖卷起他翘起的发梢,“不喜欢?”
白大王挤进两人中间,尾巴扫过男人手背,宿云微把脸埋进猫肚皮:“熏得头疼。”
“明天就换,”晏屿的掌心贴上他后颈,力道恰到好处地揉按着,顺势低下头
宿云微偏头躲开亲吻,后颈却被掌心托住,白大王跳上床头柜碰倒药瓶,哗啦声响中,晏屿摸到他脊椎凸起的骨节,声音突然哑了:“瘦了。”
青年挣开桎梏缩进被窝,白发铺了满枕,晏屿将暖手宝塞进他怀里,转身走向沙发:“瀑布东侧有片野莓熟了,明天带你去摘。”
雨声渐密时,宿云微听见布料摩挲的轻响,月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勾勒出沙发上躺着的高大轮廓,向来体面的晏总此刻连条毛毯都没有
白大王蹑手蹑脚跳上沙发,尾巴扫过男人下巴,宿云微眯着眼睛盯了会,突然想起暴雨夜这人也是这么守在床边的
他赤脚踩过地毯,将躺椅上的羽绒被扔到晏屿身上,男人睁开眼,手臂突然圈住青年大腿:“云朵这是心疼了?”
“怕你感冒传染大王。”
晏屿低笑着拽倒他,抱住两个白团,白大王跳到枕头边监工,直到青年放弃挣扎阖上眼,才满意地重新蜷进两人发丝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