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与灼热的气息一同扑面。
公安先生笑吟吟地。
被发现了啊……
「我们之间好像有点暧昧了。」
于是津岛玉子已读乱回。
这一刻对方好像是真的失笑,物理意义上地得寸进尺,鼻尖相触,淡色的唇几乎快要吻上女性唇珠上那滴水珠。
「我还以为这是玉子小姐喜欢的……」
刻意放慢的声调,黏糊不清的声线,在面孔侵略式流连的视线,空气中弥漫着的酒香……黏着的蛛网在此刻张开。
本该如此。
深更半夜带着酒走进独居男人的房间,或许行为本就是答案。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景老爷也自觉一点哦。」
萩原研二伸手遮在松田阵平眼前,还不忘招呼诸伏景光。
透明的手掌只能起到一个造型上的作用,松田阵平啧了一声,
「还没玩腻啊,也差不多可以了吧?zero这家伙也……」
他斜眼看向自己的幼驯染,
「都在你这儿学了什么乱七八糟的。」
「天地可鉴,小降谷是自学成才,我可没这么对女性做过哦~」
嘴上这么分辩着,萩原研二依旧是笑眯眯的模样,
「而且被玩弄的好像另有其人诶。」
「这种事用眼睛看就知道了吧,再怎么筋肉猩猩,就算是金刚也打不赢人形高达吧。」
「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不太合适吧……喂,我都听到了,敢鼓掌的话绝对杀了你们哦。」
意味不明的回复与场上第三人的声音一道响起。
眼底笑意凝固,安室透抬起头,几张熟悉的,久违的脸在左右两侧浮现。
「在看吗?倒是提前说一下…突然抬头很吓人啊。」
「我们这种状态,已经不能说是吓“人”了吧…好像真的有在看我们诶,好久不见啊小降谷。」
松田阵平,萩原研二,连梦中都不曾短暂再相逢的笑容在此刻鲜明呈现,安室透转动脖颈,目光最终落在那张虚幻的,曾被血色浸染的笑里,又像是穿透那张笑脸,注视着空荡的冰箱门扉。
「好久不见,zero。」
陪伴了太久又失去太久的声音终究是轻轻响起。
……
津岛玉子在哐哐干饭,安室透在哐哐做饭。
以为来蹭夜宵只是一句玩笑,哪知道这人来真的。
安室透的心情比锅里的炒饭还复杂。
突然复活的旧友带给他的冲击确实很大,但他很快反应过来自己上当了,果然抬起的脖颈被冰凉的手握住,下一秒人就被无法抗衡的力道掼在桌面上,津岛玉子得意洋洋地半压在他身上,原本脱臼的手臂正捏着他的生命。
尽管此刻画家小姐得意忘形地五官乱飞,安室透却觉得她更加烦躁了。
很快他就明白了其中缘由。
津岛玉子一指料理台,
「你,去给我炒俩菜。」
虽然不明所以,但觉得中国有句老话说得好的安室透乖乖照做。
做完了饭,顺便还把地板收拾干净,安室透回到桌边,单手托腮看向还在大口炫饭的津岛玉子。
他以为的异能力作用而诞生的同期也凭借几人的抖黑历史行动证实了自己--本不该存在于此的彼世之人。
顺便还打消了是否是以自己的潜意识为基底的幻境的思虑--他绝对不会承认那次斗殴赢的是松田阵平。
还在嚼吧嚼吧的津岛玉子起身把乌龟玩偶捞了回来,从壳里掏出一打文件看了起来。
是连环爆炸案的卷宗。
已经从同期口中大致了解情况,安室透看着她手里的纸质报告。
「人会自动美化记忆,更何况混荡了多年的孤魂野鬼。」
津岛玉子翻过一页,手指不紧不慢敲击着桌面。
「关于这个案件,你的记忆又是什么?」
「比起这个,玉子妹妹,香马上就燃尽了。」
萩原研二把烟灰缸捧了过来,
「断掉的话对玉子妹妹应该会很麻烦?」
狼尾男人笑眯眯的歪着脑袋。
「一直握着小降谷的手让他与我们见面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