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伯特想起沃尔森捧着书笑着给他讲趣闻的模样,想起他谈到喜爱的事务眼睛里倒映着自己的神情,想起他那有些自得的小表情透露出来的骄傲与张扬。
伦伯特甚至觉得——如果是让这个人自由地呼吸,自由地笑,那么一个小小的外出请求,答应又能怎么样?反正他也能保护好脆弱的人类。
而现在,就在眼前——当沃尔森像这样瘫软地倒在床上,呼吸微弱,脉搏虚浮,那股悔意几乎将他撕裂成两半。
他不是没想过禁锢。不是没想过直接斩断一切不稳定的变量。可每次当他真的想伸出手,却又忍不住想要小心地把那个人捧在手心。
特别是在他拒绝沃尔森勘测开采的提议后,对方就一直对他疏远,冷淡得像一块冰。他害怕那种感觉,那种“空心人”的态度——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沃尔森的反应都平静得可怕。以往那双只有自己的眼睛里的光芒黯淡,再也看不到任何回应的痛苦,甚至比之前百年的囚禁还要难耐。
“如果他是敌人就好了。”伦伯特盯着沃尔森的侧脸,想到:“敌人的话,我能有上千种、上万种办法摧毁他。”
而现在,他毫无头绪。
思绪在无数条分岔的路径之间反复拉扯,终究,他还是低头,抚摸上沃尔森额角的汗珠。
“我会给你配一支十人的队伍。”他语气低沉道,“全部听你调遣,协助你开采矿脉。”
他顿了顿,又补上一句:“但你必须按时回来。下次再像今天一样让我等到半夜——我不会再去找你。”
那语气冷得近乎无情,却透露出了内里的柔软。
沃尔森听闻,脸上缓缓扯出一个笑意,他没有用以往的“亲爱的”来称呼魔王,而是一本正经地念着魔族的名字,说道:“伦伯特,谢谢你。”
“嗯。”伦伯特低声答应,侧身躺下。本来还在犹豫这个决定是否仓促的想法,在看到那个笑容时全都烟消云散。
他想,幸好他找了过去。幸好他赶上了。
他没有问起光明魔法的事。那些残余的光明之力他当然察觉到了。可现在,他只庆幸沃尔森还会光明魔法。他甚至还记得,每次沃尔森对他动手时,只用元素魔法——明明光明魔法才是魔族的死敌,否则当年几乎已经快要胜利打下整篇大陆的魔王,也不会败倒在教廷的封印之下了。
一想到沃尔森对他的“手下留情”,他心中就止不住泛起某种难以言说的愉悦。于是便美滋滋地搂住对方的腰,结果却听到耳边一声细微的“嘶——”,伦伯特立刻一惊,立马放松了手臂。
“伤到了?”他有些懊悔地问道。
沃尔森却没说话,只把头轻轻埋在他胸口,闭着眼假装睡着了。
伦伯特叹了口气,将手小心翼翼地挪开,像是护着对他而言最珍贵的易碎的宝石。
等到沃尔森身体基本康复,已是一周之后。Z这段时间里,他对伦伯特的态度简直是前所未有的好转。他甚至主动邀请伦伯特共枕,抚平了对方积压多日的焦躁与□□。
这是一场疯狂的x爱。
沃尔森第一次以绝对主动的姿态引领一场缠绵,将自己向另一个人全权敞开——对方和自己甚至不是一个种族。
猎物一旦坠入蛇的领地,便注定再无退路。
蟒蛇缓缓游曳而上,身形蜿蜒,冰凉的鳞片贴合着猎物滚烫的皮肤,一圈圈地缠绕上去——它并不急于绞杀,而是以近乎缠绵的姿态开始这场死亡之舞。
缠绕逐渐攀升,蛇腹的肌肉如波浪般规律收缩,每一次挤压都精准卡在猎物呼气的瞬间。猎物的肋骨被温柔地压迫,胸腔在蛇身的禁锢中艰难起伏。
猎物试图挣扎的手腕被另一段蛇身顺势缠住,指节被迫舒展,最终与蟒蛇交缠、摊开。他只能四肢颤抖,背脊绷紧,在蛇身的层层纠缠中僵直着躯干,被迫仰头,喉间溢出细碎的求饶。
而蛇却在此刻一寸一寸地将它收入腹中。它缓缓下压,张开自己,将那跳动的猎物纳入体内。腹腔被撕裂般地撑开,又在下一刻收拢,既不急切,也绝不放松。
柔软却强硬的内壁贴合着猎物的每一寸棱角,像是在用□□记录它的形状。没有一丝空隙,没有一点余地,只有让人窒息的疯狂。
每一次收紧,都令猎物的意识被勒成碎片,只能徒劳地挣扎,而蟒蛇则用它微妙的肌肉波动回应着这些挣扎——既像宽容的安抚,又像残忍的提醒:挣脱是徒劳的。它低伏在猎物身上,缓缓起伏着,将残余的抵抗一寸寸揉碎。
可伦伯特不知道,这场情欲的剧烈纠缠,对沃尔森而言,是一场无声的“赎罪”。
他在为欺骗、为利用、为出逃做铺垫。
他感谢伦伯特的救命之恩,也感谢他派出的开采小队,更感谢这份“恩赐”亲手为他开出了一条离开的通道。
他献出一切,只为将自己带得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