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月城夜梨都没打开来看,就这样随手塞进口袋。
“万一我在里面装了什么乱七八糟的病毒呢,你就一眼都不看?”松田阵平忍不住敲打她的防范意识。
她的手机当然是加密过的,放在明面上都是符合“月城夜梨”的信息。
而这么短的时间里松田阵平要是能装个窃听还是追踪的小东西上去,他就不会只是个实习期刚过的爆处班新人了。
“哪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松田阵平思来想去,还是以此为突破口寻找缘由。
…
火光燃起一颗明明灭灭,最终黯淡落在水泥地面上个。
萩原研二在花坛转角吐出一口烟雾。他的附近唯有一盏破损的园灯,藏在枯草的坛底,像是连同着夏花一并凋零了。
就算离得不算远,萩原研二也听不见松田阵平和月城夜梨在说什么。
对于那边的进展状况,一向对任何事情都积极参与的萩原研二转过头,望向前方笔直的小道。
月城,究竟是怎么想的呢。
平素在三人之间充当调和剂的青年,这次却离得远远的。
就像松田阵平说的那样,萩原研二同样认可、要给月城夜梨加装上好些增压器才能有效。
而这项工作非松田阵平莫属。
听完月城夜梨的话,松田阵平的火气在她讲述的过程中已燃从熊熊逐渐熄灭。
这么看起来,他们根本像是得了优待一样。
果然什么都是需要对比出来的。
寻觅了整整十五年的幼时玩伴,却在再次见面后,得知那些过往记忆通通不如其所想的那样。
就连最初的相识,都是作为另一人的附属品而诞生的。
可悲又可笑。
月城夜梨没觉得有什么不好说的,这对幼驯染和黑川伊佐那有个共同点,就是都抓着她不放。
描述给松田阵平,说不定还能以此在这边得到什么灵感。
月城夜梨现在都没想明白,黑川伊佐那死咬她的理由。
她为了佐野万次郎留下来,这是事实。可与黑川伊佐那何干,她又没想篡位。
额头被曲指弹了一下,青年弯下腰,双手抓住女人座下秋千的两根链条,“我说你啊,忽略他人的感情的罪过,分量可不轻。”
“去和他说清楚吧,月城。”
月城夜梨看着在冬夜中,青年那依旧熠熠生辉宛若星子的蓝瞳。
“至于拉黑我们的事,在那之后在和你算账。”
忙活了好几天,到头来给别人做了嫁衣裳。
但是不把这道坎迈过去,月城夜梨若是在多年后回想起来,会有多余的想法吗。
哪怕为了这一点还不确定的可能,松田阵平还是选择油门加满。
只要做了,就不会后悔。
…
奇怪…太奇怪了。
月城夜梨的手指不由自主扣紧链锁,铁质的链条冰凉冷硬,她的脑袋却还是如同煮熟的一锅粥往外咕噜着泡泡。
她找不到理由了…
而胸腔的心脏却愈发猛烈地搏动,通过连通着的血管充盈整一副躯壳。
搞不懂啊……
月城夜梨站起身,同萩原研二视线交错,后者反手将烟掐灭,作掌挥散空气。
但对烟味反应灵敏的女人此刻像是失了知觉,直直走到他面前。
“抱歉。”萩原研二退后几步。
这还是月城夜梨第一次看见萩原研二抽烟的模样,纤长的手指夹着烟条,表情寡淡而冷漠。
“我们,是朋友吗?”
“诶?”萩原研二的双眼微微睁大。
萩原研二虽比月城夜梨的年纪小上好几岁,但依着他什么都懂的广阔知识面,年长些的月城夜梨反倒是吸收更多的那个。
而“朋友”这个词,就是月城夜梨与萩原研二相识的伊始。
萩原研二眼睑微垂,切断和女人的对视。
“朋友……我们大概、不能够算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