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子里没有一丝光线照进来,秦聿风坐在沙发上,眼神中尽是狠厉冷漠,他朝叙白使了个眼色,叙白上前把眼前人的头套摘下来。
是宋冶和宋韦两兄弟。
秦聿风声音暗哑,蕴含着满腔的怒火:“你们对他说了什么?”
听到这话,两兄弟心里了然,原来是那个人替宋砚辞来教训他们了。
宋韦心里一紧,若是那些话被秦聿风知道了,等待他们的会是彻底的黑暗。
他嘴唇发抖解释道:“我们不过是聊了一些家常罢了,谁能想到砚辞连这些也承受不了。”
秦聿风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勾勾唇角笑道:“原来这还是他的错了?”
宋冶是个没脑子的,听不出来秦聿风话里有话,还以为他也嫌弃宋砚辞,心里乐开了花:“谁说不是呢?这个砚辞终归是小家子里出来的孩子,谈吐见识眼界自然是比不上旁人的。想当年……”
宋韦连忙拦着宋冶不让他再说,宋冶大骂一声:“老二!你干什么?我哪里说错了吗?”
秦聿风起身走上前,神情里带了几分不可意味的笑,指了指宋冶说道:“继续说。”
宋冶还真以为自己说到了秦聿风的心坎里,原来那个扫把星也不被秦总喜欢,乐颠颠上赶着回答:“当年,我大哥大嫂也不喜欢他,他就像是个乞丐一样整日蹲在门口,就想和他们说一句话。”
“家里也没人有时间管他,索性就把门锁上,他整天就自己一个人呆在房间里,从小就不说话,别家的孩子都追着说他是个哑巴。”
……
宋冶恨不得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东西都倒出来,最好让秦总也看看宋砚辞的真面目,赶紧抛弃他。
却丝毫没有看见秦聿风的眼神早就变了,宋韦悄悄地离宋冶远一些,很担心一会鲜血会直接溅到他的脖子里。
“这傻子腺体有问题,那是小时候留下的后遗症,只要是发情期就会疼痛难忍,有一次竟然活活疼晕了过去都不告诉我们,真是个犟种!”宋冶冷哼一声,“他就是……”
“说完了吗?”秦聿风沉声打断宋冶的话。
“啊?”宋冶一时拿不准秦聿风的意思。
秦聿风拍了拍宋冶的脸,轻嗤一声,眼里满是厌恶与蔑视,“说完了就准备上路吧。”
宋冶当时就被吓傻了,“秦总,您……”
“就是字面的意思。”秦聿风轻飘飘地补充道。
宋冶一下子就站起来,指着秦聿风威胁道:“就算你有钱,可这是犯法的!你怎么敢这样做?!”
秦聿风撇了他一眼,像是在看个白痴。
叙白站出来补充道:“您的妻子已经全部告诉我们了,根据我国《刑法》第303条规定,以盈利为目的,聚众赌博或以赌博为业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管制,并处罚金。”
说完后,叙白还恶狠狠地瞪了眼宋冶。
事情发生之后,秦总就派他去宋冶工作的地方查了查,谁知公司却说他早就被辞退了,他们又试图找到宋冶的妻子,却被告知这个人渣因为负债,竟然把自己的妻子和儿子卖给了赌场!
想到这,叙白心里默默啐了口,人渣!
听到这话,宋冶眼神一愣,随后扑通一声跪下,哀求道:“秦总,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我是砚辞的亲叔叔啊!”
叙白刚刚在一旁围观了全场,听到这话直接对宋冶白眼翻到了天上去,这种人也配做小先生的二叔?
秦聿风怒极反笑,“那你就去监狱里忏悔你的罪孽吧。”
“我知道一个秘密,是关于宋砚辞的!”宋冶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焦急开口。
秦聿风看了看封闭的四周,一想到那个小小的身影被锁在这样的房间里一整天,他的心就一抽一抽地痛,哑声开口:“我不想知道。”
……
他不会逼迫他,他会等到宋砚辞自己愿意告诉他的那一天。
现在对于他而言,只要宋砚辞好好的活着比什么都重要,再听到关于他过去的消息,他只会怨恨自己没有早出现些时候,这样omega就不会受那么多委屈。
宋冶眼见自己在秦聿风这里讨不到好处,连忙去找宋韦,“哥!你救救我啊,我是你亲弟弟啊!你就眼睁睁看着我去蹲监狱吗?”
宋韦连忙拉开宋冶的手,还拍了拍袖子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云淡风轻道:“国有国法,是你自作自受,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宋韦,我他妈做鬼都不会放过你!要不是你告诉说宋砚辞攀上了高枝,我能去A市找他吗?都是你,你才是罪魁祸首!”
“你就个疯子!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秦聿风没时间看他们在这狗咬狗,在他眼里这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眼下砚辞还在医院,他不放心离开太久,向叙白吩咐两句后就走了。
叙白来到两兄弟面前看到他们争得面红耳赤,不禁摇摇头,轻声问道:“你们宋家都是一类人,是怎么生出小先生那样好的孩子的?”
难道这就是负负得正,歹竹出了棵好笋?
秦聿风风尘仆仆回到医院,见omega还好好地躺在床上睡觉,心里松了口气。
他脱下外衣来到病床边上坐下,放出信息素,没过一会,整个房间里都是檀木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