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辞啊,我们宋家收养你这么久,你自己摸摸良心,我们对你是不是比柏舟都要好?如今宋家遭难,你就要眼睁睁看着不管吗?”张玲神情中带了几分愠色问道
坐在一旁的宋岳却是巍峨如山,毫不在意。
也是,宋岳在外面有着数不胜数的情人儿子,多一个少一个于他而言无所谓。
可是张玲只有宋柏舟这一个孩子,虽说是个omega,那也是宋岳名正言顺的儿子!如果被送去了秦家,那她也就完了。
宋砚辞低垂着脑袋,一声不吭。
张玲见宋砚辞有些动摇,继续说道:“更何况不就是让你去陪秦总睡一觉吗?又没有让你做他的情人,你有什么不愿意的?你可知道外面多少人想……”
话还没说完。
宋砚辞抬起头,看着张玲说道:“夫人,我愿意。”
张玲愣了愣,似乎没想到宋砚辞会如此爽快就答应了,刚想说几句话挽回形象。
“我有些累了,想先上楼了”说完这句话后,宋砚辞头也不回地抬起脚走向楼梯。
因为他性格自闭内向,不讨喜,所以,他的爸爸妈妈并不在乎他,任由旁人喊他小哑巴。
七岁那年,父母车祸离世,他被收养来到宋家后,其他人都觉得他晦气,不愿意搭理他,只有宋柏舟愿意和他玩。
如今,宋家遭难,公司资金周转紧张,又碰到其他对头企业的围剿,于是,宋家想到了那位神秘的秦家家主——秦聿风,可求人总要拿出诚意。
往床上送人是最快捷,也是最省事的方式。
放眼整个宋家,只有他和宋柏舟符合条件,可自从那件事后,他早就没有了任何价值。
想到这两年的种种,宋砚辞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指,长叹一声,或许这就是命运。
入夜,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后来又蜷成一个球躲在床角,头上蒙着厚厚的被子。
良久,厚重的被窝里传出阵阵啜泣声,宋砚辞躲在被子里吸了吸鼻子,毛茸茸的耳朵也因为害怕显现了出来。
听说,那位秦家家主秦聿风原身是只狼,可他是一只小猫咪,那岂不是咪入狼口?那只狼会不会直接把他扯成两半然后拆吃入腹?
毕竟,秦家家大业大,他们得罪不起的。
想到这,宋砚辞哭的更伤心了,小猫尾巴都露了出来,一下一下扫过床单,最后蜷缩起来依着睡裤垂下来。
第二日清晨,宋砚辞一大早就被张玲喊了起来。
张玲拍了拍宋砚辞的手,语重心长道:“砚辞,我知道这样是委屈了你,可我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柏舟因为不是Alpha,在这个家里已经快要没有我们母子容身之地了,如果再送给秦家家主,将来不能嫁给一个门当户对的Alpha,我会疯掉的!”
“可你不一样,你本来就——”
宋砚辞抬起眼眸看了张玲一眼,又低下头。
是了,他本来就出身低微,与他们这些人是云泥之别。
宋砚辞低声说道:“夫人,我很感谢宋家收养我这么多年,所以我会去做这件事。”
张玲看着懂事乖顺的宋砚辞,眼底闪过一丝异样,很快又消失不见,她不能不为柏舟考虑,不为自身考虑。
他接着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晚上八点。”
听到准确时间后,宋砚辞突然觉得浑身都轻松了,如果他真的被弄死了,或许才是解脱了吧。
可是,他有点怕疼,狼咬人是不是会很痛啊?
宋砚辞思虑再三,还是决定买点药吃一吃。
他打开手机,看着五花缭乱的页面,只觉得眼睛都要晃瞎了。
最终,他选了“极速见效,时间超长,缓解痛感,不伤身体”那款,没过一会,就有人把东西送了过来。
宋砚辞拿着手里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东西,像小偷一样悄悄摸摸地躲开人,上了楼。
他也是第一次买这种东西,甚至有些好奇地打开看了看,只见里面只有一板药安安静静地躺在里面。
小猫好奇地伸出了爪爪将药片拿在手上,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瞪大,这药真的那么神奇吗?吃了就不疼了?
“砚辞,到时间了,你换衣服吧”张玲在楼下催促道。
宋砚辞就是被发现偷腥的猫,慌里慌张地把药藏好,刚换上宴会特意准备的衣服,张玲就上来了。
“在房间里偷偷摸摸做什么呢?”她看了看四周,又见没什么异常,看着宋砚辞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