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来的比较早,阿戍他们还没有过来,也不知道昨天有没有什么新发现。
她拾起几块河边的石子,在手中把玩着。
等待的时间过于难熬,只能盯着河面发呆。
安生摩挲着手中的石子,忽然眼神一亮,手一甩,打起了水漂。
她的力气比常人大了不少,石子被扔到了很远的水面上。
安生起了兴致,开始抓起一把又一把的石子,用着各种姿势扔向了水面。
“诶呦!”
安生正扔的起劲,便看到一颗闪亮的光头从水面钻了出来。
她已经来不及收回力道,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堆石子砸在了逸心的头上。
安生急忙扔下另一只手中剩余的石子,问道:“你没事吧?刚才来不及收手,抱歉啊!”
“他头硬的很,不会有事的。”阿戍从水里站起身,越过逸心,面无表情地回道。
逸心揉了揉一侧的额头,已经有些发红了,“无妨,已经不痛了。”
安生瞧着他那一身铜皮铁骨,又看了看自己的手,难道自己的力气又大了?
阿戍看着情绪不太好,安生猜测着他是不是又被逸心气到了,难道是昨天发生了什么事?
三人围坐成一个圈,安生开口问道:“怎么了?又吵架了?”
阿戍有些不满地开口道:“昨日分开后,这秃……这逸心竟然想让我自己一个人去前楼里。”
逸心有些心虚,为自己辩解了起来,“我毕竟是出家人,心关难过。”
阿戍闻言,立刻阴阳怪气起来,“好一个自持修行的高僧,为了自己倒是想把我这个未成年推入火坑。”
安生见事情不大,又是两人的矫情病犯了,也懒得劝架。
她斜着眼问道:“所以呢?到底去没去?”
她表情带着不善,如果两人回答没有去,恐怕又要被她一通数落。
逸心自认为自己的性格也算得上放荡不羁,自在随意。
自从在这蜃境里碰上这对姐弟,对他们生了亏欠之心后,拌起嘴来气势都矮了一截。
他耐着性子回道:“自然是进去了。”
一旁的阿戍早就受够了他温吞地性格,接着说道:“还是我来说吧。”
昨日两人与安生分开后,天色尚早,两人装作路人在门前走了好几圈。
两人各怀鬼胎,一边观察着四周的情况,一边想着怎么说服对方一个人进去探探。
一番拌嘴后,天也黑了,逸心自然是落了下风。
他只好把自己的脑袋裹得严严实实,拽着一脸不情愿地阿戍走了进去。
总体的结果算得上是“两败俱伤”。
逸心直言自己若装作客人,阿戍必须当他的随行仆人,否则宁愿第二天两人一起被安生数落。
阿戍只能妥协。
他们被门口的小厮迎进大厅内,一群舞姬已经在牡丹台上跳起了艳舞,极具冲击性的画面让两人面红耳赤。
他们低着头被引到一处坐下,慌忙地谢绝了老鸨子推荐的姑娘。
那老鸨子是个有眼色知进退的交际高手,吩咐小厮上了几道菜后,便说酒足饭饱再让他们挑个称心的姑娘。
他们只能应付似的点点头,打发走了老鸨子。
四周人声鼎沸,琵琶声与调笑声交织在一起,惊的他们好半天都没有动。
阿戍形容了一下秦奋的长相,两人一边装作公子与仆人互动着,一边逼着自己打量起四周。
姑娘依偎在客人身旁巧笑倩兮,卖弄风情。有的客人甚至不顾忌场合,对姑娘动起了手脚。
四处皆是嬉闹调笑声,可在阿戍和逸心耳中却如刺耳的噪音。
那逸心更是一边心中默念着佛经清净本心,一边板着脸,眼神在人群中快速地转动着。
看了许久,已月至中天,两人还没有发现秦奋的身影。
再三确认了结果,逸心迅速地结了账,两人离开的时候颇有些慌不择路的意味。
“没有找到吗?”虽然是意料之中的事,安生听完还是有些失落。
“当然找到了。”阿戍接着说下去。
两人没有丝毫收获,出了楼,便走到一旁,商量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天色已晚,两人准备在附近找个地方好好休息。
阿戍一边走着,一边又不死心地回头张望着。
亏得他眼神太好,回头望了几眼,就看到秦奋和几个书生打扮的男人勾肩搭背着,从另一个方向的胡同里拐了出来。
距离有点远,已经来不及拦住秦奋了,两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走进了秀毓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