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你不是玩儿政治的吗。】
【难道你不觉得,这是你擅长的邻域,想大展下拳脚?】
白色的光团上似乎都有橘子花味儿,索伦嗅闻了下,“你猜猜,今晚我打算干什么?”
“什么?”
郁戍大惊。
【您还准备干什么?!】
【难道不该准备洗洗睡了吗。】
【我们还要干什么啊。】
【牛马也不是这样用的啊。】
“大帝,我求您了。我们劳逸结合吧。”
如果不是郁戍碰不到他,他就要去拉索伦的袖子了,“我真困的不行了,您放过我吧。我们明天再去做,好吗?”
“不行。”索伦断然拒绝,“我要潜到海里,去找找颜氏二姐妹。”
郁戍,“???!!!”
郁戍,“………………”
郁戍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要么就是脑子太累,已经出现幻觉了。
【作为犯罪嫌疑人,查看受害者线索什么的,确实得趁着晚上大家都以为我在睡觉的时候,悄悄去做才行。】
【而且宜早不宜迟。】
【但是!】
【but,你这是人话吗。】
【还潜到海里面去找颜氏二姐妹呢,直接潜到海里面去陪颜氏二姐妹好了。】
索伦没有理会郁戍的抗议,直接告诉他,“要是你那好哥哥,一来,道的歉是,他没有保护好你,他不该让人有机可趁,让你蒙受了不白之冤。之后,他会帮你解决掉这事,并尽可能弥补你。”
“我们也不是不可以考虑考虑他。”
但是,你看,他提过一嘴这事儿吗。
或许你在感动的不得了,全款同意他的条件后,他会帮他自己狗处理掉污糟事。
但一个举手之劳,他也不愿意,帮现在的你,解决了。
明明,这才是眉睫之迫。
不过也不能说,他完全没给你所谓的“安心”。他给你晃了一下,他手里的权柄,让你的潜意识里,觉得自己已经安全了。
实际上,根本不是一回事。
此话一出,郁戍宣布大帝完全赢了。他能够理解站在郁戈的立场上,他不可能多付出什么代价,帮一个新来到家、立场不明的弟弟。但是,郁戍自己也得考虑怎么样,对自己才是最安全的。
诚然,郁戈给了自己好感。但这份好感,还不足以动摇自己去冒险。
冒险的爽点,在于打败恶龙发现宝藏的可能性,再不然都是解锁新大陆,发现新物种,而决计不在于,赤手空拳去和史前大暴龙互殴。
他要是想找死,为什么不从郁家的楼顶直接跳下去呢,还省得像盘菜一样卷生卷死,最后就为了得到味道不错的好评。
想通了的郁戍,马上翻脸不认人。他把黏糊在光脑上的眼睛扯开,装出完全不心疼的模样,慢慢地跟郁戈念诗,“海水非不广,邓林岂无枝。风波一荡薄,鱼鸟不可依。海水饶大波,邓林多惊风。岂无鱼与鸟,巨细各不同。海有吞舟鲸,邓有垂天鹏。苟非鳞羽大,荡薄不可能。”
“我鳞不盈寸,我羽不盈迟。”
念到这一句,他停下来了,明亮干净的眼睛看向郁戈,“哥,你看,我实在是收不了。”
海水广博,邓林繁茂,但不是我这种鱼虾小雀待的了的地方。
【哥,我非不想,是不能啊。】
【您体谅一下吧,我这种情况,一个风浪过来,我就进局子了的。我跟你混,拿什么表示诚意呢。】
【这条贱命吗?】
【那不行,它对你帮不了什么大忙,但我这儿需要的不得了。】
当然,他不能把郁戈就这样得罪了。
“哥,但是我真很喜欢你。以后有用得着弟弟的地方,您尽管开口就是。”
郁戈唇角勾了抹浅淡笑容。
他其实不怎么生气,只是确实没想到,这个弟弟把局势看得如此明白,而且决心下得如此果决。
再一次失策了。
应该再有诚意点的。
是不是,一开始就表示对他身处困境的担忧,且许诺自己作为兄长,应该帮他摆平一切。
就把他揽过来了呢。
郁戈眼明心亮,到这个时候了,对方都只是开口说,以后给自己效犬马之劳,而只字不提,他现在非常需要帮助。
不是这个弟弟心大好糊弄,信自己的处境不会更糟了。而是,他这个时候,没有叫我帮忙,以后,我真有什么事,也别怪他不可能有多豁得出去。
郁戈没生气,甚至没有半分不悦,他探身把光脑往郁戍胸怀方向推了推,“阿戍。既然是赔罪礼,自然只代表先前的事,与以后的事,没有任何关系。”
你接受了,只代表,你原谅了我先前的不好,帮我消解了我的负罪感。和之后,与我是不是同一立场,完全无关。
“况且,给你做的礼物,我转送给别的什么人,也不合适。”
“不要让它在我的陈列柜里落灰,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