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在,我不怕。”他露出一个乖巧的笑。
贺珵禹意味不明地眯起狭长的眸子:“是吗?那我怎么听宴铭说,你其实很会滑雪。”
沈初时有些惊讶,眼睫不自觉地垂下,不过很快他便稳住了情绪,再抬眼时,脸上的笑少了几分乖巧,多了几分很是勾人的狡黠。
他伸手拉住披在贺珵禹肩上的小毯子,将人往下一拉,“贺教练好没情趣,说破了多没意思。”
哼,反正他说自己是故意装的,也不会少块肉,最多被认为是有心机。
成年人谁还没点心机呢?
他就不信贺珵禹喷了那款木质香水过来,不是别有用心。
“贺教练好香啊。”他故意说道。
贺珵禹自知沈初时没有说实话,而且还在故意转移话题,但他一点办法都没有,甚至甘愿沦陷。
“来收学费,当然得重视点。”他笑着说道,那笑有点儿散漫,眼中却是占有欲满满的侵略性。
“哦,贺教练想怎么收?”沈初时明知故问。
贺珵禹没有回答,只是低头落下一个吻。
沈初时捣乱地问道:“红酒怎么办?”
贺珵禹将酒杯放到一旁,俯身压下去时说道:“不急,醒一醒再喝。”
落下的吻像窗外的雪,看似轻柔实则强势,很快就吞噬了沈初时的理智,等沈初时缓过劲来时,发现自己的睡衣已经被掀起好大一截,而贺珵禹的一只手正握在他的腰上,另一只手更过分,已经来到了他胸口下方的位置,再往上半寸,拇指就能压在某个令人脸红的地方。
他赶紧按住那只胡作非为的手。
“你、你越界了?”他心脏砰砰乱跳,一半是因为刚才那个吻,另一半是因为,他此时正衣冠不整地坐在贺珵禹怀里,上半身几乎暴露在贺珵禹的视野里。
贺珵禹勾起嘴角,像个尝到甜头的恶魔,看起来有点邪恶:“初时,我们要讲契约精神是不是?”
“我什么时候不讲契约精神了?是你违约了。”沈初时按不动贺珵禹的手,只能去扯自己的睡衣。
“约定是怎么说的?”贺珵禹很有耐心,一如正在狩猎的猛兽。
“发展进度我说了算。”沈初时回答。
“嗯,”贺珵禹不怀好意地笑起来,“还有呢?”
“还有……”沈初时顿了顿。
他想起定下这条约定的时候,贺珵禹曾问过他,两人的进度是不是一样,为表公平,他说一样。
当时他还以为,贺珵禹是怕他占便宜,直到现在他才猛地反应过来,贺珵禹早就挖好了坑,等着他往里跳。
难怪前段时间贺珵禹动不动就释放魅力,原来是在诱惑他先打破进度。
嘶,大意了,年会那晚居然遂了这只大尾巴狼的愿。
“想起来了?”贺珵禹问,问话时,手指已经按了上去。
“呃……”沈初时咬紧牙关,“不行。”
“为什么不行?”贺珵禹慢条斯理地在那团殷红上打着圈,“按照上次的进度,我们不是已经发展到……”
握在沈初时腰侧的手也愈加放肆,开始顺着柔韧的腰肢滑了下去。
“这。”宽大的手掌覆在平坦的小腹上。
沈初时只觉得腹部很热,某种他从未体验过的愉悦感冲击着他的意识,上半身也因为刺激而向上躬起,正好将自己送到了贺珵禹手里。
“不要。”被人拿捏着的感觉太过失控,他有些慌张。
“放松,”贺珵禹安抚地亲了亲他的脸颊,“待会你会很喜欢的。”
沈初时本来就羞红了脸,听到这句话后,耳垂更是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
“谁……谁会喜欢啊。”他嘴硬道,可说出的话已经有些破碎。
“上次我就很喜欢。”贺珵禹在一只殷红的耳垂边说道。
优越的声线和温热的气息如电流般,沈初时有种全身上下都被贺珵禹掌控的感觉。
他难耐地舔了舔唇瓣。
如果现在叫停,贺珵禹也不一定会听他的,更何况一想到,贺珵禹那只冷白修长的手,正握着什么,他就不禁有些兴奋起来。
贺珵禹薄唇轻启,十分蛊人地说道:“就是这样。”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积雪铺得到处都是。
沈初时气息凌乱的窝在贺珵禹怀里,同样凌乱的还有他身上的衣服,除了一双腿,什么都没遮住。
贺珵禹此时正在擦手,沈初时悄摸瞄了一眼,又快速把脸别开。
贺珵禹勾起嘴角,拉过身后的毯子给他披上。
沈初时将毯子拉到鼻子上方,只露出一双杏眼,气哼哼地说道:“不公平。”
“什么?”贺珵禹问。
“说好的进度一样,可你都把我看光光了。”沈初时发出控诉,“所以你还是违约了。”
一想到刚才任由贺珵禹这样、那样,他就有些不甘心。
“哦~”贺珵禹拉长尾音,“那怎么办?要不我也脱了。”
沈初时震惊,眼睛睁得浑圆。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人这么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