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江从厕所出来时周文德已经等在门口了,他见姜江洗了手递给他纸巾,忍不住问:“你俩又怎么了?”
周文德刚收到姜江消息的时候正在操场听主任滔滔不绝地讲话,偷偷摸摸拿出手机看了眼信息,顺嘴就对鹤卓诚说了。
鹤卓诚嫌他做事不够细心,非要自己去接姜江去厕所,周文德以为没自个儿事儿了打算回去,没想到又被鹤卓诚叫回来送姜江回去。
以周文德直男的性子是看不出什么猫腻的,只以为两人又吵架了。
“没吵架,谁知道他要干嘛。”姜江懒得管鹤卓诚,“大概alpha每个月那几天的日子到了,鬼知道他在想什么。”
姜江见周文德很为难,毕竟他是两个人共同的朋友,起了争执不知该帮谁,拍着周文德的肩膀安抚,“或许是那季云泽给他气受了,这年纪的alpha最是经不得这些,脾气一下好一下坏也是有的。”
周文德笑话他学大人口气,稍许又很惊讶,小声地道:“他都跟你说了?”鹤卓诚那犊子竟然把有喜欢的人告诉姜江了?!
姜江不避讳地道:“没,打电话的时候听到的。”
周文德瞧了眼姜江的脸色不像是生气吃醋的模样安了心,心里骂着鹤卓诚真是个渣男,在未来要结婚的对象面前还透露自己有心仪的人,好在姜江似乎也不怎么生气,应该同样是不满这个婚约。
“那什么,其实卓诚近些日子来都没怎么理会季云泽了。”周文德咳嗽一声替自己好兄弟解释一嘴。
姜江不清楚鹤卓诚有没有告诉周文德俩人的婚事,但看周文德脸上的表情大概是知道了,大方地表示:“你也不用替他解释什么,我俩都说好了,等到年纪差不多了就取消这婚约,所以现在他是他,我是我,他喜欢谁我喜欢谁都用不着介意。”
周文德没说什么扶着姜江回了教室,顺便还给了姜江一些零食,又嘱咐了他好些才回了教室。
楼上,鹤卓诚坐在自己座位上好一会儿了,身上那股莫名的燥热依旧没有消退,他烦闷了一阵子摸了下有些肿胀的腺体,想着是不是他的腺体又犯老毛病了。
自从姜江来他们家后,他腺体已经好了许多,很久没有那种控制不住信息素勃发的刺痛感,现下有些犯病的情况,鹤卓诚想着过阵子回了家再去医院看看。
下午,鹤卓诚又去听有关信息素的讲座,这回换了个据说更加权威的教授,但教授讲得太过深奥,鹤卓诚一时间没听太明白。
下课后,鹤卓诚自发去问教授,他拐了好几个弯询问教授为什么他会有这类的情况,由于说得过于委婉教授没弄明白他表达的意思,只能迂回讲述专业话术。
一来二去的,鹤卓诚强行把这种行为定义成匹配度100%的ao信息素的牵绊,毕竟匹配度高的ao很容易引起双方发情,但他和姜江,一个腺体发育不全,另一个腺体损伤,倒是对导致双方发情没太大影响。
晚上回爷爷家,鹤卓诚到家的时候姜江已经在方管家那儿上了一节课了。
鹤卓诚背上的伤好差不多了,晚上没理由请假不上晚自习了,他比姜江回来的晚。
他刚伤着头两天做太大的活动会疼,后面就不疼了,只是背后伤的淤青没有完全消除,这么贸然回家会被鹤昌发现骂一顿,就一直躲在爷爷家,反正没人催他回去。
回去后鹤卓诚没有第一时间去洗澡,反而在二楼的书房外弄出点动静。
书房内,方管家正在讲姜江今天做的功课,要姜江把错题再写一遍,倒是听到鹤卓诚弄出来的动静,只是两人都专注手上的事没搭理鹤卓诚。
隔了一阵子鹤卓诚见没人出来自己进去装模作样拿东西,姜江始终没抬头看他。
鹤卓诚有些郁闷地回了房间。
周四这天,姜江的脚算是好得差不多了,只除了不能跑步跳操外,下地去厕所一类的不需要其他人搀扶了。
这天刚好赵子昂来了学校上课,他趁着赵子昂去厕所把人堵在走廊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