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身上都穿着睡衣,身下是梁悬想不知道从哪里找到的小时候用过的床单,上面是蓝色的格子和幼稚的卡通图案。
喻念也低了头,心下一时有些不是滋味。
“昨天也是我缠着你的……”
“我应该在给你打完抑制剂之后就离开的。你很讨厌Alpha是吗?对不起,对你做了那种事。”
讨厌Alpha?喻念脑子里莫名闪过那天和喻纪说话时的情形,舔了舔嘴唇,迟疑开口:“那是小时候总被别的Alpha欺负,吓唬喻纪让他听话的。虽然说我确实不怎么喜欢Alpha,但你们当然是例外……”
梁悬想抬起头来,喻念仿佛看到他沉寂的眼里渐渐亮起的一些星点,发觉自己的话好像带点儿莫名的歧义。
两人相对无言,倒是喻念先偏开目光,“先去洗漱吧。”
他转过身想去找拖鞋,动作带动身下,他几乎是立刻感觉到了那块儿的异样。
昨天的自己也是这样?他想起自己没骨头一样贴着梁悬想的样子,不仅拽着贴着对方不放手,还要伸手去抠对方的腺体,自己的行为是不是也有些过界了?
发生这样的事,好像也不能归于一个人的错。
而比起阴差阳错和梁悬想做了这档子事,他心里更多的是对于性`事的反差带来的迷茫。
毕竟过去21年他都是Beta,幻想的要么是找个Beta伴侣,自己也应该是上面那个,后面和成余有了婚约,因着对方是Omega,也是把自己放在丈夫的角色上。
谁能想到自己反倒成了被压在身下毫无理智的那个?
喻念在浴室又冲了个澡,试图把身体里那股湿黏的感受冲洗干净,出来时梁悬想依旧坐在摆好的早餐小餐桌旁,正端坐着等他。
两人没说话,沉默地吃了饭,然后默契地一起走进了老严的诊所。
体温、腺体、信息素浓度都正常。
一切都表明他已经安全地度过了自己作为Omega的第一个被动触发的发热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