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悬想拿热毛巾小心地给他擦脸,顺带将他嘴角黏着的发丝捻开,“念念,不要哭了,你要脱水了。”
喻念的脸红得不太正常,梁悬想去触他的额头,他露出来的脖颈也是通红一片。
梁悬想替他掀开了点被子,喻念还是哭。
“我好难受,为什么比刚刚还热还难受?是不是打错抑制剂了?”
喻念湿烫的呼吸打在他手背,梁悬想缩了缩手,却像被看出意图一般马上被握住。
喻念已经从被子里钻出来,几乎是跪着看向他,眼里带着恳求,“你帮帮我好不好?”
“想要什么?”
“我想要那天的味道!那天在手指上闻到的味道!”
梁悬想将手摸向腺体,那里却是干涸的、空心的,像被空气中的信息素汲取抽干了水分,一点腺液也没有。
喻念久等未得到抚慰,直接探起身,用双手去环梁悬想的脖子,梁悬想知道他的目标所在,用手挡了挡对方欲伸向腺体处的手。
喻念睁大了眼睛,似乎不明白他的动作含义,但也明显感受到了拒绝的滋味,脸上划了两道泪水,溜到下巴尖。
梁悬想伸手抹去了那处汇集的眼泪,接着将他的下巴往上抬了抬。
“念念,张嘴。”
……
有什么味道进入了喻念的鼻腔,更加强烈的,吸引着他抬起头,接着摸向对方的后颈处,梁悬想亦在喘着气,以至于刚刚沉浸其中忘了自己腺体处起的变化。
那处已经起了一片不亚于喻念的红,并且在久违地散发着信息素。
他为自己陌生的反应有些慌神,抬手要去捂,喻念却反应十分剧烈地凑上来。
只是他双膝无力,刚直了身子便又要向下倒去,梁悬想接住了他,他便将脸颊贴向了对方的颈侧,舒服得溢出一声轻叹。
“我没有力气了,想躺下好不好?”喻念小声地贴着他的耳侧说话,语气仿佛在撒娇一般温软。
梁悬想带着他卧下,但喻念却说什么也不肯放手,非要他并排一起躺下来。
等梁悬想躺下,喻念的手乱挥着,仿佛知道梁悬想宝贵他的腺体,甚至要去抠挖自己的腺体做威胁。
梁悬想闭了眼回神,却听到枕头摩擦的声音,接着脖颈间贴上一只手,他没有睁开眼,手指摸索着来到喉结处,流连着像在确认着什么,再滑到后颈,停留在腺体处。
喻念的呼吸近了,鼻息扑在那处,两人面对面贴近了,喻念缩回身躺下,额头贴在他的下巴处蹭了蹭,声音有点儿哑,语调软软的带着委屈的意味。
“不可以给我一点儿信息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