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往下看。”
“工资按收取的物业费提成……物业主管?不是,这对劲吗?你学的专业和物业也不沾边啊。”江初月把手机还给她,“那你打算怎么办啊。”
“不知道,我想再投投试试,”乌朵玩笑道,“实在不行我就去当这个小区的物业,看看是什么样的小区能给出这么抠门的工资待遇。”
“这小区……何年顿了一下才说,“还真不是普通小区。”
“怎么不普通,房价很贵吗?”江初月问。
“确实很贵,而且不是有钱就能住得进去的。”何年沉吟一会儿说。
“那我可真要好奇了。”乌朵没太在意,“哪天去开开眼去。”
一顿饭吃完,两个女生聊得口干舌燥。
乌朵家不远,一脚油门下去她也就到家了,车里只剩江初月和何年。
江初月摸着肚子回味刚才的烤肉,回味着回味着觉出了点不对,问何年道,“那个小区到底有什么问题?”
“那是个妖怪小区。”何年对她自然知无不言,“而且小区本身不在人类世界,在我们的世界里。”
“那怎么工资给的这么抠门?妖事局没钱啦?”江初月说到一半惊慌起来,“不会我的工资开不出来吧。”
“不会,”何年无奈,“那个小区不归妖事局管。住的也不是普通妖怪,都是厉害的大妖,包吃住不给底薪看着苛刻,其实吃的应该都是无价之宝。估计收上来的物业费也不会是普通的货币。”
“还有这种好事?”江初月马上想掏出手机告诉乌朵去上岗,却被何年拦住了。
“这种事要看缘分,”他解释自己刚才为什么不在饭店里直接说,“如果缘分不够硬是去了,恐怕也在那里待不了多久,反倒影响气运。”
江初月只好放弃给乌朵通风报信。
等他们回到何年家里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今天也不必吃宵夜,何年神态自然地催促她早一点睡觉,省得明天早上又起不来。
江初月被他催去了洗手间洗漱,刷完牙之后猛然意识到了他的“险恶用心”,立刻喊道,“你别想蒙混过关,你答应给我玩尾巴了!”
何年只得叹气,并且想出了新方案,“不如我直接变回原形给你玩吧?”
江初月不能说不心动,但她大手一挥,“过几天再玩,我今天就想玩这样的。”
玩完全形态的猎豹与玩人形但顶着豹耳朵和尾巴的何年能一样吗!各有各的好玩,甚至第二种还要更好玩一点。
江初月兴致勃勃,何年只能认命。显然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在这方面的看法是一致的:江初月觉得好玩,他是觉得羞耻,而江初月觉得好玩和何年觉得羞耻的点分明是同一个。
要玩尾巴,首先要牺牲一条裤子。牺牲完裤子之后,何年还要牺牲掉自己的尊严。
何年第一次手脚如此僵硬地坐在了自家沙发上,而江初月摩拳擦掌,开始大展身手。
她倒不会很用力,动作都轻轻的,只是越轻弄得他越痒,而且最可恨的是她还要一边摸一边把他的尾巴和猫尾巴做对比。
“比小猫尾巴长哎,但是没猫尾巴蓬松。”江初月念念有词,活像品鉴美食的老饕,“也没有那么软,感觉比猫尾巴要硬……哎?”
却是何年恼怒地把尾巴从她手里抽走了,“那你去摸猫尾巴好了!”
“别别别,我错啦,我不胡说八道了。”江初月赶紧滑跪,“快给我,我还没玩够呢。”
何年不主动把尾巴放回她手里,但江初月再来捉它的时候他并没有阻拦,于是她又幸福地摸了起来。
摸着摸着江初月还要得寸进尺,“你趴下呗。”
“趴下干什么?”
“你坐着我有点不好施展。”
“……不要。”
结果便又迎来一阵魔音贯耳,何年只好说,“我趴下就是了。”只求她不要花式喊他了。
但他趴下后发现事情更显更奇怪了,原来还有比坐着给人摸尾巴更羞耻的事情,那就是趴下给人摸。
何年硬着头皮趴了几分钟,刚要起来,又被江初月一把按了回去,“你等会儿,我还没玩够。”
何年感到度秒如年,好不容易江初月意犹未尽地放过了他,他却迎来了劈头盖脸的一个新问题。
“那个,”江初月吞吞吐吐,但还是耐不住好奇心,“想把尾巴拿出来的话,好像只牺牲外面的裤子还不够吧?”
“所以你是连里带外剪了洞,还是只穿了睡裤?”
何年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并且转头就走,一整个晚上都没有再从房间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