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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飞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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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让姜复慈选出她目前为止人生中最不想见到的笑容,那么乌葭荑的甜笑绝对位列前三。

“姜姜,你能帮我看看这题吗?”乌葭荑递来一本练习册。

“…当然可以。”姜复慈略松了一口气。当她翻开册子时,发现一张纸条。她的心又提了起来。

“你愿意和我一起去看电影吗?”

姜复慈心中一动,这字迹看上去很熟悉,一撇一捺的力度都似曾相识。

“电影在这周六。所以,你会来吗,姜姜?”

“只有我们两个吗?”姜复慈轻轻抬眼,目光落在乌葭荑肩膀位置。

“当然不只是我们,我有四张电影票。”乌葭荑眨了眨眼睛。

“……好。”姜复慈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直到周六那天,姜复慈都一直出于一种“犹豫—退缩—勇敢”的循环中,随后就这样洗完了头、敷完了面膜、换好了衣服,来到了电影院。

果然,黎灿、冯正荣和乌葭荑已经在门口等她了;也果然,她的座位在黎灿左边,姜复慈捏着那张电影票,微不可察地笑了笑,向乌葭荑递去一把水果糖:“谢啦,大家分分吧。”

乌葭荑收下了,朝姜复慈眨眨眼睛:“你不该谢我的。”

电影是一部中规中矩的冒险喜剧片,姜复慈的右手轻轻摩挲食指,脚尖轻轻点地,她的焦虑不引人注目但是节奏十分迅疾。

电影不知道抖出了什么包袱,观众席爆发出一阵大笑。姜复慈吓了一跳,手臂一抖。她能感觉到旁边的黎灿转过头来,姜复慈有点不自在,索性也转过头来,主动出击,直视他。

黑暗里他的眼睛闪闪发亮如同星子。

“怎么了吗?”她作若无其事,问道。

黎灿笑了笑,递来一杯可乐:“喝吗?”

姜复慈伸手去拿,手指搭在杯壁上:“常温的?”

“没给你点冰的。”

“冬天喝冰的才过瘾。”

黎灿从善如流地答应道:“好的,下次我就记得了。”

他的手指轻轻收紧,依然噙着笑:“所以,喝吗?”

姜复慈嘴角慢慢上扬:“为什么不喝?”

她手指使劲,然而杯子纹丝不动,黎灿迟了一秒才松手,可乐差点打翻在地。

“不好意思,刚刚走神了。”

“没事,下次注意就行。”

然后姜复慈转过身去,专心致志地看起电影来。但是那杯可乐实在不合她胃口,她回家后斩钉截铁地对好奇电影里动作戏的爸爸和好奇主角演技的妈妈说,二者她都没怎么注意,只记得电影院里热得有点不正常,必须要好好投诉。

说实话,姜复慈讨厌在电影院看电影,主要是因为散场的时候。白色大灯亮起,一切黑暗里的东西无从遁形,最直白不过地驱逐狂乱的幻想,留下再分明不过的事实。

但终究是要散场的,因为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就像月亮一定会西沉一样,姜复慈站起来,走出播放厅。黎灿也站起来,手里拿着一杯没喝完的可乐,面对她让了半个身位:“你走我前面。”

姜复慈侧过身与他擦身而过,那一瞬间闻见了一阵非常清冽的香气,比去年冬天后门吹过的寒风更加肃穆,然而不知为何,那一刻她心中蒸腾起另一股剧烈的渴望,就像是在沙漠里跋涉了太久的旅人猛地看见一条清浅小溪,或者是黑夜里借以温暖己身的熊熊篝火。

“要注意安全。”

他们各自转了钱。姜复慈接了个电话,说自己先回去了。

电梯里,内门擦得干干净净,那里映出一个美丽、高挑但神色淡漠的年轻姑娘。她的手机还在响,夏盛玫问她为什么要自己给她打电话,问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不方便的话她帮忙报警。

是有点事情,姜复慈有点发愁。

我好像对一段一时兴起的感情认了真。

“快说快说,姜姜你藏得够深的!”

姜复慈听着听筒那边夏盛玫欢快得要破音的嗓音,无奈地扶额笑起来:“你缓缓吧。”

“我怎么能不激动!不行,你把他照片给我看,我要受不了了,你快讲啊,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堂下所跪何人?本官命令你速速招来!”

“好好好,我捋捋啊。一开始有交集不是因为拍照片吗,但是我为什么会答应其实是因为当时考试的时候,他跟我在一个考场,他数学写得比我还快你敢信?所以他来喊我的时候,我就有点好奇的冲动,反正拍照片嘛,这也没什么。”

夏盛玫却忽然安静下来,半晌接了一句:“那确实难得。”

就像上次她没有发现姜复慈的异状一样,这一次姜复慈也没有发现她的异状。

“拍的时候我觉得这家伙情商很高,怎么说呢,就是那种特别小的细节,他很会照顾人的感情——”

“像你一样?”

姜复慈卖了个乖:“那肯定比不上我啊。”

“你小子,真是学得我青出于蓝。”

姜复慈还是在笑,疲倦却慢慢浮了上来,她无声地呼了一口气:“而且他确实拍的很好看。我也从来没有听过那样的赞美。”

“对我来说,非常、非常新鲜,很吸引我。”

“运动会,我后来仔细想想,你说得很对。他不会踢毽子,这么说无非是……”

“给你解围解围……受不了了我要把绪松之踹了!”

她话里的欢快不加掩饰,姜复慈低头一笑:“可怜可怜拜倒在你裙下的男人吧。我继续说,体育——奥,靖中的体育课各班分不同的组上。我在乒乓球,黎灿在羽毛球。但有一次,我一个同学、就是之前和你骂过的那个特别霸道的女同学,把我拽上了二楼的羽毛球馆,当时,其实我是可以拒绝的。”

姜复慈顿了顿——说自己的真心话需要做心理建设:“我当然知道他在打羽毛球,我当然也知道郑——我那个同学是什么性格,如果我要不动声色地接近他的话,显然是她拽着我一起去最合理,这非常简单,只要顺着她的意思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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