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木屋的轮廓在夜色中若隐若现,温瑟隐在一颗树后,一双警惕的眼睛在暗处观察木屋的四周。
她本以为会看到那个黑袍牧师的身影,但四周似乎空无一人,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以及偶尔的虫鸣和夜鸟的啼叫,在黑夜中显得格外清晰。
温瑟猫着身子竖起耳朵慢慢接近木屋。
她先到了木屋后,打算从后窗户进入,但是她发现所有的窗户都被用木板严密封上了。
她尝试把钉在窗户上的木板拆下来。
但声响太大,容易暴露,温瑟果断放弃了。
然而木板上的特殊触感引起温瑟的注意,她凑近看,只能模糊看见那上面有些痕迹。
温瑟又伸手摸上窗户旁边的墙面,墙面坑坑洼洼,仔细感受,那些痕迹是一行行的,每一行仿佛都是用刀锋精心镌刻的。
温瑟用手探着墙面朝着月光洒下的木屋侧面摸索过去。
微弱月光下,温瑟看着眼前的画面久久不能动弹。
木屋的外墙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笔画深邃有力,仿佛每一笔都都有某种神秘的力量,那种神秘背后隐藏着的古老而庄重的气息让温瑟不寒而栗。
这些文字是什么样的存在?
温瑟借着微弱的光亮努力地去看清墙面的字。
那些文字仿佛是某种经文,意义是为了镇压鬼魅。
所以这座木屋里真的有恐怖的怪物么,否则为什么要专门刻这种经文。
温瑟将耳朵贴在外墙上。
屏息聆听,没有声音,上次她听到的呜咽声没有了。
温瑟敢肯定上次听到的呜咽声肯定是人发出的,但是为什么现在没有了。
如果这里面真的关押着会吃人心的怪物。
那么上次发出呜咽声的人是不是已经成了怪物的食物了。
遇害的人会是安德鲁的同伴艾伯特吗?
如果是的话,圣宫的人为什么说他们没有找到艾伯特,艾伯特明明就在木屋里。
或者说,艾伯特本来就是圣宫用来投喂木屋里怪物的食物。
温瑟想起那个阴冷的黑袍牧师,他在怪物身边充当的到底是什么角色,监视者?守卫?帮凶?
这个怪物是什么样子的?圣宫为什么要将这样一个怪物放在自己的地盘上,难道不会担心它失控造成不可估量的危害?
或者说他们笃定这个怪物不会危害到他们。
或者说绝对不会对他们造成大伤害。
也许,说不定这木屋里的怪物还有利于圣宫的发展。
真相到底是什么?
森林的入口处弥漫着一层淡淡的薄雾,为这片森林披上了一层幽冷神秘的面纱。
七个身着黑袍的身影进入森林,兜帽遮住了他们的面容,只露出一双双锐利的眼睛,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他们个个佩戴武器,仿佛随时准备让这片森林被鲜血浇灌。
劳伦跟着队伍前进,他的心跳在胸腔中剧烈地跳动着,他的兴奋和激动几乎难以抑制。
他被选中参加这次特殊行动,对他这个初入圣宫的人来说是莫大的荣耀。
劳伦的目光扫视四周,这片森林他是第一次进入,因为这里是圣宫的禁地,传闻有怪物被关押在这里。
树叶在他们脚下沙沙作响,仿佛鬼魅在低语,这是劳伦第一次参加圣宫的任务,一想到自己第一次参加任务就是斩杀怪物,荣誉感如同火焰在他心中熊熊燃烧。
劳伦握紧腰间的长剑,光是想象自己斩杀怪物的场景就已经忍不住兴奋到颤栗。
木屋的门果然不出意外的被锁上了,门上挂着一把巨大的锁,看起来异常沉重,仿佛是由整块精铁锻造而成。
锁的体积太大,虽然温瑟带了剑,但是用剑砍开锁实在不具有性价比。
不过好在温瑟以前在人界闯荡的时候跟着一位神偷学过怎么开锁。
温瑟摸了摸自己手上仅有的几样发饰,挑了一个乘手的,合适的,就开始了她的开锁事业。
也就几息之间,那锁就被温瑟打开了。
她把锁丢在地上,掸了掸手上不知道有没有的灰尘,掌握一门技能是多么重要和有意义,哪怕换了个世界照样用得上。
将背上的剑拿到右手,温瑟深吸一口气,慢慢呼出,然后慢慢伸出左手去推门。
她的手指微微用力,木门发出刺耳的嘎吱声,在黑暗中显得惊心动魄。
屋内一片漆黑,温瑟几乎什么都看不清,只能凭借本能和微弱的月光勉强辨认。
她迈入木屋,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扑鼻而来,那味道仿佛是从坟墓深处散发出的恶臭。
温瑟眉头狠狠皱着,即使努力屏住呼吸,那味道还是毫不留情地冲击她的鼻腔,仿佛要靠着这味道轻而易举把她留下。
温瑟小心翼翼向前试探黑暗,忽地,温瑟敏锐感知到一阵微弱的呼吸声在她生后,她猛地回头,那东西却比她更快地扑向她。
越往森林深处走,劳伦激动兴奋的心就越来越镇静。
他们这次要去对付的可是怪物,传闻中无比邪恶会吃人的怪物。
就那么七个人,真的能够对付怪物吗?
说不定他们七个人就只够怪物塞牙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