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句话,我会发疯的,清焰!”
时渊洺冷声说明他会如何疯狂,听得司清焰头皮发麻到不行。
他明明就知道嘛,还故意问她!
她甚至仿佛看到他发疯过后微湿的发梢和紧绷的面庞,那清冷的体香引得她想主动靠近,可他只是直勾勾地注视,叫她又羞又恼。
她溃不成军地败了,眼眶被刺激到微湿,是被他低沉性感的嗓音害的。
“我可以开始吗?”
“嗯。”
“我会慢慢靠近,看她的眼睛说:你很美。”
“是吗?”
“是,她不知道自己美得有多撩人,有多让我想要她。”
这慵懒又带着挑衅意味的话,让她的眼眸湿润得更加厉害。
“我很想要她,庆幸的是,她也想要我。”
“她的呼吸和我一样乱了……”
司清焰记起了他们的第一次,慌乱到无法呼吸。
“我问她:现在,我可以解开她的睡袍吗?”
司清焰疑惑了两秒,猛地明白过来:“你是打算每一步都要问?”
“是的。”
听到他的肯定答复,她不由得愣怔了片刻,直到他问能否继续时,她才回过神来。
“我可以解开她的睡袍吗?”他又问了一遍,没得到回应便不会轻举妄动。
“可,可以。”
“她的身体还湿漉漉的,我可以吻掉那些水珠吗?”
“嗯。”
他吻遍了她的每一寸肌肤,最后回到她的唇。
“我可以和她深吻吗?”
……
接下来的每一步,他想对她做什么之前,都会问一遍可不可以,这就是他对性同意最温柔、最彻底的新理解,也直接以此方式向司清焰表达这一观点。
他问得很慢很慢、如同他的动作也慢、呼吸更慢。
可越是慢,越像在泡温泉,越能让她的身体加速升温。
司清焰快要溺死在他的低哑喘息中,连带着自己的呼吸也分外凌乱。
因他贴着她呼吸,好似她是他的氧气。
因他倒了点酒在……
他满怀爱意地从她的发丝、脸颊、脖颈一路吻,那么的有耐心又极具诱惑力,引她沦陷其中。
他偏偏还故意问:
“我慢一点,好不好?”
可这样不是更要命嘛?!
司清焰忍不住在脑内吐槽,却又惹得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你感觉怎么样?”
他不想演戏了,直接把“她”改成了“你”。
自始至终他的性|幻想对象就是司清焰。
而且,他问的话也越来越让她无法直视、无言以对。
“不舒服吗?”
“如果你不确定,那我们停一下。”
“我希望你知道,你不喜欢,我就停止。”
“不想停?”
“没关系,我觉得很舒服。”
“慢一点的感觉更好,不是吗?”
“还希望我再粗暴一点?请等一等,我怕你受不住。”
“我喜欢你的指甲,它们拼命地想和我融为一体。”
“还有你的脚掌,拼命地拍打我的后腰。我可以吻它吗?”
……
原本是要听他自|慰的,结果一通电话下来,司清焰被撩得汗湿淋淋,只能睁着双眸失神地望着天花板,
和他、一起、喘息、呜咽、冲撞,到最后。
“抱歉,里面很热,我有点想……出来,可以吗?”
司清焰情难自禁地回应了一句“嗯”,感受那最后一刻的交缠。
“清焰,我爱你。”
就这样猝不及防,被他的一句告白弄到完全失控。
目眩神迷间,她幸福地联想到,他们的关系虽然慢了下来,可慢下来的结果却是如此美妙。
也许这是时渊洺的刻意为之吧,他追求她,却不着急要一个结果,因他也享受这慢下来的流动的爱。
这流动的爱虽没有确定性,可它全凭爱意维持,无需其他,一句“我爱你”就足够。
她想,还好他们慢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