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有个穿着训练服的女生走出来,陈一楚拦在前面问:“不好意思,打扰一下,书瑶学姐在吗?”
女生狐疑地看他一眼,以为是富书瑶的爱慕者,正准备答不在,又听见男生说:“她妹妹来找她。”
话落,侧开身体,露出身后安静站着的富间绪。
间绪眨巴眼睛:“我想找姐姐。”
女生听了马上小跑回去,还把大门重新拉上。
陈一楚安慰她:“没事的。”
女生进门后,直接奔向正在栏杆压腿的富书瑶。
富书瑶脚尖绷直,姿态标准,不像其他人动不动就喊疼,这对她来说小菜一碟。
她对匆忙找过来的女生露出温柔大方的微笑,语气不紧不慢,让人忘了她现在还在高强度训练,“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女生微红着脸:“学姐,门外有个自称你妹妹的,说要找你。”
“妹妹?”富书瑶狐疑,接着恍然,停止下腰的动作,富间绪上学了,现在跟她同一所学校。
她眼底的烦躁瞬间骤起,笑着说:“什么妹妹呀,我妈就生了我一个哦。”说罢,还俏皮地朝女生眨眨眼。
她可没说错,她从来没承认过富间绪是她妹妹,她妈确实只生了她一个。
女生简直要被大姐姐迷晕了,自觉捍卫道:“肯定是那个男生不知道从哪拉来的骗子,为了想见学姐,故意骗人,太过份了。”
富书瑶看着女生气冲冲往外走的背影,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下一秒就收回去重新变成那个温柔善良大方的校花。
陈一楚不时和富间绪搭话,向她介绍学校的杂七杂八的各种。
富间绪认真听着,时不时点头。
陈一楚说的更来劲了,他还提到他妈妈在一个有钱人家做帮佣,很少回家,一回来就是向他吐槽主家有个孤僻的二小姐坏的要死,老是作弄她,给她整不少幺蛾子。
二小姐养了只凶猛的大狼狗,动不动就咬人。
他妈妈就被咬了几回,唉。
富间绪点点头:“你刚才说你姓陈。”
“对啊,我叫陈一楚。”
“哦。”间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那个女生“唰”地拉开门。
陈一楚咧着嘴迎上去。
女生瞪眼站在门口的二人,真无语,“学姐不在,你们快走,别打扰我们训练。”
二话不说拉上大门,挡得严严实实。
陈一楚吃了闭门羹,有点不好意思,转身对间绪带着歉意说:“不好意思啊,判断失误了,学姐不在。”
明明这几天她们确实是在舞蹈室,他上晚修路过好多回了,也许今晚书瑶学姐请假了,真是不凑巧。
“不好意思啊。”他看了眼手机,时间快到了,“我要上晚修,真是抱歉,没帮你找到人,你可以试着电话联系她。”
富间绪点头转身踩着小皮鞋哒哒走了,发梢调皮地左右晃动,她走走停停,睁圆了眼睛看一事一物。
都是普通的花花草草,走过路过都没人会瞧一眼,陈一楚不明白有什么好看的。
不过她好可爱诶,就是怎么直接走掉了,还想加个联系方式,唉,他重重叹了口气。
好饿,好饿,好饿。
夜色降临,最后一抹夕阳亦消失不见。
和银兰四周豪华格格不入的一个小房子亮起了昏黄的灯光,门口挂着摇摇欲坠的“便利店”三字。
富间绪推开垂下来的门帘,一股凉气铺面而来,她低头打了个““qiu”“,小脸挂满了不开心。
她挑挑选选,看着好吃的,她都一包包放进小挎包里,贫民吃的东西,她要尝一尝咸淡,不好吃的话她就听妈妈的话再也不吃的。
她塞着满当当一个挎包,都鼓起来啦,口袋拉链也不拉,就这么明晃晃的露出来薯片的膨胀的包装袋。
不理会旁人的异样的眼光,她昂首挺胸,矜贵地抬脚要走出去。
删着芭蕉叶的爷爷不干了,气得头上仅剩的几根白头发飘起。
老旧的芭蕉扇子怒气地拍着玻璃台面,“你小姑娘别走,付钱了没有就走,高中生了还偷东西,家里没人教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