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阎替付媛褪去身上褙子,便迫不及待地在她娇嫩似雪的肩上咬上一口。他看了眼那惹眼的牙印,又抬眸看向怀中人的娇羞的神情,冷哼了声:“这牙印,是回礼。”
付媛眼中的流光一滞,又回想起那日落在男人肩上的牙痕,自知理亏,便没多应嘴,只是小声地嘟囔着:“我哪有那么用力...”她不过是浅浅啐了一口...
“咬疼了?”单阎原捻着下颌的手仓皇地向下挪去,轻柔地抚弄他方才烙下的红印。
付媛看着他眼里的心疼,一时失笑,伸手拨起他垂下的一缕鬓边发,摇了摇头。
见她摇头,单阎悬着的心才缓缓放下,又垂眸看着她丹唇,咽了咽口水。
果然他还是抵不住那阵诱惑。
他压在付媛身上,愈吻愈深。褶裙轻薄,只浅浅一压,那婀娜的身姿便显露于无形。
若隐若现的薄纱下,是少女因娇羞有些内扣的膝盖,是丰腴的大腿蜜肉因重力相交叠,是方才纠结时掐过腿侧留下的红印。
她胸口难以言喻的闷,脚尖亦被撩拨得不自觉地抻了抻,她一只手扶着男人的脑袋,另一只手反复搓捻着耳朵三角窝。
两人呼吸急促地共振,舌尖纷纷掠夺侵蚀着对方的养分,直到空中氧气渐消,胸口燥热消弥在唇齿间,才不依不舍地离开那份黏腻。
他看着身下人凌乱的发髻,视线挪向了反复捻着三角窝的玉指。打从刚才亲吻她开始,她便不时揉着那耳窝。
如今看着那阵猩红滚烫侵染了雪白的耳朵,单阎亦觉着稀奇,“夫人这是?”
“依稀记得,从前看医书时见过,紧张时可以试着搓捻三角窝上的神门穴。”她嘴角含春,却没舍得与他对视,反倒是伸手在他耳上捻了捻。
他胸脯起伏不断,却依旧抑着那股冲动,看着身下的付媛搓捻他的神门穴。直到那三角窝渐渐热乎,那份神经上的舒缓松弛亦从爱人的指尖传递。
他眼底目光流转,又俯身吻上她丹唇。
搓捻他耳朵的手一滞,无可奈何地由着他亲吻,双手却开始扯乱男人腰上系带。
腰上突然传来的触摸让他无所适从,他很快便离开了那双唇,垂下眸看着她纤细的指头一下又一下地扯过他的细带。她手中的动作有序,似乎带着节奏,可她依旧只是扯着,并未伸手解开。
他盯着那汪如水澄澈的眼,腰身被她带得一晃一晃。
“是这样吗?夫君。”她眼底的纯真好像一泉澄澈的湖水,清晰地照出男人脑海中的龌-龊。
不可逾越的雷池被反复试探后,倾泻而下的远不止小溪汨汨。意识到她举止意味的单阎,瞬间耳根全红,啧声道:“夫人这都是上哪学的小把戏?竟晓得使坏了?”
付媛学着单阎方才的样子,伪装得一脸无辜,眼底的泪像是要缓缓沁出。她扯过男人衣襟,将他拉到身上,在他耳边厮磨,“这不都是夫君教我的吗?”
“为夫什么时候...”他习惯性地反驳,却又觉着那玩味的挑逗像极了...
他一时失语,若说是那种事,那的确是他教的没错...
他心中的□□几近要将他吞噬,吸干了他灵魂的养分,只是他脑海中的那根弦依旧倔强地紧绷,提溜着他最后一丝的魂魄。他实在是害怕,怕她此举依旧是为了那个不肯如实交代的男人。
她突然变得如此通晓床。/笫之欢,恐怕...
可他很快便摇了摇脑袋,否定了自己的猜想。
她并非是那样的女子,他想。
她不想说,定有她的理由。或许是她还没那么爱自己,对自己仍旧设防;又或许是她并不认识那个男子...?
他笑得苦涩,却又将那劲泄。/到了她身上。他反复吮吸着她肩颈,哪怕他发觉自己的脑袋有些发昏,眼中已有些眩晕,仍旧不肯罢休。
他听着怀中人嘶声,心里却觉着很是舒坦。
她应得的,她应得的。
她刻意挑逗,蓄意让他打翻了醋坛子,早该料到有这一刻。
单阎心里反复念着,他哪怕得不到她的心,他也要占据她的每一部分。仿佛这样,他对欺辱身下的心上人的愧疚感就会少一些。
他要她,他要将他灵魂里的污秽与她纠缠,他要她落入凡尘,他要她甘心下坠。
单阎喘着粗气,起身将那碍事的衣物褪去,又俯身贴上前亲吻。
一吻过后,他心底的欢欣如泉涌,猛地想起那夜,付媛对他说的那个关于痣的传说。
他凑在她耳边,轻轻咬着她耳垂,听着她娇嗔。他的舌尖打湿了她耳上绒毛,焦渴地咽了咽,又耳语道:“夫人不是说,痣是为了与前世爱人相认,烙下的印记吗?”
原本沉醉在温柔/。乡的付媛突然一滞,“怎么突然想起这个?”
“可是夫君不是没有痣...吗?”她看着男人突然起身,撩起身上的袖袍,倏然愣怔。
她眼神刚瞟到那颗令人羞耻的痣,便又别开了脸。
他刻意地挺了挺身子,那痣便更是惹眼。单阎伸手捏紧了她双颊,逼迫着她直面那痣,攥着她的手抚摸那颗落入禁-区的痣。
她的指尖不算冰冷,落在那颗滚烫的痣上却显得格外刺骨,以至于单阎身上没忍住战栗。
直到付媛羞得身子发烫,他才哂笑着放开手。
他俯身在她耳边厮磨,“夫人上一世,竟喜欢...”
“不要再说了!”她的埋怨里带着哭腔,难堪极了。
那人的脑袋里想的都是些什么?付媛实在不懂。
两人在令人宁神的檀香萦绕下,心甘情愿地背弃神明偷欢,甘之如饴地相拥起-伏。女人的呜咽声和入单阎的喘息,搅乱了崭新的床褥。
他抱着怀中的夫人,反复用刚才的污言-秽语刺激她紧绷的神经。而她在他声声夫人的叫唤下,亦觉着眼前微微泛起的白光,如清晨斜阳打在雨荷上滴落的水珠,汗液不甘地坠入床铺。
那颗晦暗不明的痣,原先嵌在一片粉上,如今却如同被皑皑白雪掩埋。
雪白从痣上滚落,又好似在恋人的掌心曾经弥留过一样,令人噤声。
他匍匐在她身上,利齿再次覆上那冰肌似雪的肩上,像是捕食猎物后自豪地再次打上自己的印记。
付媛扶着腰起身,眼神却依旧勾人。她指尖在单阎的胸口反复划动,仿佛能隔着那层皮肉触到那颗悸动的心。
单阎伸手攥着她挑逗的手,并没有与她分开的意思。
他的耳边传来的耳语,比往常他听到的付媛的声音都要细上千万倍。
气息幽若悬丝,话语里却尽是虎狼之词。
“夫君这就足够了?”她一边说,一边用指腹揉捏着他耳上的三角窝,“不是说,方才吃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