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精力是守恒的,不通过运动发泄出来,就会想通过别的途径发泄。
江寄川也是男人,齐盈每天孔雀开屏似的在自己眼前撩拨,他不会不懂是什么意思。
但是,他不能越过这条界限。
他们两个都是男人,齐盈再怎么动手动脚都无所谓,但是上床不行。一但上了床,打破这条界限,两个人都会变得不理智。
在江寄川眼中,爱情是一种非常圣洁,不能被玷污的东西。他不想因为一时冲动,就开启一段感情。
这些年他见过不少情侣,一开始浓情蜜意,最后却犹如仇敌再不往来,这样的感情他不喜欢。用心建立的亲密关系,有朝一日忽然消失,会让人痛苦不堪,所以他宁愿不建立。
齐盈对他说的话不能当真。
齐盈弯着眼眸,还在期待着江寄川的投怀送抱,下一秒江寄川一把将他推到了。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被子已经盖在了齐盈的身上。
“睡觉。”江寄川一条胳膊压着齐盈,以防他再做出什么出乎人意料的举动。
两字刚吐出来,屋里的灯随之而灭。
什么意思,不洗澡了直接同床共枕吗?齐盈心里还在琢磨,那头江寄川已经揽着他睡着了。等齐盈再去看的时候,江寄川早叫不醒了。
跟只猫似的,说谁就睡。
他有那么涩口吗,都送江寄川嘴边了,江寄川看都不看一眼。
齐盈觉得没意思,自己郁闷了好一会儿才把衣裳脱干净,刚准备闭眼,又觉得心里不舒坦,起来亲了江寄川一下才罢休。
没意思归没意思,至少今天他睡床上了,今天睡床上,明天就能睡上江寄川。
齐盈揽过江寄川的腰,让人跟自己贴紧了些,美美闭上眼。
夜色中,江寄川的眼皮颤了颤。
.
江寄川睡得不好,一晚上都在做梦。先是梦见自己掉进了火炉里,又梦见一辆卡车冲到了胸口上,压的他喘不上来气。
人一醒,发现齐盈的胳膊正压在他胸口上。
江寄川眉头微蹙,推开齐盈看了一眼表。
已经九点半了,再睡会儿一上午就这么过去了,齐盈真的不用上班吗。
江寄川思考了一分钟,一分钟后躺又躺了回去打算醒醒神,结果神没醒过来,人又睡沉了。
齐盈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迷糊间把电话摸起来就接了。
“什么事?”
对面听到他的声音,明显愣了一愣,“是小声吗?”
“不是,是他老公。”齐盈这才发现自己拿的是江寄川的手机。
对方听到这句话,吓的切断了电话。
齐盈骂了一声神经,从枕头另一边摸到自己手机,刚解开锁,就发现齐大少一早上给他打了五个电话。
“喂,哥……”
“电话没用就扔了。”
齐盈听见这句,看了正在昏睡的江寄川一眼,起床往书房去了。
嘴上回着“嗯”,心里骂齐盛神经。
江寄川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他刚出卧室,就看齐盈正靠在门口看向自己,“哟,睡美人起床了?”
一如既往的嘴贫。
江寄川没理他,迈着漂浮的步子往楼下去。
他看了一眼客厅里的表,发现已经下午两点了,也不知道齐盈这是从公司回来了,还是压根儿没去公司。
齐盈看着在客厅里逛了一圈的人,本来打算过去嘴两句,但又有电话打了过来。
“周六吧,安排周六先吃顿饭,先探探口风。”齐盈接着电话回了书房。
江寄川喝了两口水,反应过来这人大概是因为胳膊受伤,居家办公了。
这个人,这么怕自己的大哥吗,连受伤都要瞒着。
江寄川站在落地窗前缓了一会儿,清醒过来后,决定回家一趟。
见齐盈还在书房里打电话,江寄川发了条信息就先出了门。
他先去了趟省二院,打算给江正林要回钥匙。
江正林一看见他,关上门就开始教训。
江寄川左耳朵进去右耳朵出来,到后来左耳朵也干脆不进了,就低着头愣神。
“从小就脑子不好使,缺根筋,长大了还不操心,眼看着要上大学,以为外头的人也会这么包容你吗?”
“我早就说了,你这个水平考不上大学,你非不信,瞧你那成绩我都嫌丢人。”
“你弟弟天生就会来事,跟老师同学们处的多好,你也不学学。”
叨叨叨叨叨叨叨叨。
江寄川听的耳朵快起茧子了。
“以前不是还能说两句吗,现在怎么不说了,赌什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