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误不知道怎么来形容现在的心情,因为他现在正坐在诊所的椅子上,而对面的医生一脸慈祥的问着他要不要打屁股针。
云风站在他身边,跟他妈似的看着医生,一脸认真地问道:“医生这个退烧最快吗?”
得到肯定答复后,云风转头看向陈误,脸上带着询问,“陈误你要不打一针吧。”想着要照顾病人情绪又添了句,“我请你。”
陈误嘴角止不住的抽了抽。
喂,到底谁要你请啊!!!
陈误是真的不对云风抱任何期待了,谁家好人孤男寡女的来打屁股针。咬牙切齿对着云风说道:“我死在这都不打。”
云风有些莫名其妙,她又不会去偷看。
医生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用一口不标准的普通话训着陈误,“我说你这娃,脾气咋恁大?对女朋友得好好说话,是不是个男人?”
俩人都是一愣,还是云风率先反应过来开口解释道:“您误会了,我不是他女朋友。”
医生一脸我明白的表情,“这年头的娃娃真是不如我当年啊。”
俩人都默契的没在说话。
最后在陈误的坚决反对下,还是选择了保守的输液。
云风坐在他旁边无聊的看着液滴,诊所是之前的老旧建筑,走廊的灯发出昏黄的光,就这样罩着俩人。
墙上挂着的钟咯吱咯吱地转着,看了时间,已经十点多了。外面的风呼呼吹着,知了不知疲倦地叫个不停。
云风突然感觉肩膀一沉,转头就看见陈误熟睡的侧脸,恢复了点红润。用手轻轻附上额头,感觉着温度逐渐低下去了,云风松了口气。
又换了几次药后,烧彻底地退了下去。外面的天早就黑了,好在诊所还有几张病床。把人抬到床上后,医生嘱咐了几句就下班了。
云风动了动酸胀的肩膀,又给云亿发了条消息报备。
看着床上熟睡着的人,害怕他中间复烧,云风叹了口气,认命地拉把椅子趴在床边。
月光透过窗户照在两人身上,这个晚上两人的呼声在寂静的诊室里回荡。蝉声阵阵不息,树叶被风吹过发出簌簌簌的响声。
第一丝太阳光照进来时,陈误就睁开了眼,用手挡了挡光线。慢慢地坐起了身,打量了下四周环境。
余光看见趴在床边的人时愣了下,看着她鼻子一抽一抽的,陈误拿出手机对着人就拍了一张。
看着手机上的人,陈误满意的摸着鼻子轻笑了声。就这么关心他啊,连走都舍不得。
昨晚定的闹钟嘀嘀嘀的响起时,云风才缓缓睁开了眼。看着床上已经坐起的人时,云风迷迷糊糊地问到:“感觉怎么样?”
陈误勾了勾唇,懒懒地说了句,“挺好的,感觉能走二里地。”
云风没搭理他,简单洗个脸后就出去买了早餐。
陈误也没生气,享受着病患的专属服务。看了会儿手机,就看见云风提着几袋东西回来。
陈误不知道云风脑子里一天天的想着什么,怎么总是出其不意的给人制造“惊喜”。指着那几袋早餐,对上云风不解的视线,好笑地问了句,“云风,你喂猪啊?”
顾建华常年不在家,云风对男生的饭量还取决于小时候的顾言卿,想着陈误还生着病,就多买了点。
云风摸了摸耳尖,小声嘟囔了句,“有的吃就不错了,还挑。”
“你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