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俊采跟着李鬼老板去了不远处的一只圆桌旁。圆桌中嵌入了一个木制的扁形装置。里面摆着几只水晶盅和一个木制骰子。萧俊采奇道:“怎么玩?”
李鬼老板太胖了不太好操作,他就把肚子托起来放在圆桌上,萧俊采没忍住“噗嗤”笑了一下。李鬼老板瞪了他一眼,将骰子推入其中一个水晶盅里面。
萧俊采眯眼:“比大比小?”
李鬼老板拖长尾音:“不——”接着他按动机关,桌面跟着转动起来,让人目不暇接,眼花缭乱。一开始还能看得到骰子在哪一只水晶盅里面,随着转速的加快,水晶逐渐呈现五彩缤纷的颜色,只有筛子的声音在空中叮铃作响。渐渐的,好像每个水晶盅里面都有声音一般,如此实在难以判断到底是哪一只水晶盅间藏了那枚骰子。
萧俊采忙道:“停停停。”
李鬼老板放出狠话:“怎么?要认输。我今天要让你把衣服留下,光着倒立出去!”
萧俊采扯了扯他的袖子道:“你的袖子不是挺结实的吗?”
李鬼老板不明就里,望向身后的鬼仆。鬼仆十分机灵:“他说您不是断袖呢!”
李鬼老板不悦:“废话!我和老婆生了五个!”又朝萧俊采道:“你敢不敢赌?”
萧俊采道:“嚯!赌啊,我赢了你把我的佩剑换给我。”
李鬼老板难得爽快一次:“好!”
萧俊采对在场众鬼道:“你们看好,咱们李馆主应承下来了,事后可别再耍赖。”
李鬼老板指着那几只五颜六色的水晶盅:“猜哪个?”
萧俊采指尖绕了一圈,竟然指了一处空位:“这里!”
众鬼惊奇地围靠一圈:“那个地方什么都没有!”连独角大仙都泄气道:“算了,你脱光了之后别说认识老头我。”
李鬼老板脸色大变,他伸手向那处而去。却被萧俊采截住,萧俊采果断的拿起那众人都看不见的水晶盅,猛一用力,水晶盅便恢复了颜色。他则不紧不慢地从里面拿出了骰子。
萧俊采苦笑道:“大哥,我一数就知道少了个杯子。方才十二只现在只有十一只啦!”
李鬼老板无话可说。萧俊采从鬼仆那里拿回寒钩弧月,十分爱惜地擦擦,他道:“怎么样再来一次?”
李鬼老板道:“你还要赌什么?你身上值钱的不就一把剑吗?虽然你长得俊俏,可我们这里是正经生意,不买卖鬼奴的!”
萧俊采道:“我想想。”
这时李鬼老板被鬼仆叫走:“庄家来了。”李鬼老板回来之后,冷着脸朝萧俊采道:“庄家邀请你去客室决一胜负,你敢不敢来?”
萧俊采方才听这李鬼老板小声说起过庄家。想必庄家应该比老鬼李这个馆主的花招更多,他不能掉以轻心。于是随着李鬼老板进了山洞,那里有一处特别狭窄,只能容一个人进入的洞口,萧俊采窝着身子,十分麻利地钻了进去。倒是李鬼老板身形庞大难以进入,萧俊采拉了他一把。李鬼老板悻悻然道:“哼,你客气了。”
萧俊采认为他应该说的是谢谢,怎奈视线已被室内的装饰所吸引。地面是青绿的竹板搭建而成的,地上有一块软垫作为坐席,桌案中间的竹帘密密实实地垂来下,看不见对面的人的样貌。四周墙面上都是他看不懂的文字,但仔细看好像是相同的几个字,他心中隐隐有了猜测,这位庄家,是个外域人。
对面明显是有人的,李鬼老板走到对面去,过了会儿又回来,挑眉道:“你不是要赌那把剑吗?”
萧俊采略带无奈道:“也没有其他什么东西。不过,庄家肯定不想要我这个人吧。”
李鬼老板道:“哼哼,让你的剑有来无回。”
萧俊采道:“怎么玩?”
对面的庄家让李鬼老板拿出几个木盅和一只木制骰子让萧俊采查验。两者都十分简朴,没什么机关。
萧俊采查验后道:“等等,你若输了的话,赌什么?”
对面想了一会,遣李鬼老板来说:“你必输无疑。”